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事啦!”布闌昂起了頭,都說是妥協了,也不用妥協至此吧!她是他未婚妻吔!這也太壓榨了吧,“說是……”
還可以呼吸心跳也還規律
隻除了寂寞
它還不肯馬上就平息
相戀和失戀
如果說都需要練習
一次學會兩種也算好事情
謝謝你教會我愛需要兩顆心
謝謝你示範了什麽人該放棄
謝謝你提醒我痛會喚醒勇氣
謝謝你曾讓我這樣的愛過你
雨,在昨日夜半時分,終於停了。
現在風合著樂聲遠去,安靜沉悶的降臨。
《ever
happy
land》配上自己剛調和出來的焚香,搭著這雨過卻不晴的天氣,連心跳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像吹的太用力,缺氧一樣。
預感中,大雨不是剛歇,而是。
將至。
鼓掌的聲音。
如蜜回頭。
早就知道身後有人,一直以為是典蒙或者迪會理不想打擾自己,在那裏聆聽。
誰知道。
“非常好聽。”王女走過來,抬手免了如蜜的作勢行禮。“這個,是笛子?”隱約熟悉的聲線,她應是聽過這樂器演奏,聽過的次數還不在少數,那麼,她是真的與這女子交好?還是她也就僅是宮中的樂師?可自己即便是在見了女官長屍身時受了驚嚇,也不至把個無關緊要的樂師忘記了啊。
在得到如蜜微微頷首的承認後,“明日望月,有沒有空明夜和本宮把酒歌月?”她問,好象和以前一樣,帶著笑意和溫和。
這樣隨隨便便的邀約,信口開河一樣的輕易。
那一瞬間,如蜜還以為自己剛做醒一個淒涼的夢,正好可以在她溫柔的嗬護下撒撒嬌的抱怨。
“你……”微怔一下,脫口而出的一個字,而後,明顯的看到了王女一刹那的不悅。
“殿下。”如蜜立刻改口,“明天……”自己的晃神才是夢,這樣的淒涼卻是現實的現實。
“本宮會讓人準備好你喜歡的酒菜。”王女直視著如蜜,這是莫大的賞賜,可這女子卻無一點欣喜,隱約還能覺出她的不悅,“你有何喜歡。”接下來的這句更是天賜般的榮耀。
隻是,那不單純的注視,像是在看獵物。
“如蜜不喝酒。”暗歎一口氣,如蜜微微笑笑,喜歡的,真的很少,還都是自己不覺時她察覺到的。
可時,討厭的卻很多。
她在微笑,為什麼卻讓人感覺傷痛?
王女一怔。
“我,如蜜比較喜歡那種茶,在王女宮中,您曾經賞賜給過如蜜。”如蜜有種惡作劇的感覺,“叫雪中冰嗎?真的是很完美的味道。”她說,她確實說過,但也說過,那種茶隻適得在千蘭炎熱的夏季暢飲,像現在這般入了秋的,以如蜜貌似健康其實千瘡百孔的身體狀況來說,是絕對不適的,而那種被她拿來下藥給令少聲,本是定意不再沾的。
隻是因為,這種茶,是被分毫都記錄在案的,作為熱帶國度的千蘭國,那種泡展後,外貌如六瓣雪花,卻有清冽冰寒味道的茶葉,可是消暑解乏的貢品中的貢品。
雪中冰?王女打量如蜜無懈可擊的笑容,總覺得哪裏有怪異,她有賞賜過普通女官這麼名貴的茶葉嗎?還是看在巷東老將軍的麵子上,在她入宮時招待過她?
宮中的人不敢多嘴,布闌也絕口不提,但是典蒙和迪會理卻一直強調她是認識她的,還說她們感情很好,甚至他們在自己遣她出宮的現在,都挽留她在京城。
她就真的不是因為她是樂師而認識她,甚至和她很熟嗎?
那為什麼她對自己都是裝作不認識的樣子,甚至都不解釋說明什麼?
她若是真的和自己很熟稔,那為什麼可以忍受自己對她的冷淡和折磨呢?自己對親近的人都是很縱容的,若這如蜜真的是典蒙和迪會理講的那樣的話,她怎麼能忍受自己對她的態度突然的天壤之別?
不想了。
瞥一眼如蜜的青衣蓮褂麻花辮,“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本宮派車來接你,那種的環境,不要著衣太隨便。”
王女這樣講完,就那樣離開。
麵向空無一人的庭院,如蜜做足了三次深呼吸,揚手用幾上的杯裏的清水澆滅那嫋嫋娜娜青煙直上的香。
一下子,幾倍濃重的香味隨著重重的一股煙崩潰般向上掙紮了幾分,消散的不見痕跡。
真的應該鼓掌,鼓掌然後誇獎,誇獎自己,誇獎自己冷靜到可以突然見到她卻不至失態,誇獎自己堅強到麵對她冷淡的命令還可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