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錁和邊悅開車到達關師傅哪裏的時候,關師傅已經準備睡覺了,聽到有人敲門,才從臥室出來,剛出來就看到孟錁抱著昏迷的徒弟,一臉焦急。
他一邊帶人去診室,一邊問:“貝棠怎麼回事?”
邊悅將手裏黑色的箱子遞了過去,長話短說:“她被人給注射了裏麵的藥物,注射後就昏迷不醒,您快幫她看看吧。”
關師傅給喬貝棠把脈,之後又檢查了一下瓶子裏的藥物,他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主要是瓶子裏的藥物他不知道是什麼,徒弟的脈相又很亂。他隻能先根據徒弟的身體情況,給她試針。
沒多久喬家、徐家、孟家的人都趕來過來,大家都聚在了關師傅的院子裏,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擔憂之色。在下半夜的時候,小分隊的人也來了,除去老李不好意思來,楊青峰和小朱都來了。
這一晚大家都無比煎熬,在天快亮的時候,徐其寧走到父母身邊:“你們要不先回去,等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打電話回去。”
王蔓華搖頭,她不想回去,隻想在這裏等著。徐承望看到老伴眼裏血絲很多,就說自己不舒服,想她陪自己回一趟家,兩位老人來開了一會兒,診室的門才被推開。
喬文道在喬貝玲的攙扶下走了過去:“關師傅,我女兒怎麼樣了?”
孟和遷也追了一句,關師傅才說:“情況暫時穩定了,但其他的情況不好說。”
於是喬貝棠從碼頭離開後,就直接住到了師傅的診所裏,前幾天大家夥都一堆一堆的來,後來大家都分散來。隻是孟錁一直在這裏守著,隻有張詩沫下葬的時候,離開了一個小時。這幾天喬貝棠穩定的時間越來越少了,他隻能幹看著,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喬貝棠睡著之後,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裏她看見了徐若歌,徐若歌親密的叫她女兒,她說自己不是她女兒,徐若歌則說她就是自己的女兒。她剛開始沉浸在幸福當中,可是每天總有一段時間,她會感覺到很痛苦,很難受。
一周後關師傅總算研究清楚那個小瓶子裏的藥是什麼東西了,那些都是毒物提取成份,這丫頭也算是命好了,一般人早就死了,她還隻是昏迷。於是關師傅就投入到了研究當中。
在第二天林陽川來看病患的時候,他忽然抓住林陽川,要他去小河村夏大夫的院子裏幫忙挖幾株毒藥過來。他解釋想以毒攻毒,他手裏的藥都沒有那個院子裏的那麼好。於是林陽川將夏大夫院子角落裏的藥都給挖回來了。
於是下午就進入了試藥當中,他將毒藥處理好,就給徒弟喂了下去,沒曾想半個小時後,喬貝棠整個人就發燒起來。她皮膚的溫度很高,像是火燒一樣。
邊悅有些著急:“關師傅,她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這藥不行。”
關師傅端著一碗解藥出來:“有可能是藥不對,也有可能是劑量不對,這也沒辦法,我總不能為了救這丫頭,就找人來試藥吧?”
孟錁伸手摸了摸喬貝棠的額頭,手心滾燙一片,心裏的擔心更多了幾分他聽到後就問:“是不是試藥後,用藥就能更精準一些?”
關師傅點頭:“當然。”
“那我來試吧!”
關師傅搖頭拒絕:“不行,這樣你很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的。”
“不是有您在嗎?”
於是孟錁就成了喬貝棠的小白鼠,每一次她吃藥之前,他都會試。這些藥經常折磨著孟錁,但通過他試藥,喬貝棠也確實好轉了一些,但效果不明顯。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天氣逐漸變暖。再有幾天,就到兩人結婚的日子了,晚上孟錁給喬貝棠擦臉,坐在椅子上和她說話。
他希望能有奇跡發生,可是到了那天,喬貝棠依舊沒有醒過來。關師傅從最開始的有八分把握,也逐漸減少到了一分。當天他把最後一株藥放在了桌上,成不成就看它了。
依舊是孟錁試過後,就給徒弟灌下去,從喬貝棠服藥,大家都在關注著病人的變化,可是一天之後她依舊沒有反應。在大家藥放棄的時候,喬貝棠醒了過來。關師傅幫著她把脈,笑過之後,就沒有說話了,他從診室回到了自己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