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該打你屁股。”王女在如蜜耳邊狠狠的說,“當初怎麼就沒看出你是如此好奇的人。”
“當然是當初我對你不感興趣咯。”如蜜還是笑嘻嘻,回答了以後再問,“是這裏嗎?”
“是!”王女咬牙切齒。
那麼,恐怕令少傑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受這麼重的傷,他,應當是躲劍的時候摔倒,大約身後正好有石頭磚頭什麼的,硬生生的給硌出來的。
嗬嗬,還真是適合他的受傷方式。
她居然還笑!
王女再氣不過,以牙還牙的伸出玉手,衝著如蜜腰間捏去。
“哈!”一受到攻擊,如蜜立馬鬆手,並且快速的躥開,“你在幹什麼啊。”
咦?
王女好像發現了什麼,“你怕癢?”詢問的語氣。
“沒有。”回答的太快。
“是嗎?原來你會怕癢。”肯定陳述句。
“是!那又怎樣。”承認的也太快。
“怎樣?”王女碧眸中流光溢彩,遮不住的喜樂,“當然,”她看似無害的,柔軟的靠近如炸毛貓的如蜜,“是哈你的癢咯。”
動作比話語快,話音還沒落,漂亮的手指已經精準的觸及如蜜的腰。
小白的飛身抱人雖然屢戰屢敗卻並沒有給她太多打擊,反而引的她屢敗屢戰,當然,至今一次都沒成功過,現在看來,也不可能成功了。
如蜜之所以知道自己怕癢,卻是因為如果。
如果也是抱人,卻到底是個小天才,比小白聰明的多,他並沒有從一看見如蜜就撲過來,反倒是保持與如蜜安全距離後,發起的突然襲擊。
那次,如蜜把人推開並不是因為習慣性的體溫厭惡,而是因為,癢。
如蜜已經倒在庭院的軟榻上,蜷縮的好像曬幹的蝦米,更是笑的無法抑製,“不……不要,嗬嗬,……啊,饒了我……吧。”
因為如蜜在笑,所以王女也笑的很開心,當然,還有一點點得意,“饒了你?才不要,我居然在一年後才發現你的弱點,平白讓你賺了那麼多好處,怎麼可能饒了你。”
如蜜慌不迭的抓王女的手,但以她運動白癡的水準是如何都抓不準的。
兩人正是笑鬧,應極了今日的明媚天氣。
“陛下……”女官長的笑容卻是極度的不自然,“奴婢這就去通報。”剛要邁步。
“不必了。”生硬的否定,“莫提起!”更生硬的命令。
轉身,離開。
庭院裏花時正好,風吹過是複合的香,槐花也順勢飄舞著白色的花朵。
“不敢了,我不敢了。”不敢什麼了?如蜜好容易握住王女的手,便再不敢放開。這樣笑到窒息的經曆,還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想想也是,即便有人知道如蜜怕癢,也絕對沒有膽子在如蜜的冷漠的表情下冒大不韙的去哈她癢,說不定人家手沒伸過去,如蜜就冷冷的挑挑唇角,問句你中風了嗎?
“一年了啊。”王女住了手,擠在如蜜身邊趴上軟榻,“你都進宮一年了。
一年前,誰會料到自己會和一名女子執手?(六千:偶料到了啊。|||被踹走。)
一年了嗎?自己已經到這個國家一年多了呢。
“對了,”一整年都過去了,可是,“你的生日是哪日?”王女問,從沒聽如蜜說過她的生日,險些就忘記了。
生日?
“生日?還早呢。”如蜜回答,怎麼突然轉了話題問這個?
“還早是哪日?”王女決定不受幹擾,徑要答案。
“白月那天。”真是巧合,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在這個國家會是個小小的節日。
白月?!“為什麼不告訴我!”確實,今年的白月還早,但是去年白月時,自己和如蜜已經……
告訴你?“我沒有過生日的習慣。”如蜜不解王女氣哼哼的又是為了什麼。
算起來,迪之和小白有次是要給自己過生日,被自己一句“沒必要。”拒絕,如果更是在剛見到如蜜後的三年,年年那日找到學校,再後來因為如蜜的不定時出席,隻得冤冤的放棄。
生日啊。八歲前確實是個節日,八歲後就是殘燭冷炙不是太淒涼?索性不去記憶。
是因為她的母親?王女看出如蜜漫不經心裏的一抹惆悵,我永遠無法成為你的母親,但是“今年,明年,後年,以後的每年,我的生日,你的生日,我們,都要一起過。”
什,麼?
“你是為了,”花香太濃,鼻腔酸酸的不舒服呀,“為了在每年我老一歲的時候嘲笑我嗎?”
“也給了你機會嘲笑我不是嗎?”柔柔的把額抵在她額上,這便是她不好意思的方式了,平日隻見她無堅不摧舉止比自己這個王女還有風範,卻被自己,發現了她小小的別扭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