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殿下今日的耐性出乎意料的好,即便已經咬牙切齒聲音顫抖,卻還是深呼吸幾次生生的壓了下去,似乎,她被那個詭異的女子影響的頗為徹底完全。
“全都承認?”王女微微眯起眼睛,這表情在勉強坐起的粽子典蒙眼中就要與如蜜的如出一轍了。
“是,罪臣供認不諱。”典蒙用誠懇的表情和聲音這樣說。
“典蒙,”不知道為什麼,王女居然有些語重心長,“你可知道這些事情並非全部都是你一人做的到的。”
典蒙愣了愣,自己明明都用挑釁的語氣說了如蜜次次被傷都與自己有關,甚至直愣愣的告訴在王女失憶期間如蜜的淒慘來刺王女的軟肋,怎麼,她還這般沉穩?
“王女殿下可是暗示典蒙必須拖拉上一個墊背的?”用玩世不恭的表情,無甚所謂的反問。
“是啊。”氣急反笑,王女冷冷的看著那個死命把事情和自己拉上瓜葛,卻絕口不提迪會理的男人。“本宮在想,作為你的情人,迪會理在這其中,充當的當真是完全不知情的被蒙騙角色?”
看吧,都說她受那如蜜影響太大了,立刻戳人傷口的反擊。
情人啊。
“殿下想罪臣說是還是不是?典蒙全聽殿下命令。”典蒙不知道王女究竟要做什麼,那種隻追出城的命令就已經奇怪,現在自己一個人跑來問自己這些也讓人詫異,而現在,自己明明在激怒她,那易怒的王女卻忍了下來,這一些都很奇怪。
“本宮想你說是。”很生氣,非常生氣,從進了這個屋子,典蒙就古裏古怪的,還不停的試圖惹怒自己,而現在,居然這樣說!
典蒙愣了愣,“不是迪會理帶您來的嘛?這樣您還不相信他想要和我恩斷義絕嗎?”
這種話,說出來最傷的是他自己吧。
“既然你這樣覺得,不是更應該拉他下水?”王女冷笑,好想揍他,竟然蠢到這種地步。
典蒙也笑,“那些都是我做的啊,殿下已經有了處決我,威脅典家的把柄,為什麼不做?至於迪會理,我做這所有的一切確實都與他有關,他卻並不知情,事關我的麵子,殿下就不能讓作為欺世盜名,甚至連好友都利用的惡人處決嗎?”我最後能為他做的,隻想為他做的,
麵子?
麵子是什麼?
麵子可是當初如蜜頑梗的隻說我也是?還是自己猶豫了當機立斷的阻止她做人質?或者麵子是如蜜得知自己失憶後毫不挽留的離棄?還是自己明明心痛難耐卻在尋回她後因為她的拒絕而兩兩相傷?
麵子?那是什麼東西?在外裝裝充充數便好,在愛人麵前,隻是雙刃!
揚手,重重一掌拍在一無防備的典蒙臉上,謂之擲地有聲。
“你的麵子與愛你的人的眼淚那個更重要?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就是不懂呢?!!!”
王女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如蜜,那一下子可堪不留情麵的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