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頭一低,如法炮製伸出一隻手牢牢抓住那柄長斧頭的柄身。
操。嚇死我了。李奇看的是冷汗淋淋,這尼瑪可都是殺招呀。
“啊---!”
二人同時大喝一聲,開始了力量比拚。
助威聲也是隨之越來越大。
完顏宗望望著場中二人,眉宇間透著一絲擔憂,完顏宗弼的本事他可是知道,但是對方竟然能跟完顏宗望拚個半斤八兩,暗道,這南朝倒也並非人人都是草包。
忽然,完顏宗弼向下一壓,幾乎同一時間,嶽飛持槍猛地向前推出,兩人同時掙開的對方的束縛,縱馬齊頭並進,相距卻不超過一米,甚至可以說是扭作一團。
砰砰砰。
轉瞬即逝間,二人已經鬥上了三四個回合,而且二人似乎都是殺紅了眼,出手毫不留情。
完顏宗望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仿佛已經勝利在手了。
而那邊的馬橋則是搖頭歎道:“嶽小哥已經輸了,真是不該讓他出戰這最後一場。”
李奇忙道:“這是為何?”
馬橋解釋道:“你難道不會自己看麼,對方的騎術明顯高過嶽小哥不止一籌,身手二人又差不多,繼續這麼打下去,嶽小哥必敗無疑。”
是不是真的?李奇雖然看不懂,但是他也想到了這一點,嶽飛畢竟如今隻是一個小兵,又是農家出身,哪裏天天能騎馬,而完顏宗弼就不同了,他從小就與馬為伴,騎術自然比嶽飛要高的多,納悶道:“既然如此,那你上去不也是送死。”
馬橋大怒,爭辯道:“你怎地老是瞧不起我,我雖然也騎馬的日子也不長,但是我與嶽小哥不同,我從小就生活在深山裏,天天與畜生為伴,別說馬了,你就是給我一隻大蟲,我也敢騎上與那人一戰。”
暴汗!這個變態。李奇訕訕道:“那你上去就一定贏?”
馬橋搖搖頭道:“這我可不敢說,我又沒有試過馬戰,要打過才知道,但也不是一定輸。不過看來我是沒有機會再上場了。”
果然不出馬橋所料,經過十餘個回合,嶽飛已經漸漸有些呈現敗象,倒不是他身手不敵對方,而是兩匹馬靠的太近了,他無法完全控製馬,而對方卻是仿佛人馬一體,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嶽飛也明白了自己的弱點,知道再這麼下去,自己遲早會敗,找準機會,虛晃一槍,一勒韁繩,掉頭便走。
完顏宗弼哪裏會給他逃跑的機會,縱馬追上。
二人在場中開始了一前一後的追逐戰。
但是完顏宗弼的馬似乎跑的更快一些,不一會兒便追上了嶽飛。就在此時,嶽飛勒住韁繩向右一拉,一個轉身,就是一槍斜刺出去,這一槍可謂是迅猛無比。
那完顏宗弼大驚,右手緊抓韁繩用力向上一提,但見那馬忽然直立起來,完顏宗弼順勢向後倒去,就隻了那麼差半分,嶽飛這一槍就刺中了完顏宗弼。
正當李奇等人都在嶽飛這一招未能成功而感到遺憾之極時候,完顏宗弼趁著馬前腳下落之際突然發難,順勢單手一斧子劈下,與此同時,他胯下駿馬的前蹄朝著嶽飛踢去。
嶽飛大駭,他原以為這一槍十拿九穩,可是沒有想到完顏宗弼會以這種招式避過,一時間他門戶大開,慌忙之中,他隻能選著舉槍去擋住完顏宗弼那致命一擊,但聽得砰的一手,又聽得砰砰兩聲,嶽飛雖然擋住了這一斧子,但是那馬蹄正好踢在他胸口。
在這雙重打擊下,嶽飛身子直接從馬上墜落下去。
李奇緊張的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趙楷閉眼長歎一聲。
正當那些金兵以為完顏宗弼已經贏定了的時候,嶽飛那匹馬的肚子下麵突然一柄鐵槍橫空出世,猛然刺向完顏宗弼胯下駿馬的胸前。
原來嶽飛並沒有墜馬,在他倒下的那一瞬間,他巧妙的用腳勾住了韁繩,身子直接從馬下彎過,使出了這搏命一擊,要是這一招再不成功,那他鐵定輸了。
這突然一變故,全場登時又鴉雀無聲。
完顏宗弼死都沒有想到嶽飛會拚死一搏,來這麼一招暗度陳倉,一時間哪裏還反應的過來。即便槍頭是用布包著的,但嶽飛這一擊可是拚盡全力,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隻見那匹駿馬胸前瞬間綻放出一多豔麗的血花,轟然倒下。
就當眾人又以為完顏宗弼要輸的時候,變故再次出現了。
在馬倒下的瞬間,完顏宗弼竟然不顧自己,直接一斧頭重重砸在嶽飛那匹馬的頭部,兩匹馬幾乎同時倒下,二人也同時墜地。
這一連串的變故,可是把眾人看傻眼了。
全場是一片靜寂。
刺激。太刺激了。
全場所有人幾乎都停止的呼吸,呆呆的望著場中。
場中二人似乎都不肯就此罷休,在地上翻滾了幾個圈,又趕緊站起來,槍斧相對。
滑稽的一幕出現了,隻見場中兩匹馬均已趴下,但是兩個人卻都站了起來。
這一幕也讓完顏晟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朝著場邊那敲鑼點了下頭。
哐哐哐...
那人立刻敲響了鑼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