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花開淡濘。
王女的心腹全部見過天女姿態的如蜜,而心腹中的心腹卻見過返璞歸真的凡人的如蜜。
有些人你隻要告訴他一些秘密他就會四處張揚,有些人你隻要告訴他一些秘密他就會對你推心置腹。
兩種人都可以用,單看你怎麼用,看你的直接用謊言做秘密,還是你用實話說謊。
或許,你可以說謊,說個彌天大謊,說:“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讓第一種人洋洋得意的重複你這句話,或者你可以再告訴第二種人,這不過是個謊言,讓他覺得你賦予其無上信任,告訴了他秘密中的秘密,從此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其實裏外裏負負得正,與己無傷,
樹葉極好處理,如蜜選的通往聖山的路邊種滿楓樹,那種四季明顯的樹木非常容易造就驚駭效果。而那心腹中的心腹則負責注意如蜜的舉手投足,在恰當的時候,將如蜜研磨出來的酸性物質鋪撒的悄無聲息,讓楓葉裏那種他們死活不曉得不明白的叫花青素的東西迅速反應。
而已。
不過是把戲中的小把戲。
卓有成效。
名號打出去了,剩下的就是,等了。
等人找上門。
聖山注重的是在百姓心目中不可侵犯的凜然形象,簡直和如蜜今天塑造的不謀而合。意識上注重了,現實上即便是沽名釣譽也要裝出樣子來,所以,聖山沒有王宮那樣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若是你是唯物主義無神論者,大可暢通無阻的一探究竟。
自然有人不信邪。
日落的漸漸晚去,不知是千蘭的冬天吞噬了春日,還是春季包攬了冬寒,這樣不溫不火不冷不熱的一下子到了夏,那邊必定是炎炎的灼熱。
沒人看護沒人守衛也便等於沒有眾多正大光明的眼睛盯視,如蜜懶洋洋的蜷在矮榻上,之前低調的華麗服飾盡解,隻垮垮的一根雅蘭的帶子將影影綽綽的蠶紗的闊袖袍子束在身上。半身以下,還壓著個躺的舒服的王女殿下,幾乎同樣裝扮。
“頭發該剪了。”如蜜捏著一小縷額發瞅著,“都這麼長了。”等下儀式結束,再剪個傻簷兒蓋著。
“不許。”王女打個哈欠,“留著。”再打個,“會來嗎?”
雖然說的斷斷續續,但是作為一丘之貉的如蜜還是聽得懂,“或許不來了吧,睡?”征求意見。
“再等下吧。”王女撇撇嘴,撐起身子向上挪挪,不僅依舊壓著人民的下半身,連上半身也侵占許許,“你那邊瓶瓶罐罐的倒是不少。”既然還有讓樹葉變色的藥,“我都不知道你懂藥理。”
“我才不懂呢,”嗬欠是會傳染的啊,如蜜抬手要掩住唇,不想那闊闊的衣袖被壓住,活動範圍有限,“我要是懂的話會被毒個七葷八素?哪些不過是小道具罷了,你若有興趣,我自是會細細說給你聽。”給她講質量守恒定律,X+Y=Z,X=Z-Y好了,或者她比較喜歡氫二氧便是水的這種說法?嗬嗬,美好的未來啊。
“我想跟你要點東西。”王女的大頭正好壓在人家如蜜胸前,即便是被抓住頭發編小辮也不能抗議,所以隻得爭取權利。
“嗯?”如蜜也有些困倦了。
“後悔藥。”王女再向探探身子,在如蜜半敞的衣襟上方定住片刻,歎氣,替她拉拉。
後悔藥?
那東西……
客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