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番,如蜜講故事(湊出來的字數,完全可以不看……)(2 / 2)

“那……”迪會理也聽的入迷,“之後呢?”

“之後,”如蜜歎一口氣,“外族入侵,京城告急,君王再派人上烽火台燃火時,卻無一人來。”

無一人來?典蒙和迪會理打了個冷戰。

“君王自然成了亡國之君,那女子,”傾國傾城的褒姒啊,“被所謂忠臣群殺分屍。”

“怎麼……這樣!”迪會理擰緊了眉。

奇了,“怎麼不能這樣?”如蜜一揚眉,這不就是你們整日做的,現在也在做的事情麼?

典蒙也忿忿,“那女子何其無辜,何罪之有?!”

無辜?罪?

“總要有人,來承擔所有的過錯。”如蜜說。

中國曆史上所有的亡國幾乎都與女人有關,恰恰這些女人們還都天生天養的絕色。夏朝的妺喜,商朝的妲己,西周的褒姒,春秋的西施,三國的貂禪,唐時的楊玉環,不是禍國便是殃民,戰因她們發,亂因她們起。

可是,那麼保守的古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限製,關在樓中出閣是才能見到父親之外的第二個雄性動物。這些女子,無非張了一張好看的臉。

典蒙和迪會理對視一會兒,搖了搖頭。

這期間,王女一言不發,隻是專注的看著如蜜,聽著如蜜講故事。

果然,聽完這個故事後,平和如迪會理,都忍不住不平,為那女子的不再得,或者這就是男人們吧,他們之注意到了結束時,那女子是如何的無辜,卻沒有察覺自始,那美人就並非心甘情願,而是作為一個注定悲慘的籌碼出場。無論她哭也好笑也罷,貪婪極多無欲如何,她都絕對得不了善終的。

日移了位置,原本的樹蔭曝露在西沉的光中,典蒙和迪會理聽過了故事,也總不好再當蠟燭台,起身告辭了去。

“那女子,在宮中可有快樂過?”王女問。

如蜜側著頭看她,陽光從自己這麵射過來,所以,王女看不輕如蜜的表情,而如蜜可以把王女看清楚。

“史書上,從不關心這個。”如蜜微微的笑,“怎麼?”

王女搖搖頭,也揚起了唇,“隻是想,那不笑的美人,可有在烽火台外笑過。”

如蜜張張嘴,搖搖頭。

“那你呢?”王女輕聲的問,“在宮中的你呢?離開了斑斕多彩生活的你,可有快樂?”

抿抿唇,那日被她哺過來喂著的青綠的極酸的果子,而後纖纖玉指捏著送到唇邊的紅豔豔的糕,那句“綠情紅意兩相宜。”

那麼極端偏執的味道,若不是她喂,她怎麼肯吃?

那麼詭異驚悚的顏色,若不是她給,她怎麼會吃?

快不快樂,這不都是自己說了算的事情麼?若是可以和她一直這樣下去,其他的,又何必追究呢?

自己無心有意的故事,典蒙和迪會理聽去了,聽懂了,懂的是如蜜希望他們懂的,而王女聽到了,聽明了,卻是一如當初,如蜜自己聽到時明了的。

一樣。

“我……”悶悶的風鼓了過去,頂散了如蜜的好容易提起的衝動和勇氣,“你。”

那句話,在心中百轉千回,說不出口。

這下,便不難理解當年為什麼星史郎喜歡趕著大風時對昂流告白了,那句無論是“我恨你”“我愛你”還是“我要殺你”,在看著那個人的時候,總是會心醉心痛心酸的沉。

何況彼時昂流正是天真爛漫,櫻花又有如荼靡一般的開的落的囂張。而此時,也恰巧是□□無限的季節,深的淺的綠托著各式的花,開的自得其樂。

星史郎與昂流是約定了一個生死,王女卻就坐在自己微微側頭就可以看見的身邊。

然後,在很久很久以後,如蜜還清楚的記得那天王女的眼睛,那般認真和癡纏,純淨的喜悅和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