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好歹人家是安全部長,私宅怎麼好隨便就讓人進了?看門的守衛也不省油的燈,必恭必敬,就是不讓他們進門,說好聽了,“兩位大人大駕光臨,小的們惶恐照顧不周,這就差人去尋了廷尉大人回來。”說不好聽,“京城好歹是王上腳下,兩位大人帶這麼多侍衛才能出門,可是發現近來京城有什麼風吹草動?好歹也透些給小的,讓小的也有個準備。”
總之,是也靈牙利齒的看門狗。
典蒙的笑麵虎麵孔在如蜜哪裏從沒討得了好,這下卻有了用武之地,客客氣氣的擺著官架子,抬著千蘭王的名號,然後突然恍然的問一句:“難道,你是擔心我和如大人進了廷尉大人府邸中,看到什麼聽到不什麼不該知道的?大可放心,我們都是識趣的人,廷尉大人就要結緣王族,我們就算看到聽到了,也會全當看不見聽不著。”
聽了這話,看門的就更不敢放人進去了,說的話卻愈加的客氣尊敬。
旁邊看戲好久的如蜜冷冷淡淡的聲音冷不丁的從黑紗裏悠然溢出:“您是說,在廷尉大人回來之前,典大人和我就要在門外這麼站著等?”正此時天空陰雲密布,雷聲轟鳴,零星雨絲斜斜刺下,“真是良辰美景,廷尉大人待客之道也是別出心裁,如蜜回宮後,一定細細想王女殿下描繪。”
當下讓那客氣有加的看門狗一口氣悶住,也是自己疏忽,看見呼啦啦一群整裝的兵過來就慌了神,進入一級戰備,忘記了這典蒙和如蜜好歹也一個是朝廷命官,一個是王宮紅人,就算他們確實打了什麼主意來,也隻能攔住當差的兵,至於他們兩位,還要好茶好水陪著笑的侍侯好了,斷是不能把人家堵在門檻外麵愣是不讓進門,現在又天降甘霖,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看門人剛要亡羊補牢,卻還是慌神怔住的時間久了,被如蜜掐算著正正,他張張口一個音兒還沒發出來,就聞如蜜幽幽一聲歎息,“如蜜也不想如此,偏是下雨天留客,把驍淩王的親兵淋到涼著更是交代不過去,如蜜想您也是個見過世麵的人,不想難為您呢。”
輕聲稍歇。
看門人怎麼都猜不到如蜜心思裏幾個轉兒,隻是一心怕她借口讓了這群人進門。
“這個您知道吧,有什麼功用也知道吧,那麼,可以進去了嗎?”問的柔聲細氣委婉得體。
淡紫色包裹的手臂打平伸出,纖細素白的手亮在看門人麵前,手指上紅線輕拴,下麵搖曳著清白交替的物件一個。
“不,不擋?”看門人嚇一跳確確實實的念出那動蕩中平衡的玉飾上的兩個字。
典蒙在一旁看的那叫一個過癮啊,如蜜的說唱俱佳,就算黑紗罩麵看不到表情是個遺憾,卻也足夠從她的語氣和遣辭上歎為觀止了。
就這麼著,如蜜和典蒙大大方方的進了廷尉那個戒備森嚴的府邸。
為了讓那些借來的士兵心甘情願的任勞任怨,所以如蜜和典蒙也像模像樣的別人怎麼讓都是站著,卻堅決不進裏屋。
笑話,他們要是進了裏屋,還不就複雜了?到時候萬一廷尉府出點什麼差池……
反正都交給布修那訓練有素的親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