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布闌還說,自從如蜜進了宮,認識了王女,王女的生活就被打亂了,一點規章沒有還危機四伏。而關於這一點,典蒙和迪會理雖然都知道不是這樣的,卻也因為時間事件的過於巧合,無言以對。
如蜜點頭,她倒不覺得布闌的做法有什麼不對,反正她和布闌本來就八字不合。
隻是,王女。
她為什麼有種萬事皆空的結束感覺?
是有預感,卻隻是預感。
怎麼想都沒有想到和她再見是現在這個樣子,如蜜一直以為恍如隔世的分離後,她再見到她時,會哭出來。
可惜,人是算不過天的。
她的微笑還沒開始,就是凋謝。
剛進王女宮,就見一小隊人往外來。
除了開道的,站在首位的,就是那麼想念到已經模糊了容顏的人兒。
陌生的眼神。
看物一樣的眼神。
布闌同行,並沒有什麼奇怪。
她和她比肩而立,也沒有什麼奇怪。
隻是,刺眼,而已。
她,忘記了她,不好笑嗎?她在她唇邊喃喃喜歡一如前刻,現在,她竟然用這般陌生的麵孔對她。
她,忘記了她。
她竟然忘記她了!
心跳並沒有變快,也沒有變慢,合乎規格的跳的沉穩。一下,一下,仿佛談論帶著京韻的百姓在胡同口談論著核彈、生化武器,事不關己的陳述:痛,好痛。
“你們怎麼才回來?”王女冷淡的問迪會理,順便打量這樣貌僅是秀麗的女子,她看人的眼神讓人心裏不舒服,而且還是那麼詭秘的白色皮膚。
雖然打了預防針,但病毒還是如此凶悍。
現在就差自己不知所措,這出戲就演完美了。
如蜜真的不知道現在為什麼自己可以用戲謔的眼光看過去,故意看迪會理難堪般的,隻等待他如何回答。
沒有等到迪會理的回答,而保護迪會理自然是典蒙的責任。
“是巷東老將軍的遠親,殿下。”典蒙回答,“是在宮裏做樂師的那個女官。”
“巷東將軍的遠親?”王女皺起了好看的眉,“你們說耽擱一下,就是去接她啊?一直沒有得空問你們,她為什麼在閭俠尚景的國宰府?!”
該如何回答呢?
想都沒想,如蜜就笑了出來,唇角上揚。
“你笑什麼!”看來王女殿下的脾氣也和王太子殿下一樣不好,隻是之前她沒有發現而已。
眼看王女被如蜜臉上嘲諷的笑容惹怒,就要爆發,迪會理急急忙忙的說了一句,“她是人質。”
“她是人質?”王女疑惑的看了如蜜一眼,“巷東將軍不管朝事很久了,閭俠尚景為什麼要抓她去做人質?”
“……”
“我是主動去做人質的。”如蜜開了口,“卻本是畫蛇添足。”
完全是在諷刺。
“你說‘我’?”王女挑了一下碧玉的鳳眼。
“逾越了。”如蜜怔了一下,立刻改口,並低下了頭,“奴婢逾越了。”
“王女。”布闌拉了一下王女的手,“她應是真心要幫我們的,隻是用錯了方式才引出這許多後續。”
是啊,用錯了方式,卻不是因為一個隻是。
這樣啊,轉頭對布闌笑了一下,王女重新麵對如蜜蒼白似鬼魅的臉,下意識的就又皺了一下眉,這些,低著頭的如蜜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