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傷不是掃淨,不過是烏黑的眼眸倏然瞪起。
好魄力。
千蘭王不得不承認,如蜜那一眼瞪過來的時候,他確確實實是向後依到了椅背上。
“無罪,”如蜜說,“哪來的應得?”
?千蘭王怔住。
無罪?無罪是如蜜說的就算的嘛?王宮裏麵,投毒單是涉嫌,便已經足夠定死罪了。
如蜜不等千蘭王回應,徑自說下去,“沒有投出來的毒,沒有被毒的人,沒有食物被投毒後的防護措施,陛下,真的有投毒這回事嗎?”
千蘭王再怔。
“況且,”如蜜說,“若真是樓蒼有投毒,那麼,在她沒有招供出誰是指使人,要毒害的是誰,在什麼裏投毒,就給她施加足以致死的嚴刑,不是太過輕率?”
確實如此,千蘭王笑著看著如蜜,“那你是認為,本王的侍衛長另有隱情?”
這可不是我說的哦。
如蜜淺淺一笑,挑釁一般,不應話。
“是這麼認為嗎?”千蘭王棄而不舍。
如蜜繼續笑。
“你曾經專門到少司儀府邸請睿王府的小王妃進宮,為什麼。”千蘭王早就覺得這女子不一般,現在卻更覺得她一舉一動都別有計謀。
“聯絡感情。”如蜜說的像真的一樣。
“是嗎?”千蘭王當然不信。
“那小王妃在回家後,就全身疼痛,卻查不出任何原因。”
他到知道的清楚。
“睿王妃在宮中飲食,與如蜜無異。”她才不擔那惡名。
“那是自然。”千蘭王笑的慈愛,“可是,一樣的食物,若放置在不同的容器中,卻也可以不同。”
“當然不同,”如蜜話接的快,“如蜜可是都請小王妃先挑選使用的。”
一定有古怪。
可千蘭王現在發現不了。
“你有興趣查清楚這件事情嗎?”千蘭王饒有興致的問。
“已經結案的事情,一事不再審。”如蜜說,“況且,樓蒼已經死亡,若真的查出她是無辜含冤,對王上陛下,”她笑眯眯的盯他,“不好吧。”
被將一軍。
“那麼,”千蘭王臉色恢複的很快,“如蜜可有意願為我做些什麼?”是第二次正式邀請,不知道如蜜會用怎樣不同的理由拒絕。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然而,如蜜卻揚揚眉,看起來不甚心甘情願,但卻還算給麵子沒有喪著臉。
“哦?”如此幹脆,這回到是千蘭王好奇起來,“為什麼這次答應了?你不都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嗎?”她還真的答應了,可他本來就問問而已的。
既然人家都問的這麼直截了當,如蜜勾起唇角,卻隻是勾起唇角而已,“如蜜給您的是這種感覺嗎?”到是機敏,不愧為老狐狸。“那您覺得呢?”問題扔回去。
“你可是還為了那小宮女的死怨恨?”剛剛如蜜有提過那宮女的名字,但千蘭王還是沒用心記住。
“王上陛下若是這麼認為,就全當是這樣好了。”沒否認,幾乎間接的承認了,可是卻好象是順從千蘭王的意願,委曲求全。
似真似假,千蘭王那等老狐狸,在不了解如蜜底細前,也不敢斷定如蜜的意思。
“那麼,”千蘭王問,“你小要什麼官職?”
開始認真的嗎?
“不,”搖頭,“如蜜還是王女宮專屬的樂師,”如蜜說,“但,陛下不妨給如蜜些別的什麼,讓如蜜得以稍稍的肆無忌憚一下。”
王女今日回宮的早,卻還是在千蘭王離開之後,自然有長舌的人轉告她情況,所以,王女回自己房間衣服換了一半,就直接又殺入如蜜屋子。
“父王來找你做什麼?”還是防不勝防。
“要我做官,”如蜜笑嘻嘻的迎過去,替王女把翻在裏麵的衣領拉出來,“你呢,今天玩的好嗎?那驍淩王還真是驍勇的不屈不撓啊。”
“他以後不會閑的沒事再來打擾了,”摟著如蜜坐上軟榻,“你呢,父王親自來就是要你做官?你答應了?”
手臂上攀,搭在王女頸後,“當然,”她說,眨眨眼睛看王女緊張萬分,“沒有。”
如蜜她可是沒要官名官階哦,這樣的回答也不是說謊。
她隻是要了一點點特權,當然了,這個,要暫時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