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已經不再執著生命的我,在這世上唯一存在的理由。自私任性如我,定不會允許你不在身邊,連想都不要想。
王女一直知道,知道看起來隨意且無爭的如蜜是個多麼固執,固執的讓人咬牙的女子,雖然她答應過自己的總會做,可是也一定要先依照她的原則進行。所以,王女總是問,總是要求,總是告訴。問如蜜要什麼,要求如蜜別離開,告訴如蜜,自己愛她。可是那個聰明的女子,總是隱瞞,總是答應,總是點頭。自己知道在她心裏的重要,卻不知道這重要是否重過自己的安危。那種為了自己的周全奮不顧身的行為,早已不是溫柔,是殘虐!
所以,所以,剛剛她說,她不會擋在自己身前的時候,自己反而有些安心,可,如蜜的下一句卻讓她生生打了個激靈。自己,是不是也一直用那種殘虐,當做體貼對她?
“我,”王女的唇抖了抖,迅速的在如蜜唇上印了一下,仿佛吸取勇氣一般,“我還是會擋在你身前,”她對如蜜說,看見如蜜陰冷的眯起了杏眼,“但是,”她學她的語氣轉折“請允許我,在藥石無醫的時候,喂你吃下絕命的毒。”
“我等著。”眼睛眯的更甚,可眼中攜帶著寒氣的怒已經被柔軟逼的退去。
煞有其事的點頭,王女輕輕的一笑,“蜜,我那日帶青創出宮,去見了一個人。”她說。
如蜜等她說下去。
可王女卻笑的更燦爛了一些,站起身,踱去窗邊,背對如蜜,“嗯,今天天氣真好啊……”
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這種出土文物般的老橋段,即便她是古人,也太惡搞了吧?!
不過,“誰,是誰?”如蜜硬生生的把暴走的衝動壓下去,“你特地帶著青創去見的人是誰?”給誰讓她是自己當家的咯,麵子總要給的,應她期待的問問吧。
王女微微側身,歪著頭略帶疑惑的看著如蜜,她是知道了,還是猜到了?為什麼要強調是帶著青創去見人?
“你一定要青創去見的,是誰?”或許吧,她確實是在誤導她,慢慢的拐騙,讓她順著自己的思路說。
王女走回來,“青創,是青戶家的女兒,”她說,“隻不過青戶已經沉寂太久,千蘭索性當他們是個從郡,上次我……”王女看著如蜜,看她神情依舊,“所以,這次去見到正式青創的兄長。”
她倒真的沒瞞她,如蜜點頭。
“我本有意留下青創在那裏,”至於留下做什麼,她與如蜜對視,兩人心有靈犀,“可青創卻及早回宮,回宮後也並未來向我謝恩。”
如蜜再點頭,真是好孩子……
“滄樓沒有死。”如蜜尚在沾沾自喜,王女卻突然發言,如料般見到如蜜驚詫的表情。
“青創族人救得?”她本不欲讓她提滄樓,畢竟大家都以為已死之人卻活著本就匪夷所思,況且,如蜜不說,閭俠尚景不說,這突然活過來的滄樓就變成了唯一的目擊者。且不說這個,就是滄樓既然活著為什麼這麼久沒與宮中聯係就是疑點,而她怎麼從那場毀滅性的屠殺中幸存也讓人好奇。青戶族出現的時間太湊巧,讓人不得不聯想,聯想一旦被肯定,那必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個時候,青戶的人把救下的滄樓暗度陳倉般的帶進京城,即便她們都肯定的知道那確實是滄樓,卻也隻能咬牙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