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挑挑眉,眯起眼睛看她,“蜜答應過本宮,”她突然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布闌,本宮與如蜜之間的事情,好像用不得你插嘴。”
深呼吸,“誠然,殿下,”布闌點頭,“臣隻是擔心,畢竟,現在時局稍亂,”她在要出房門的時候才反應過來王女這一天雖然貌似平靜無憂,實則旁敲側擊的把所有自己和迪會理不想讓她知道的都知道了。知道了還可以不露聲色的冷靜,“那如蜜雖然才智過人卻與臣等都親近交好,但畢竟來路不明。”王女在策劃什麼還是如蜜讓王女做著什麼?
她現在隻想安靜的等蜜的消息。
鬆開麵部肌肉,一個傲然睨視的表情,“蜜答應過會來,她不會騙本宮。”王女說的擲地有聲。
“可是,她騙過你。”布闌咬牙翻舊帳,“她騙過你,甚至她現在有些事情還在隱瞞你!”而你也毫不留情的傷害過她,你們……
真是該死,她明明想護著她們的,但每每見她們這樣心有靈犀相濡以沫,她就牙癢癢的想發飆。
“嗯,”王女認真追憶考慮,“那是因為,”得出結論,“她怕本宮擔心。”
真是敗給你了。布闌不說什麼了,氣的牙癢也不說什麼了。
情人眼中出西施,一個道理的,現在即便如蜜帶著天兵天將的圍剿,王女也會認為她是聽從天令順應民意。
等等,圍剿?
不會吧,王女明明是從迪會理那裏剛得到城外駐軍的消息的,還是,其實她隻是在確認?
巷東夫人今天白日見過睿王王妃,並非有意相約,卻是在驃騎將軍府邸偶遇,當時布闌是陪著王妃的,而據說巷東夫人原也是要帶著如蜜的,可是如蜜昨晚受了驚,現在還在休息。
布闌是這樣才知道閭俠尚景已經如此明目張膽的。
可是,他前前後後帶如蜜出門一個時辰未滿,未傷如蜜分毫卻也放她一個人回去卻讓人難解。
到底,她們在要做什麼?而閭俠尚景在裏麵有起什麼作用?
聽聞如蜜是打定主意要離開這千蘭國,現在看來即便她要走,也絕對不會是一個人。
可是,她們要走便走,用這般複雜麼?
布闌出了門又轉回去,笑意盈盈的告訴迪會理她要與王女說些女孩家的體己話。
送了拜帖過去,迪會理今日第二次邁入巷東家門檻。
早間來時,趁父兄不注意的時候問了巷東老將軍如蜜的情況,卻被嚴肅的瞪了一眼,不滿的應了聲“尚在休息。”
那股怨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累積,當時想起了典蒙不覺好笑,這如蜜倒是四處招人嫌,可即使招人嫌了,卻居然還有人為她賣命,真是個古怪的女子。
“你來幹什麼?”沒有老部下在場的巷東兆川現任對迪會理的再次來訪防範深深。
迪會理嚇了一跳,“侄兒不過是帶了王女殿下的話要捎給如大人。”
不想巷東兆川也是一愣,“什麼,如蜜不是在宮裏麼?”早上如蜜遲遲不起身,他的夫人隻得自行先去驃騎將軍府探望王姑殿下,誰知道如蜜起身後死活不多等一會兒,一定要即時去往王宮,巷東兆川隻得另派了馬車,雖然為送她到王女宮裏,但馬夫明明親眼見如蜜同守門的侍衛打過招呼,進宮去了啊,怎麼,王女要迪會理捎話給如蜜?
“侄兒剛從王女那裏過來,”迪會理放低身價,“如大人確實不在。”他是和如蜜賭氣吧,就像典蒙經常做的那樣。
巷東兆川的臉板的死死的,“世侄,”他說,“如蜜確實在午前就進宮去了。”
巷東兆川沒有必要為這件事說謊,也沒有任何說謊的意義。
那麼,如蜜到底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