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放下心來,卻聽聞了個大消息。
“殿下。”近了才看清,王女那閑情雅致是賞蓮花帶雨,果然是與如蜜一起。
“怎麼?”王女隻道如蜜被自己帶壞越來越大膽,卻不察自己也被如蜜帶壞,變臉如翻書迅速精準。
“王太子殿下派人來報,”女官長確實是不想讓如蜜知道,畢竟如蜜是她應承保住的人,而誰都曉得,知道的越多的人,越容易早超生。
“廷尉大人……”如蜜看來是沒有要回避的意思,而王女也沒有讓如蜜莫聽的意思,“在河悠地拒捕,已被捕殺。”
死了?
王女怔了怔。
雖然是不喜歡的人,而且他還惹的如蜜多多煩憂,可是,到底曾一度是自己的未婚夫,千蘭堂堂的廷尉大人,這麼簡單,就,死了?
自己身邊的人,幾乎成了定勢的短命啊。
如蜜,如蜜呢?
王女回神,側頭去看如蜜。
如蜜唇角,是彎彎的弧度。
她在笑?可是剛剛的笑意未退?
“官長大人,廷尉大人為何拒捕?”如蜜問的天真,反正,除了少數人外,大約不會有人認為這樣的計策是她一手設計,“即便他犯了什麼錯,我千蘭王上何等寬宏大度,他若回來說清楚明白,王上定會原諒他的。”
她是真的不知?女官長遲疑的看看如蜜,轉頭看王女,見王女尚在發怔,便細細向如蜜解釋了她的道聽途說。
如蜜的表情跟著女官長的解說變化,“怎麼說,是廷尉殺了巷東伯父的獨子?”如蜜不再尊敬的稱呼其大人。
女官長都要忘記如蜜是巷東兆川送入的宮中,聽到如蜜這樣說,卻一驚。
“可是,現在既然那廷尉已經死了,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他到底是為誰辦事為誰殺人了。”
淡淡的語氣,濃濃的惡毒。
是,她是希望廷尉被殺,不能說她自私,畢竟那是個威脅,一了百了是最好,世事難料,誰知道會不會在廷尉私逃的情況下,有有心人硬是給他翻了案呢。
到底,千蘭的複雜情況,到現在,還沒有個人真正完全的給她講個明白。
而且,在敵人還有一口氣苟延殘喘的時候,就把武器收起來,不僅不禮貌,而且還愚蠢吧。
可是,如蜜隻是這樣希望,卻還在享受與王女難得的愜意,動作是一點點還沒有做。
真是有有心人。
怕隻怕。
低垂下頭,如蜜深呼吸,怕隻怕,這是有人設計,為的,就是要陷害她,也說不上陷害,或許,是為了惹得她泥足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