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逼我說髒話,滾!滾出我視線。”
“其實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有問題,可你一直回避這個問題,歸根到底不就是暗暗喜歡他麼?當然就我來說,林林肯定是放在第一位的,不過我覺得那個小娘皮跟咱們才是絕配。”老虎兄挑了挑眉毛:“這不衝突,一夫一妻什麼的,不太符合咱們這種食物鏈頂端的存在呢。”
王堅隻顧著低頭抽煙,並不搭理它的話,可是老虎兄卻一直在旁邊鼓搗,不時碰碰王堅的手,不時拍拍他的背,弄得他心煩意亂。
“相信我,我怎麼可能害你呢。我可是你至親中的至親,這一點無可爭議。”老虎兄張了張嘴,打了個哈欠:“找個機會,把該吃掉的都吃掉,一個別留。不然以後你看著她們被別的男人吃了,你肯定會瘋掉的。”
“我不想跟你談這個,滾。”
“不,我一定要跟你說。至於天堂會的事,我倒是不擔心,那些人我可不放在眼裏。”
而他們在聊天的時候,天然二老遠站在窗台上其實就可以看到王堅,但是天然二看到的卻是王堅正在自言自語,時而揮舞著手臂、時而皺眉、時而表情憤慨、時而卻一臉不屑,仿佛真的是在跟誰說著話。
“阿堅……”
正在給她做頭發的簫逸雯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然後一臉茫然的問道:“他是怎麼了啊?怎麼像個神經病一樣呢?”
“其實我一直瞞著他,上次事情之後,核磁共振檢查接過是他的大腦有比較嚴重的器質性損傷……這種損傷很少見,一般會造成人格分裂,我擔心阿堅哪天突然變成大魔王呢。”天然二坐在椅子上,手上攪動著一根眉筆:“他變成大魔王肯定會很恐怖的……”
正說著,第二聲悠遠而洪亮的鍾聲響了起來,接著阿玲匆匆忙忙的衝進了大門:“該去化妝了,GOGOGOGO!”
天然二笑著應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王堅剛才所在的位置,卻發現王堅已經不在那裏了,她想了想,然後扭頭對簫逸雯說:“不過就算他是大魔王,我也要好好的管住他!”
“別聊天了,一個妝得要三四個小時呢。”阿玲急匆匆的走上前:“伴娘團也要開始化妝了,別耽誤了,速度速度。”
當七聲鍾響全部結束之後,一叢叢的煙花就綻放在湛藍的天空上,接著編鍾樂隊開始奏響了十分恢弘大氣的音樂,而賓客也開始陸續進場落座了,服務員們穿梭於賓客之間,給他們用傳統的酒具茶具倒上各種飲料。
而最後泥菩薩緩緩走了上前,徑直打開了一個沾滿了泥土的壇子,而當那壇子打開了一瞬間,幾千平方米的大廳裏頓時蒸騰起了一股讓人目眩神迷的酒香。
“咚”
一聲震得人耳朵發麻的鼓聲敲響時,長輩們開始緩緩入場,老太太走進來的時候顯得特別高興,滿麵紅光的跟周圍的人揮手示意,而當她落座於家長席之後,又是一聲震天的鼓響……
接著大廳裏的音樂聲驟然四起,然後新娘由伴娘團簇擁著走了進來,而最前麵的則是梅老師的小球球端著一盞蓮花燈在前方給隻能戴著門簾的天然二引路。
她的出現,光芒直直的刺瞎了一眾老外的狗眼,什麼婚紗什麼大紅襖簡直弱爆了,這光在地上部分就超過三米的複古嫁衣,簡直能夠稱得上是極盡奢華,身上零零碎碎的東西不少,但一點都不顯得多餘,特別是那用手生生繡出來的鳳棲梧桐紋,那鳳凰甚至隨著天然二的擺動而展翅欲飛。
鼓聲三響,王堅從後台慢慢走出,腰杆筆直的站在六級台階之上,垂手而立,靜靜等待著天然二慢慢的往上走來。
而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推開,接著一個人背著手走了出來,同樣是一襲禮服,但氣息邪佞,衣服上那黑火太陽徽記就等於向全世界表明了身份,而手上那根被稱為毒蛇權杖的華貴權杖更是閃爍著鮮血的光彩。
她走進來之後,並沒有停下來,隻是徑直往裏頭走,一頭短發隨著她的腳步上下起伏,氣勢十足。
“稍微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