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一點說,我並不在意你是不是會被傷害,但我在意阿堅會不會被傷害。我愛他沒有像金胖胖那樣,把他當成了全部的生命。”天然二撩了一下頭發,很坦誠的說:“我想所有人對阿堅的愛加起來都不及金胖胖的十分之一吧,但這並不影響我跟他互相是對方的一部分,他受到的傷我同樣能感同身受。”
沙諾娃雙手捂著臉:“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天然二深呼吸了一口:“所以對於未來,它有著太多的不確定性,誰也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如果萬不得已有那麼一天,我希望你能放過阿堅也放過自己。我想你能明白我的話,再見……”
視頻停止後,隻剩下沙諾娃一個人靠在椅子上表情肅穆。天然二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未來自己跟王堅之間必有一戰,一種不由自主的戰鬥,源自立場和信念。而天然二要沙諾娃思考的問題則是在這場戰爭開始之後的事情,不是該怎麼結束,而是結束之後的那些事兒。
這是沙諾娃沒有想過也沒想過去想的事,但一旦被天然二提起了,這就不得不讓沙諾娃思考了。可有句名言不是說的好麼,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有些事情並不是簡單去想就能做出決斷的,而命運……大概沒幾個人能把它掌握在自己手裏吧。
默默的合上了電腦,沙諾娃咬著嘴唇,頭靠在飛機的窗戶上,出神的看著外頭的風景。
“該怎麼選擇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沙諾娃並沒有在意的角落裏,接著喀秋莎端著一杯加了檸檬的威士忌從裏頭走了出來:“我說過艾達多恐怖,你曾經嗤之以鼻。”
沙諾娃抬頭看了看喀秋莎,然後一個人時還能保持的儀態一下子崩潰瓦解,淚水奪眶而出,毫不掩飾的哭成了個淚人兒。
喀秋莎慢慢坐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摸著她的後背:“未來,未來就是還未來。誰也不知道,對嗎。我曾經也瘋狂的愛過一個男孩,我了解你的感受。”
“對不起,我會盡快恢複的。”哭得稀裏嘩啦的沙諾娃抬起頭跟喀秋莎道歉:“對不起……我……”
看著泣不成聲的沙諾娃,喀秋莎也隻能搖頭歎息,默默的把她摟進懷裏。沙諾娃是誰?她可是一個女王!手中的權利、頭頂的光環和口袋裏的鈔票都無法數清的女王。
但現在這個女王正在為一個僅僅跟她吃過幾次飯、逛過幾次街、去過幾次遊樂場、幹過幾次惡作劇的男人脆弱得像一塊玻璃,人生的際遇……真的太讓人唏噓感慨了。
而在王堅那裏,經過了中午的分餐和晚上的通席,他幾乎一點東西都沒吃。直到晚上十點,王堅才脫下了沉重的禮服,換上了便服,一隻腳踩在椅子上,給親友團表演一指禪和彈指神通,一邊抓著一大塊牛肉大快朵頤。
天然二坐在旁邊笑眯眯的給他夾菜倒酒,從不喝酒的王堅已經醉了,他幾乎是一碗一碗的往下灌,別人都以為他是高興,隻有天然二知道他是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他並不想讓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麵。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洞房就不鬧了。”大聖用力的揉了揉臉:“再喝我就扛不住了,王堅這個畜生……還說不喝酒……”
一桌子十幾個人,已經被王堅喝倒了一大半,連一向自詡千杯不醉的梁歡歡都早已經溜到桌子底下去了,而小金早就開始在旁邊打起了醉拳,又哭又鬧的高喊著新郎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別……別走。”王堅把酒壇子往桌上一摔:“繼續!”
“去你妹的,還怕你不成!”大聖袖子一擼:“喝就喝!”
“算了。”薑誌遠在旁邊勸著大聖,醉醺醺的笑著:“等會人家還有工作呢。”
大聖一拍腦門:“對對對!今天晚上開始你倆就合法了,隨便折騰吧。走了走了。”
王堅一聽,這哪能樂意,連忙站起身要抓大聖他們,但是抓了幾次卻撲了空,最後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喘起了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