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非人、鬼非鬼,卻能得到別人崇敬,這樣的人看似光鮮,其實拔下那層皮,身上也是一股重重的汙血惡臭。”王堅輕輕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捏著那個女孩的下巴,把她的臉揚起來,然後從身後的沙發上刺啦一聲撕下一塊布條,輕輕幫那女孩蒙住眼睛,並寫了張支票塞進那女孩的手裏:“記住,不要解開它,一直到你被人扶起來的時候。”
女孩像小兔子似的點點頭,然後任由王堅把她拽到沙發上,端端正正的坐著。而王堅在出去之後,對她說:“人不能給畜生跪下,你要知道自己是個人。”
說完,他拉開了那道門,接著走了出去。而在他走出去的時候,那個朱庇特大師已經開始講經布道了。王堅一聽就明白了,這家夥……根本就是個邪教頭子,他的教義裏以血肉濕腸來當成自身修行的根源,以剝奪別人的生命來充當自己的元氣,這可不就是邪教麼,跟那什麼輪子沒什麼兩樣,說到底就是蒙騙中二病和無腦小資的一種精神安慰劑。
不過這也難怪,這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小資或者寡頭階級。人麼,在能滿足基本的追求之後,自然而然的就會開始追求更高一級的追求,可是像老子、耶穌、孔子那樣當個聖人實在太困難了,但是要滿足自身內心對嗜血、性和屍體的渴求,這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畢竟無論是殺人也好、聽到他人痛苦的嚎叫也好,自殘時感受到的痛苦也好,這樣都會從感官上給人以一種極度的快感,這種來自陰暗麵的快感一旦得到滿足,那是會上癮的,而一旦上癮……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這欲望的信徒,掙脫不能。
而當朱庇特大師開始新一輪的演說時,王堅突然從後頭走到了前麵,靠在一根柱子旁邊大聲說道:“看來你混的不錯,阿米塔布。”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這個“朱庇特”大師立刻睜開了眼睛,驚訝的看著那個叫出他已經廢棄很久很久的名字的年輕人。
他停下了講義,盯著王堅看了一會,然後臉色漸漸變了,從開始時帶著虔誠的潮紅,慢慢的變白,慢慢的變青。眼神也開始充滿了不安和恐懼,手腳也開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看來你認出我了。”王堅手上玩著一支筷子,慢慢向那個印度人靠近,而這個朱庇特大師卻微微的向後倒退。
“擋住他!給我擋住他!他是阻礙你們修為的惡棍!”
隨著大師的召喚,他的信徒們就像是著了魔似的撲向王堅,而王堅絲毫沒有任何驚慌,但凡衝上來的人,一根不鏽鋼筷子就從這邊太陽穴戳到了那邊的太陽穴,手法專業、動作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也沒有絲毫的憐憫遲疑。
那些喪屍一般的人在被王堅戳死二十餘人之後漸漸感覺到了不對,一些洗腦還不深的低級會員開始想要跑,可當他們跑到門口時卻發現唯一的出口早就已經被封鎖了起來,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拉開。
而這裏本身就是用隔離材料裝修的,一旦進來之後,任何通訊設施都不會再有信號,所以那些被這血腥一幕所驚醒的人們除了絕望的縮在角落看著王堅把這個會所變成人間地獄之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很快,血的味道、腦漿的味道、屎尿的味道在這個相對密閉的空間裏形成了一種讓人聞到就會分泌腎上腺素的癲狂氣息。而王堅笑著用戳子把最後一個瘋狂朝他進攻的信徒戳倒之後,用滿是汙血的手在地上一具屍體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後微微的回頭看了身後那群擠作一團還沒有完全癲狂的初級信徒一眼,而就是這一眼……讓裏頭的人昏死了一片,不光有女的,甚至有那些常年崇拜血肉崇拜死亡的所謂重金屬樂隊的明星們。
不過王堅對這些垃圾並沒有興趣,他隻是輕輕的扔掉手上剩下的一根筷子,輕輕的走到一扇門前說:“出來吧。”
不過當他推開門時,裏頭並沒有人。而雖然這裏頭並沒有人,但是他仍然說著話,不但說還一邊說一邊慢慢的搜索著,皮鞋踩在地上血泊裏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大廳裏顯得格外刺耳。
“每個人都要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代價。”王堅又打開一間屋子的門,發現裏頭仍然沒有人。他微微一笑:“躲避是沒有意義的,這個世界沒有超能力,你給他們洗腦的時候,沒有想過你會有這麼一天嗎?這算不算一種悲哀?”
王堅轉過身朝另外一扇門走過去,剛才那個印度人製造的混亂雖然成功的讓他脫離了王堅的視線,不過王堅可以肯定他還停留在這裏,這個充滿了血腥氣息的地獄裏。
他每走上一步,腳跟地板所發出的碰撞聲都讓在場的人心裏一掂,而他身上帶著的那股血腥氣甚至讓人不敢正眼看上一眼。緩慢的移動就像是恐怖片裏那些無所不能的鬼怪,被鎖定的人甚至都失去了逃跑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