白淺諾疑惑道:“可是這樣會得罪不少士大夫的?”
李奇搖搖頭道:“女人會隻是一個民間組織,士大夫群體是一個非常高傲的群體,他們縱使心有不爽,也不會去找女人會的麻煩,這有損名聲,你可有見過士大夫去跟一個婦人罵街的,他們要找是找立法院的麻煩,權衡利弊,秦檜獲得的遠勝於失去,這是一筆隻賺不賠的買賣。”
白淺諾狐疑的瞧了眼李奇,道:“難道夫君答應封姐姐了。”
李奇嗯了一聲。
“這還不行。”白淺諾兀自搖頭,道:“封姐姐性子剛烈,眼裏揉不得半點沙子,她也沒有半點經驗,而那王氏狡猾的很,我與她打過幾次交道,絕非那善男信女,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女人,我怕封姐姐會吃虧。”
李奇擺擺手道:“吃虧是福,其實做人哪能一點虧都不吃,隻要大局獲利就行了,私人方麵計較的太細,那會活的很累,就說我這一次坐牢吧,我吃點虧無所謂,隻要我的目的達到了就行了。
我答應宜奴最為關鍵的一個原因就是女人會出現的太是時候了,目前民間需要這麼一個東西,特別是那些女人,因為它有著非常大的存在價值,能夠造福很多女人,宜奴她出身風塵,她是最能明白其中的辛酸,這是她得天獨厚的優勢,我們都不如她,而她又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人,她會努力做到最好的,天下女人也需要她這麼一個剛烈的女子,由她來做這會長是最適合不過了。至於那王氏麼?”
李奇不屑一笑,道:“你可不要忘記,真正的博弈還是在我和秦檜之間,隻要我不倒,王氏絕不敢亂動,秦檜非常了解,他知道我最大的弱點就是你們,但是他也知道這是我的底線,沒有絕對的把握,他是不敢對你們動手的,那王氏要是敢害宜奴,就不怕我調集幾萬禁軍把他家給夷為平地,我都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出這種事,他如何敢賭這一把。當然,也許他會做一些小動作讓我分心,就跟上回師師一樣,其實我想當時他還不知道我和師師的關係,不,當時還沒什麼關係,故此他才會那麼做,但是宜奴不同,天下人都知道她是我妻子,所以秦檜不會做這種蠢事的。”
“那士大夫會因此遷怒夫君的?”
“你難道不知道現在士大夫們都想剝我的皮,喝我的血嗎。”
“這倒也是。”白淺諾輕輕吐了下香舌,隨即點頭笑道:“既然夫君你對封姐姐有信心,那就照你的意思辦吧,可是我怕王氏不會讓封姐姐當這會長嗎?”
“一定會,目前她沒有跟我們談判的條件。”
“此話怎說?”
李奇哼了一聲,“王氏之所以先來找你,是因為這女人會對於我和秦檜都是具有無窮的潛力,可以讓我們的地位得到很好的鞏固,既然如此,他們夫婦肯定會擔心我們同樣也會搞個什麼女人會,如此一來的話,在女人方麵,你比王氏的名氣可是要大多了,而我也比他秦檜更深得民心,他們沒有資格與我們打對台,所以他們是不得已才來找我們合作的。”
白淺諾覺得大有道理,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何必跟他們合作,咱們自己搞就行了,這樣也不用擔心王氏給封姐姐使絆子了。”
“那就過了。”李奇道:“首先,這建議是他們先提出來的,如果我們撇開他們自己弄,那在道義上說不過去,所有人都知道秦檜被我擺了一道,那秦檜麵子上也過不去,他好歹也是少宰,鬧得太僵沒有任何好處,其次,這女人會的宗旨是維護女人的權益,王氏也是女人啊,要是你因為政治上麵的原因,而阻止一個女人想為女人做點事,別人會怎麼看?天下人肯定會以為咱們弄這女人會完全就是出於政治目的,弄不好我們會招來很多罵名,最後,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你可不要忘記,秦檜好,我們才能更好,而且,宜奴身邊也需要一隻狡猾的狐狸,王氏能夠讓很多事變得簡單。”
白淺諾稍稍點頭,道:“我和去王氏談?”
李奇道:“沒這必要,我與秦檜談談就行了。”
白淺諾眼眸一轉,道:“要不再拉潤兒進來?”
她始終還是有些擔心封宜奴,如果張潤兒也在的話,那麼朝中三巨頭的妻子可就到齊了,這樣就給王氏更多的牽製。
李奇哪裏不明白她的小心思,嗬嗬道:“我倒也想,但是我看鄭二不會答應的。”
白淺諾好奇道:“為什麼?”
李奇道:“鄭二那人你還不了解麼,老來得妻得子,還不把潤兒捧在手裏,當寶貝一樣嗬護,生怕受到什麼委屈,怎麼可能會讓潤兒趟這渾水,倒是高衙內他們可能會插一腳,不是可能,是一定。”
“什麼老來得妻,多難聽啊!”白淺諾白了李奇一眼,道:“如此說來,你沒有把封姐姐當寶貝咯。”
李奇急忙道:“呐呐呐,這話可別亂說,我和鄭二不同,我這是尊重你們,這也是愛的一種體現,你看我什麼時候反對你們做任何你們想做的事情,我一直以來都非常支持你們,這種默默的支持,乃是愛的最高奧義,鄭二那太膚淺了。”
白淺諾撇了下嘴,道:“可是這女人會對鄭二哥也好處不少,他沒有道理會拒絕。”
李奇道:“你不信就去試試,到時碰了一鼻子灰可別跑到我這裏來找安慰。”
白淺諾哼道:“試試就試試,我就不信你這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