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真是我宮中宮女投毒,第一個應被查的人,是我吧。”幾乎一下攔住,讓王太子等人前也不是後也不是。
“為兄並非刻意對此事排查,”王女可是順位的繼承人,王太子最強勁的競爭對手,平常都是乖乖的簇擁派,今日若是因為這點小之又小的事惹她毛了,說不定,他還什麼計劃都沒來及實施,就結束了,“隻是睿王府的小王妃前幾日毒發,恰巧是你宮中宮女涉嫌投的毒。”
嗬嗬,如蜜低著頭,果然,來了。
哦?王女促下眉,有人毒發?
“是,”令少傑急忙幫腔,“臣妹二十日前全身痛不欲生,臣本隻當她生病,找來醫生卻查不出病情,”瞥如蜜一眼,讓你再扯什麼“天譴”,“後來才鬥膽想到,臣妹前日曾經入宮來與如大人暢談。”
王女疑惑的看著如蜜。
“那日如蜜身體不適,並未出門迎接小王妃,也不是如蜜出門送的小王妃,除了在房間與如蜜相處外,小王妃途經何處,遇到過何人,如蜜並未得知。”說的挺誠懇,如蜜仿佛有心幫忙,卻力不足般。
“臣妹所發之毒,是由飲食所染,”令少傑眼珠都紅了,卻不知他是因為擔心妹妹,還是看到仇人得意。
驚詫的抬頭,如蜜想,若不是討厭別人碰觸,說不定自己還可以成為實力派演員也說不定,“那就奇了,”如蜜說,“小王妃確實在如蜜這裏用過茶點,可是與如蜜所用無異議,更甚,如蜜都是由小王妃先挑選食用後,如蜜才動的。”是設計好的陰謀,事隔太久,就算是要查,也查不出一、二了。
令少傑愣住。
窮寇莫追不適用在如蜜這裏,她奉行的,可是棒打落水狗。
“令大人怕是還沒有問清楚小王妃,就急著來挑如蜜的不是吧。”怎麼看怎麼是這樣的,可沒有惠根的人有可能看不出來,索性,如蜜就說的明白易懂。
王太子看令少傑的眼神變的複雜和思索。
“咦?”如蜜貌似不經意發現疑點,“令大人剛剛說,小王妃是二十日前,從如蜜這裏離開後的次日發毒?”提出問題。
在場的王太子和王女都被如蜜的話引去注意力,一同點頭。
如蜜禮貌的答禮,莞爾一笑,“那便更奇了,二十日前,樓蒼早已死亡。”
死了的人生前可以下毒,這毒可不會因為下的人死了就不是毒了。
可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紅樓。
別人不往自己那裏想,說出來帶過去就是了,紅學的學者們早有教導,“樓蒼都死了,怎麼下的毒?”如蜜就偏裝天真爛漫的不懂。
王太子和王女的眼神整齊劃一轉向令少傑,令少傑雖然覺得如蜜的話常理不合,卻一緊張也順了過去。
“可能,”他腦子稍稍有些亂,“可能是,”是什麼?
“死了的人不能下毒,那毒就不是樓蒼下的咯,”如蜜的歪理早早等著接招,就是令少傑卻開始了結巴,“沒下毒的人就是無辜咯,可令大人您卻對無辜的人用了嚴刑,偏偏那樓蒼命薄,竟就這麼不治亡故。”歎氣搖頭,眼圈微紅。
除了急的滿頭汗的令少傑,在場的的人都如蜜營造的氛圍感染了。
“殿下。”沒有分開稱呼是什麼殿下,如蜜低著頭也不與人對視,惹的兩個各有所思的人都有回應。“是如蜜說錯了吧。”她說。
王太子和王女相互看一眼,說錯了?他們剛覺得她說的有理啊,怎麼還自己說自己說錯了?
“是如蜜說錯了。”如蜜說,“一定是這樣的,不然。”
王太子和王女很焦急的等著如蜜不然以後的話,不然什麼?
“不然,堂堂千蘭,居然,連王族居住的王宮,都沒有真理在了嗎?”這台詞說的有點惡,但這場合用倒也無妨,還可以再惡心一點,“連王宮都有屈打成招,”明明她叮囑過樓蒼,沒有做的絕對不招,“那麼,這世間,哪裏還有什麼正義和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