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蜜今天沒有辮辮子,而是把柔順的發絲挽成小小的髻,隻一根簪子別住,額前和鬢角的發絲垂下,軟軟的媚。
“你生日時,想要什麼?”他答非所問。
嗯?
如蜜眯著眼睛,什麼生日?
“白月之夜。”閭俠尚景好心的提醒,掩飾自己的些微懊惱,他死查活查愣是沒查出如蜜生辰哪天,還是這幾日王女滿世界的尋新奇玩意兒給如蜜做生日禮物時才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如蜜抬眼瞪他,她的生日,這個世界隻有她知道,“還有,你到底幹了什麼?子欲呢?”那個象是了摟著骨頭的狗一樣防範如蜜的子欲居然就這麼放他來,真是奇怪。
“子欲有工作做。”閭俠尚景回答其中一個問題,其餘的不告訴。“你在屋中穿裘衣做什麼?”他從進門就奇怪她裹在一球白毛中,今看卻見了那未係上領口看到幾點讓人很不爽的紅印。
“聽說巷東夫人是來遷墳的。”如蜜抿著唇。
一步步走近如蜜,“我知。”他剛剛從如蜜那裏知道的,“你這樣不熱麼?”即便是她之前要出門被他攔住,但為什麼她的手攥緊了披風邊緣?
“不勞費心。”如蜜不悅,難為她特地告訴他,他居然知道了,到底被軟禁在這裏消息不靈通啊。
越走近她,那股藥味越重。
療傷藥的味道,“她,打你了?!”腦中突然閃現一個念頭。
“沒有!”他湊過來幹什麼。
“我看看。”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肩。
如蜜狠狠的擰著眉:“男女授受不親,國宰大人。”
冷冷的語氣,卻不若之前那般抵抗的強烈。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尚景。”閭俠尚景笑眯眯啊笑眯眯,態度良好,“我隻是看一下。”
如蜜伸腳踹,閭俠尚景早有預防閃,手下卻用力,卻幾乎不費吹灰之力,拉落了如蜜身上勉強掛之的皮毛。
“你!”如蜜沒料到閭俠尚景居然這般無禮,咬牙那個切齒。
閭俠尚景卻張大嘴愣住了,然後火氣層層的上。
一件質地柔軟的貼身襯衣,隻意見質地柔軟的貼身襯衣!她剛剛想以這副樣子去哪裏!
想想自己也不是沒穿著泳衣在人前溜過,雖然這裏不是遊泳館,但是已經這樣了,打他一巴掌說色狼自己也沒那個身手,大喊非禮倒是有效,但是現在她想見的是閭俠尚景而不是王女,讓王女知道她這輩子準備不見人了吧。
“為什麼不著衣!”閭俠尚景先忍不住了,拾起披風重新給如蜜掛上,還幫她係好領口。
舉起手在他眼前晃晃,“不要勉強殘疾人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手怎麼了!”凶巴巴的語氣,卻輕輕接過如蜜的饅頭手看。
如蜜抽手出來,扯動傷口。
“不勞費心。”如蜜重複之前的話,“子欲去做什麼工作了?”她的誘供能力明顯退步,看來讓敵人太了解了也不是好事。
“我告訴王上說我要成親了,讓他知道我對他女兒沒興趣,然後再派人去青戶(青創所屬一族)幫他們解解冬難糧荒,當然,全部款項是出自我多年勤儉節約下的私人俸祿,而子欲,”他重新搭住如蜜的肩,“我要成親他當然去給我忙婚事了。”
對人沒興趣,但是對國誓在必得。
千蘭王那隻老狐狸察覺不出來才怪呢,察覺出來聽之任之就更怪了。
所以,這幾天如蜜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千蘭王來,就是被閭俠尚景這樣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