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2 / 3)

“我說過,”如蜜表情嚴肅而認真,“你的那個蜜死了。”

那個喜歡你的臉,喜歡你的溫柔,喜歡捉弄你看你苦笑,捉弄大了有會心痛,喜歡被你哄,喜歡對所有你身邊的心懷不軌的人呲牙的如蜜。

在那個黑漆漆的無月望月天裏,死的很拖遝,越拖遝,就越淒慘。

兩個都是固執的人,一個固執的相信,一個固執的不信。

說不通,王女直接扯了如蜜過來就咬,牙癢癢呢,從很久以前就經常被她氣的牙癢癢呢,隻是,因為總是看到她抿著唇賊賊的笑,所以,從來沒有在牙癢癢的時候,這麼不安,這麼,深刻的不安。

頸子上王女的牙換成了唇,慢慢下移,衣帶被解開一半,隻要再拉一下。

突然無法遏製的驚恐,額頭冒出冷汗的顫抖,她在鎖骨上停住的唇讓如蜜腦中突然兵荒馬亂的閃過一個個分不清明卻曆曆在目的畫麵。

如蜜抖動的手砸在桌上極薄的瓷器上,太過精致的瓷器抵不住著力道的擠壓,碎骨卻並未粉身,大片的尖利在如蜜手掌中開出燦爛的紅花。

王女在聲響下抬頭,詫異的看著如蜜死僵的臉,在轉眼到如蜜滴血的手掌,“來人!傳禦醫!”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傷害自己,那傷口很深,血滴的很快,會很痛,但是,自己心裏更痛一些吧?她為什麼不明白?

王女沉靜的看著如蜜,扯不下自己的袖子,索性用寬寬的袖口一並抱住。

“你,”她突然有些累呢。“為什麼?”

“因為,”如蜜的抖,止不住,“我若在孕期與你行房,會傷到我的性命呢。”迪之說,不要說謊,當你說了一個謊言的時候,你就要說成千上萬的謊言來填補它,直到,有一天,你被自己的謊言刺穿,卻不過落個自作孽的下場。

王女愣住,這時倒黴的禦醫已經來到。

傷口被處理的很仔細。

但如蜜越發不信任這裏的醫生,所有的瓷渣都被挑洗出來,可傷口在這拉扯下,流了更多的血。

桌上的狼藉被收拾幹淨,宮女機靈的擦拭完血跡後,就迅速閃人。

“你休息吧,”王女看如蜜一眼,她正呆呆的看這自己受傷的手,沒有反應,疲倦的歎了一口氣,“我明天再來看你。”

她們,到底怎麼了?

如蜜坐在窗邊的榻上,千蘭冬季冰涼的風從沒有合上的半扇窗中忽閃穿梭。

那張算不得絕倫的清秀臉蛋上,清晰的兩道淚痕,在夜明珠的明滅可見下水光閃閃,右手被仔細的包裹在幹淨的布條中,再沒有血跡滲出。

而屋中彌漫的藥香,已經覆蓋她身上淡淡的水香。

曾幾何時,對她,我居然要以自己的性命來威脅?我要防她一如陌生人?我居然在她碰到之前就開始打寒戰?看到她時,就像被人沉入深海?

我從來不認為用哭泣來發泄是高明的主意,隻是現在看來,這不高明的主意卻也是一種方法。

“如蜜?”布闌今天順當的進了王女宮,不見王女在,問起那些驚恐的宮女如蜜在哪裏時很快得到了如大人在房間,郡主閣下,王女殿下不讓人去見如大人的回話。不當回事,布闌勇猛的闖了進來,而那些快步的宮女現在大約已經去稟報了王女吧。“呀!你哭過?!”還在床榻上賴著的如蜜有一雙桃子一樣的眼睛。

“吵死了。”如蜜擰擰眉,“監令官大人,您不知道擾人清夢是犯罪麼?”她現在臉王女都不顧忌,這個監令官算什麼?

“都日上三竿了。”她果然有趣,睡到怎麼晚,居然還當應該。

頭和眼睛都痛,就該知道那種沒建設性的發泄方式會有後遺症,如蜜睨視著布闌,“誰規定日上三竿後的不算清夢麼?”如蜜說,“還是天要塌了,你家著火,王太子上車不補票?”拉拉鬆垮的襯衣領口,“那你應該著高個兒,消防隊和千蘭王,找我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