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如蜜不喜歡被人碰觸這一說已經廣泛流傳了。
人家都說到著份上,再拒絕有些不通情理,而且,令少聲雖然是令少傑聽話的妹妹,卻也是布闌明媒正娶的妻子,不看僧麵,還要看看佛麵啊。
如蜜遞手腕上去。
令少聲纖纖玉指搭上。
王女賜新鮮果物過來。
三人動作之間,隻差分毫。
令少聲的手指還是搭上了如蜜的手腕,卻因為賜來的果物,隻來的及說出未完的一句,之後整夜再無機會。
是夜,王女就借口自己寢室藥味太濃,硬是強詞奪理的搬進如蜜房間。
“我初五時會同父王、王兄一同去聖山祭天,此次是王室嫡脈才可去往的地方,連締結姻緣者都不可同往,所以,不能帶你去。”王女雖然這樣說,卻總讓人覺得有後話。
“嗯。”如蜜挺乖巧的應聲,未予追問。
王女等了會兒,未等到如蜜的冷嘲熱諷,覺得不自在,側頭看她,卻見她正在走神,大怒。
“蜜!”大聲的,她說,“我出門這幾天,你要乖乖的呆在宮裏!決計不許自行離開,任誰人邀請都不行!”不叮囑不行,如蜜有前科。
“哦。”今夜如蜜乖的一塌糊塗。
王女擰起了她好看的眉。
“你有事情瞞我。”沒有詢問,是肯定的答案。
如蜜將頭靠上她的肩膀,“對。”坦誠的認同。
王女無奈,捏住如蜜的下巴轉她頭正對自己。
“告訴我。”主動要求還不行嗎。
“不。”不行。
這是如蜜自己都還沒有根底的事情,早晨開始的心悸已經演化成坐立難安的心慌,並且,肌肉酸痛。
“你真可惡。”說的嬌嗔無比。
“榮幸之致。”如蜜笑開,主動獻吻。
美人懷中獻殷勤,哪有不受之理?王女咬著如蜜的嘴巴呢喃,“每次你要轉移話題都用這招。”偏她都知道卻還是願意上鉤,算了,先受了美人恩,然後再慢慢追究。
可惜,事情總是落在可惜上。
王女的算盤沒打對。如蜜唇角已經泛白,汗水在溫暖卻尚不至於炎熱的室內出現。
“王……女,”她的牙齒在微微打著架,“可不可以,請你,今天,先,回房間去。”
貼身的心跳的完全紊亂的狂躁,抓著手臂的手可見骨痕。
“滄樓!樓蒼!”大聲喝到,“傳禦醫來,快啊!!!”
床榻上的如蜜白的沒有人色。
外室的值班禦醫莫名其妙的搖頭,“如大人依舊氣血虛寒,要小心預防傷風,卻沒有殿下所說症狀的任何跡象。”不是什麼健康的一點毛病沒有的人,但是,至少還沒有生病。
王女在外室大發雷霆,可是這些,卻在眼簾越來越沉的如蜜聽來,非常,非常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