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2 / 2)

鈍了點,一下沒紮透,又懶得再紮一遍。

一聲苦笑,閭俠尚景鬆了手。

“我真是怕了你了。”之前就有過這樣的情形,她拿刀砍不到他,就去砍自己,真不知道她是篤定他決定憐惜她還是倔強到無論如何都要達成目的。

翻身下馬,牽起馬韁繩,就這樣緩緩的走在少人的巷間。

如蜜把手上的飾品插過去。

“你,讓我來看這個?!”如蜜是千算百料,壓根都沒想到閭俠尚景會帶自己到這間荒蕪的陋屋出恭處觀光。

“裏麵。”閭俠尚景溫柔的笑。

笑的如蜜很不舒服,那種一點算計都沒有的笑容,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更不應該在他麵對她的時候顯露。

眯起眼睛瞥他一眼,板起臉做不在意樣子。

那個通稱為茅廁的地方有個人。

說熟不熟,說不熟卻確實認識的人。

女人,前幾日還如花似玉千嬌百媚的女人。

現在若不是憑仗如蜜過人的記憶力,怕是一點都認不出她來。

“淺……珊?”隻覺得胃裏翻江倒海,前天吃的東西都呼之欲出。

手腳全剁掉,挖出眼睛,刺聾雙耳,割掉舌頭,扔到廁所裏做“人彘”,這是武則天才有的才能,吧。

蒼白著臉,如蜜轉頭看閭俠尚景,他,居然還笑著,毫無異樣的笑著,笑的溫柔縱容。

“不高興麼?是你告訴我這種海豹人的,之前我動手快了,白白浪費了一個令少傑,這個還滿意麼?”

踉蹌的,如蜜轉出那區域,蹲在地上努力的把胃裏的殘渣倒出來。

“你,有病!”

“為你,心甘情願。”

如蜜站直身子,即便難過也不能顯出一點怯懦,傲然的,她在寒風微起中回視他。

兩軍交戰,在眼光中鐵馬兵戈殺的天昏地暗。

許久。

“其實那次告訴你說男子將左手無名指咬破點在女子額頭後,兩人就自此不離不棄,永結同生,男子不得納妾,女子不得二心。”閭俠尚景說,“是騙你的。”一點不介意這裏是城中廢屋荒蕪頹廢。

騙她?如蜜莫名的看著閭俠尚景,用這個騙她幹嗎?反正要咬破的又不是她的手指。

“那是男子對女子單一效忠的做法,隻發了一個人的誓。”閭俠尚景無不懊惱的說。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講這些給如蜜知道。

“真正的至高婚禮儀式,是男子和女子都咬破左手的無名指,兩人的血液交融一起,再分別點上對方的額頭。”

這樣啊,婚禮嘛,幹嗎弄的那麼血腥,跟歃血為盟似的。胃還不適,如蜜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轉倒閭俠尚景的話題上。

那閭俠尚景講這些給如蜜知道,是不是要咬破如蜜的左手無名指?

“要咬破?為什麼是要咬破?”若真的要弄出血的話,刀子啊,針啊,甚至錐子都比牙齒好吧,被鈍器弄傷,光想就痛死了。

“為了表示決心。”閭俠尚景怎麼會不知道如蜜現在在想什麼。“自己咬破,來表示兩個人堅定不移的決心。”

嗯,痛並快樂著。

基督教中右手為聖,中國古代現代也都以右為大。“那又為什麼一定要左手?”如蜜顧左右而言它的問,“不會也有什麼左手無名指連接心髒一說吧。”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已經牢牢牽掛的鎖住了。

“不是。”閭俠尚景奇怪的看如蜜一眼,“什麼連接心髒啊,”如蜜搖頭不做解釋,示意閭俠尚景繼續,“是因為右手要拿武器啊,左手才可以安心的拉愛人的手。”

右手堅強,左手嗬護。

這樣啊。

“都解釋給你知道了,了解過程後,開始吧。”閭俠尚景笑笑的說。

“開始?開始什麼啊?”讓我一次傻個夠。不在裝傻中爆發,就在裝傻中滅亡。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拖延時間顧左右而言它。”閭俠尚景抓緊了如蜜的肩膀帶到身前,“和我發誓吧,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麼局麵,和我發誓後,我就答應你不動王女。”凶狠狠的好象要吃人。

如蜜一點都不希望自己是他垂涎三尺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