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給老子救她!”老虎兄渾身上下的氣息變得格外危險,雖然同樣是王堅的麵容,但是犬齒卻露在唇外,凶相畢露:“不然我吃了你!”
王堅閉上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氣:“門規……”
“去你媽逼的門規,老子就是門規!”老虎兄咆哮著:“老子就是!”
王堅笑了笑,從桌子上蹦了下來,跟老虎兄來了貼臉,冷著臉看著他:“到底你是王堅還是我?”
老虎兄一怔,還沒來得及說話,王堅一手把他給推到了一邊,然後走到梁歡歡的床邊,一把扯開床上的被子。被子下是一具千瘡百孔的女子肉體,已經沒有任何美感了,卻充滿了一種悲涼。
王堅從貼身的口袋裏摸出一個綢子錦囊,回頭看了老虎兄一眼:“你知道這個的代價,我也知道。但是我覺得,這不是我考慮的,對吧。”
說完,他把綢子錦囊放在掌心雙手合十,裏頭的東西瞬間成為了粉末,混在了一起。
接著王堅甩了甩袋子,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歡歡,別怪我。”
說完,他用旁邊的水邊把錦囊裏的粉末倒了下去,這些粉末遇水即融,並成為了一種紅褐色的漿液。王堅看著這些漿液,麵部肌肉顫抖了幾下,然後一股腦的灌進了梁歡歡的嘴裏。
因為梁歡歡的喉管被切開了,所以並不用擔心她被嗆到的問題。而等那些漿液全部進了梁歡歡的嘴裏,並被王堅順著喉嚨推拿下進肚子之後,王堅突然幹了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取下了維持梁歡歡生命的喉管和注射葡萄糖的針頭,接著用針頭戳進了自己的心髒裏,劇烈的疼痛和氣血的上湧讓王堅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但是他並沒有停下手裏的工作,他把已經開始滴血的管子塞進了梁歡歡的嘴裏,並一直深入到了她的胃裏。
“看上去好可怕的樣子。”老虎兄眉頭輕展:“我好疼……”
“麻痹……”王堅白了他一眼:“給我滾,別耽誤我。”
隨著王堅把人工氣管拔掉之後,梁歡歡的心跳也開始漸漸的停止,而王堅渾然不顧,隻是繼續讓針頭插在自己心髒裏。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堅的臉色越來越差,心尖那一股心脈血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複的,哪怕是對王堅來說都是一種消耗。
不多一會兒,梁歡歡徹底的沒有了生命體征,而王堅也停下了輸血,拔出了針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出著氣,心髒受到刺激之後的疼痛,讓王堅連腰都彎不下去。
看著床上已經死透的梁歡歡,王堅卻毫不在意,他看了看表,然後嘴裏開始帶著顫音的倒數。
當他數到零的時候,床上的梁歡歡突然睜開了眼睛,喉管被切開而導致她的呼吸聲帶有劇烈的破風聲,但現在那些被切開的肌肉組織就好像是具有生命一樣在開始尋找自己的另外一半,而她那些扭曲斷裂的骨骼也在不合邏輯的扭動著,不多一會兒她的手腳就已經恢複了過來。
“屌爆。”王堅坐在地上抹了一把鼻子裏流出的鮮血:“我怕等她好了之後會打死我。”
老虎兄大大咧咧的拍著王堅的肩膀:“安啦,她是個好姑娘,不會害你的。”
在他們閑聊的時候,梁歡歡的身體突然開始詭異的顫抖了起來,而接著她身上所有的傷口裏都有汙血滲出,越來越多越來越多,根本止不住,到後頭再滲出來的根本就是她最後一丁點鮮血,可說來奇怪,這些血液滲出的越多,她的臉色愈發的好看,最後當整張病床都被染紅時,梁歡歡的麵色也變得狀如桃花,嬌豔欲滴。
“換血原來是這麼個過程。”王堅摸著下巴:“長見識了。”
“這麼說來,她現在是流著你的血咯?”
“差不多吧……”
“操,後宮少一個。”老虎兄懊惱的拍著大腿:“真不甘心……”
王堅白了老虎兄一眼:“傻逼。”
而此刻的梁歡歡,她渾身上下都變得跟初生嬰兒一樣細嫩光滑,哪怕是身上原來的傷疤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王堅走上前摘下梁歡歡那半邊臉的紗布,發現她臉上那塊肉不知什麼時候也長了出來,看上去並無大礙,而且……梁歡歡的麵容似乎也多少發生了點變化,似乎胖了一點,但是看上去比原來漂亮了很多很多,宛若天仙。
足足過了三個小時,梁歡歡的身體才停止顫動,她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然後扭頭看了看王堅,歎了口氣:“你也死了啊?沒想到黃泉路是你在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