頷首的笑,她是有氣質的天女哦。耳朵很癢啊!
“本宮晨起時就聽說了。”威脅夠了如蜜,王女坐直身子,冷不丁一句。
被驚嚇過度的人此時也回神,立時站起來走到王女和如蜜麵前,前襟一甩幹淨利落的跪下,“殿下,屬下確實再無他法,求殿下成全。”
嗯?
她又不是真的天女或者吸血鬼,沾點生氣兒就免餐了。估計這人要是不走,院門口的人就還得立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氣氛詭異的緊張著如蜜可是從周遭的氛圍就看出來了。
軟塌塌的靠在王女身上,臉上的冷清莊嚴和身姿的曖昧惑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起風了。”如蜜隨便那麼一說。
屋裏屋外的人確實都沒有動,但是兩邊高束的門簾卻抖一下,垂下鋪展開。
微微眯起眼睛,卻被王女安撫的拍拍腰側,要命的正好是癢癢肉。
“你倒是敢來說。”昨夜如蜜已經原原本本的交代過一天的行程了,包括被人請求作了個小客,雖然交代完如蜜立馬就笑得勾人,讓自己沒心智追問,但今時今刻,已經對如蜜了若指掌的王女並不奇怪,混淆黑白愛憎分明的如蜜會怎麼“以德報怨”。“本宮這裏還有一筆未算的帳記著呢。”
叩首的那張臉抬起,端正的清俊,“殿下可是信了?”這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王太子那邊根本就不敢去說,不能去說,那心心相印的甜蜜此刻尷尬的逼人瘋掉。
“迪,”如蜜忍了忍,還是想笑,扯開王女的手的同時,用話語演示唇角的笑意,“誰出了事?”
能用的動他迪會理來找王女說情的,應該就隻有一個人了。
迪會理看著如蜜,擰起眉,什麼都不說。
王女哀哀的一歎,“罷了,會理,這般坐實的案子,確實貌似陷害,可就因為它坐實了,會理啊,你讓本宮能在說什麼?”
典蒙昨日進宮探望臥榻的千蘭王,順便向其彙報壽辰宴席的安置情況,一來二去的,千蘭王就留這親手培養起來的兒子的左膀右臂用膳,用過膳後又喝茶。
也不知道是被京城的流言蜚語傳染了還是這本來就是發源地,整個千蘭王宮的宮女侍從都認真留意學習如蜜的一舉一動,春季裏喝蜜茶的就這麼流行了開來,偏偏還對症下藥的緩解了千蘭王的咳嗽,所以,當日喝得就是蜜茶。
天未及明,以千蘭王寢宮為帶頭的大批宮女侍從紛紛病倒,身痛無法緩解,零星還有險些背過氣去的。
從置物的宮人到禦膳房的廚子,從傳膳的宮女到伴奏的樂師都被徹查了一遍,而所有吃的喝的漱口的洗手的統統落實責任到人。
最後,從蜂蜜中發現端倪。
千蘭王不喜濃香,拋茉莉而選龍眼。
躲過“引魂香”。
說來也巧了,之前如蜜似乎也被人下過什麼“引魂香”,而不知道大家忘沒忘記,如蜜發作之前,好像也嚐過什麼蜂蜜來著,而此後,那位現在已經是準王太子妃的睿王郡主的小王妃,也是在王宮裏喝過什麼後,有類似症狀。宮人喝的蜂蜜全部是前年宮中陳品,反正蜂蜜不是什麼易壞的東西,而王宮的貢品有全都是精挑細選之作。
不過,相對於如蜜和小王妃當年的疼痛程度,這些人服用的怕是不止杯盞那麼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