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踏月離去,正好配上一曲《都是夜歸人》。
如蜜拉拉被扯開的衣襟起身,微笑著看王女轉出房門。
而她,還當真是縱容自己,自己說不要,她也隻得看看,摸摸,再咬碎一口貝齒的離開。
好吧,怨也報了,仇也了(liao)了,美人欺負大了是會爆發的。
況且現在自己無力的緊,定要找人依傍,吸人精氣溫意過活,而能讓自己親近的,也隻有她了。
自己送上門和好好了,去和美人共奏曲《花好月圓》。
一壺杜康在桌,一樽忘憂在手。王女再次長長呼氣,望著窗外那輪寂寥,身子泡在溫暖的水中,馨香的濕潤空氣滋潤著呼吸。
之前瘋了一樣的在如蜜身上留下印記,不過是越來越厚重的不安。
已經開春了啊,春末,就要著那紅衣了。
雖說是為了她,也為了王兄,卻還是自己私心,到底傷到了她。現在,更是不知,若是出了紕漏,將在王兄那裏所謂受保護的她,會不會安然,會不會記恨。
至少,那可憐短命的小女子的情況,這時不讓她知道,雖然她終究會知道。可是,自己明明的曉得,她那般堅強狠毒隻在臉上口中,心腸卻最是軟軟的,不能再讓她染上憂傷了,即便那憂傷仿佛她骨中所帶。
所以,她任性,不要自己碰她也無妨,反正看著她,看著她過的逍遙自得就已經心滿意足,至少,自己已經抹去了她眉梢眼底的縹緲無著。
“隻是,有些不甘心啊。”還有些寂寞。
“不甘心什麼?”如蜜挑起綢簾時,正好聽見這句。
酒暈微紅襯臉,橫波浸、滿眼春嬌。下一步,就是雲屏掩,鴛鴦被暖,欹枕聽寒潮。
“不甘心我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是微醺吧,不然,怎麼可能看到如蜜鼻子嘴巴眼睛都在笑,笑的還這麼。
媚惑?!
如蜜抿著嘴巴,笑意忍都忍不住,鼻子卻酸酸的,眼淚都快要在眼眶中打轉了,怎麼會不知道她寥寥心計打轉為何,隻是她不說,她不問,粉飾太平到開不了口。
“真的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如蜜反問。
“一點都沒有。”王女放下酒杯,“有事找我嗎?去臥房等我下吧,那裏暖和,我把酒味洗掉就出去。”
不喜歡酒味。
如蜜說過,她不喜歡酒味。
低頭撩水撲麵,卻沒聽到如蜜的回答。
真是月夜下的幻影?
王女抬起濕漉漉的頭。
眼前是什麼?
如蜜淩虐著自己的下唇,臉頰上是不正常的紅暈。
而且,而且!!!
她,她居然自己輕解羅衫?!
“女人有的時候也是會不理智,不用腦子辦事的,”王女深呼吸,提醒,不知道現在醉的是自己,還是如蜜。
其實,大部分時候,女人都是感性大於理性的,如蜜這是在,找刺激嗎?
“你若是不怕被我咬死,就現在乖乖去臥房等我。”
“去臥房?床上嗎?”如蜜媚眼如絲,曖昧了整個濕濡暗香的房間,“況且,咬死我?你當我沒有牙不會咬回來嗎?”
罷了罷了,她的底線已經一改再改,被人看到如何?被人調侃又怎樣,反正嘴皮之上,如蜜她也沒少諷刺挖苦那一雙情人。
“你!”膽大了!前些日子剛容她反攻,今兒個居然敢來勾引人了!
王女扯過幹巾一條,圍在身上,邁出浴池。
“女人,”如蜜撲通撲通的心跳的七零八落,“總是希望有人愛她。”
“你完了。”王女皺著眉向如蜜走去。
“是你完了。”如蜜等王女走到麵前,伸手抓住自己的雙肩就要往身前拽的時候,借花獻佛的搶先一步主動把唇貢獻上,這回,沒有先撤離。
淺嚐輒止。
足夠了。
星星之火是可以燎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