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禦花園的人聲鼎沸,王女宮的正廳外隻守站著一個樓蒼,一個滄樓。
廳內,卻一個人都沒有。
在往裏去的側房裏,麵對麵坐的是兩個標準的美人。
“我最大的遺憾,是我不知道用什麼可以誘惑她。”王女搖搖頭,撥弄著幾上新鮮綻放的花束。
不知道怎麼談起的這個話題,卻是目前王女真正頭痛疑惑的問題,非要解決,立誌要解決的問題。
布闌一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在領受了王女一記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白眼後,舉手在自己頭上方揮揮,一點不檢討的道歉,“抱歉啊,一時沒忍住。”
王女再白她一眼。
布闌還在笑,笑的真真切切,喜的都上了眉梢,“殿下,您不覺得,在這麼多年對您念念不忘,牽掛許許,真正心儀於您的人麵前,談論您的新歡,更甚至是談論怎樣追求您的新歡,”眉梢上轉了轉,卻還是沒有轉出悲戚,依舊喜氣洋洋,隱約的,卻的確有一絲的古怪,“您不覺得,對人家太殘忍了嗎?”
王女對布闌假假的笑笑,“嗬嗬,闌郡主,你不覺得,這話不太適合你這個不打招呼就秘密成親的有婦之婦說,說了也沒有什麼說服力?”
“那可都是父母之命,包辦婚姻啊!”布闌作勢哭天喊地。
“好了!”王女顯然不買這茬,“我跟你說,可不是讓你調笑我的!”
布闌深呼吸,舉帕擦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真是狠心啊,有新歡,忘舊愛。”
“我叫人轟你出去哦。”王女眯眯眼睛,貌似威脅。
布闌愣了一下,心跳奇怪的錯亂了一下,說不出的不快,“這表情,還真像那個如蜜。”
聞言,王女也一愣,“像,如蜜?”
“神情,動作,都一模一樣。”一瞬間感覺都是一樣的,布闌低頭,揣摩著自己不快的原因。
王女伸手摸摸自己的臉。
“闌,你還能呆在京城多舊?”她突然問,話題思維跳躍。
布闌一抬眼,“您知道啊,還有……”
“本宮要確切的時間。”王女的臉上,是王女的表情。
布闌立刻正襟危坐,“回殿下,計算今日在內,臣還能在京城六日。”
六日。也就算得五日,王女盤算,時間不夠,不夠,也沒有辦法。
“晚宴就要開始了,本宮卻還沒有在禦花園露過麵,布闌,你陪本宮一起去吧。”王女終於完完全全捏揉爛一朵無辜的小花,在帕子上擦拭著手,說。
布闌起身,拍撫去身上的塵土,抬手比畫,請王女先行。
王女問布闌離開京城的時間,是為了幹什麼?布闌還沒有自視甚高到認為王女要挽留自己,那麼,怎麼突然而正式的詢問,別有的什麼目的?
而自己心裏的異樣,又是為了什麼原因?
“如大人!”兩聲合一聲,顯然誰都沒有意識到如蜜會有這樣的飛來橫禍。
青創也顧不得自己的以頭戧地了,急急忙忙的爬起來,抬起袖子就沒頭沒臉的擦拭如蜜身上的水跡。她,她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她真的沒有想把茶澆在如大人身上,還是從頭澆下來的!她真的是被自己的裙角絆到了,真的!
京尹夫人被這個突然嚇了一大條,笑容沒了,瞪大眼睛看著如蜜落湯雞一樣的坐在軟榻上,發稍上還掛著幾片茶葉,而水還順著如蜜臉部的曲線蜿蜒而下,洇濕裹著頸子的衣領,並且蔓延。好容易回神,趕忙上前站在一邊對如蜜上下其手的幫忙。
風再吹過時,已經不是先前舒適的溫度了,迅速變涼的水,覆蓋在身上的濕衣,讓如蜜微微打這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