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住一住,”王太子敲著桌子,“交給安保部吧。典蒙,你去安排一下加強防衛。還有,從今天開始,王女宮夜裏也要有衛兵巡視,你去找幾個妥帖的人來。”
“這不重要,王兄,”王女搶白,“蜜兒現在身中劇毒,找解藥才是當務之急啊。”
“這不僅是你的安全問題。”王太子用手指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現在有刺客能進宮殺你,就也能進來刺殺父王!這是王宮的大事!天下的大事!一個小小的女官,別說她是巷東將軍的世交!就是巷東將軍本人,能為王族獻身也是無上的光榮!”所以,讓那個小女官死在這件事上,還便宜她了。
王女目瞪口呆。
王太子講的話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例子在王宮中數不勝數,自己身邊也多了是了。都應該已經習慣到麻木到被人用此說笑也不在意了。
可是,受傷中毒,命在旦夕的那個,是如蜜啊!
那個她想拋出當靶心;想保護在深宮;想介紹給家人認識;想不讓任何人看見的。
如蜜啊。
“王兄,她到底救了我的命。”王女表情恢複自然,不再緊張兮兮,“我還是要盡力救她。”
“是因為她救了你的命?”王太子直勾勾的看著王女,像是要看穿她的所想。
“是的。”王女平靜的回答,“隻是因為她救了我,而我不能再欠巷東家人命了。”
“那好,典蒙、迪會理,那麼這幾日就天天到王女宮報道好了,對外就說是來安慰受驚的王女,幫王女調查刺客用的毒藥來曆好了,但是。”王太子臉色一凜,“不要妨礙安保部的工作!”
“是。”典蒙和迪會理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倒是有個辦法,會簡單很多。”王女笑了一下,是那種氣急反笑的笑容,說不上殺氣四溢或是四伏,隻是肅清的枝蔓已經爬滿全身,包括肉、骨、血,甚至每一根發絲。
三個男人心中“咯噔”一下。
“把那刺客的頭砍下來,”這還正常,“屍體送到鬧市任人踐踏唾棄,”對於敢進宮行刺的謀大逆刺客,也不為過,“頭懸掛在宮門外,”那就不用布置加強警力了,光那頭就夠已敬效尤了,“高額懸賞認識知道刺客的人,”不失為一個辦法,“並昭告天下,不日將把那此刻的頭顱連同身體一並銼骨揚灰,”就是變態了點,“而追到線索後,若是在哪裏斷下,就由哪裏的人同罪連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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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王女並不隻是想說說而已,但其他人都自動歸檔為說笑。畢竟,王女是說了,其他人咧嘴呲牙的,也算是笑了。
王太子帶著一個扭成大疙瘩的眉頭走了,典蒙也言辭要去布置。
“臣今天並無其他事了。”迪會理說,“今天就由臣留下來好了。”
“你也回去吧,今天已經晚了,本宮要去看蜜兒了。”王女下明顯的逐客令,“順路的話,去告訴布闌,這幾日不許入宮,就說是本宮的命令。”
這種兵荒馬亂的時候,能少個人在這是非圈就少個人吧,不然依布闌的性子,怕不是神經過敏就是鬧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