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兩碗味道怪怪的烏冬麵之後,王堅饒有興趣的問到:“你說的那個男朋友,你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呢?”
“你知道的,我不屬於我自己的。我有我的任務,我甚至連真名都沒告訴他。但其實我真的是很喜歡他呢。”楊月深深歎了口氣:“你能了解麼?那種前世羈絆的感覺,一眼就決定是他的感覺。”“不太懂,但是我能了解……”
“是啊,我的老師曾經告訴過我,人呢一輩子要嚐盡失而複得和得而複失才不算白活一場,嬉笑怒罵皆成文章,酸甜苦辣都是人生。”楊月高舉著雙手,坐著椅子轉悠了兩圈:“至於未來……誰知道會成什麼樣。”
王堅上下打量了幾眼楊月,嗬嗬一笑:“那你的那個他去哪了呢?”
“不知道,誰知道呢。隻覺得這種帶著期盼的感覺挺好的。”楊月微微一笑:“不過很奇怪哦,我的頭疼隻有你跟他能治的好,看到了吧,我如果不頭疼的話,其實我是個很開朗的姑娘。”
“是啦是啦。”王堅笑著搖搖頭:“你還得鞏固一段時間呢,不能酗酒不能抽煙不能熬夜。”
“知道啦知道啦,這種家長的語氣還真是讓我沒有辦法呢。”楊月攤開手:“我要吃煎餃,快請我吃!”
兩個人吃了整整三個小時,等王堅再次回到那個會所裏時,他自己都覺得好慘……幾十個人被扔在中間的舞池裏,一個個鼻青臉腫嘴角滲血。
王堅搖搖頭,慢慢走了過去,揪住那個老大的頭發,然後蹲在他的麵前,並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照片:“交出來。”
他這張照片不是別人,就是張少峰的女兒。其實張少峰已經沒有可能再活著了,槍斃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但是王堅還算敬佩這個漢子,而且他的家人是無辜的,所以王堅第一個任務就是要把這件事給辦了,再說其他的事。
“這……”那個“老大”看到照片就傻眼了,抬起眼睛驚恐的看著王堅。
王堅皺起眉頭,淡淡的用剛吃麵時現學的日語說道:“她死,你死。”
“我……我不知道……我的職權地位很低。”
王堅扭頭問楊月道:“這家夥說什麼?”
“他就是個掛名的老大,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
王堅長長的哦了一聲,站起身,環顧了一圈四周,接著抄起一個空酒瓶就甩到了他的腦袋頂上。
他這一下甩的其實很有水準,動靜十分大,玻璃渣子紛飛四濺都快被頂成玻璃沫子了,可這個合川的“老大”卻隻是頭皮上破了一點,有血卻根本感覺不出有多疼……
“我再說最後一次。”王堅再次揪住他的頭發把他提起來:“我要見的是老大,你再騙我,你會死。”
楊月這麼一翻譯,這個家夥都快嚇尿了……不,是真的尿了出來,騷哄哄的怪味一下就衝了起來,弄得連楊月都不得已捂住了鼻子。
王堅冷哼了一聲,重新站起來:“打。”
地下那些合川眾第二次聽到這個字時,一個個的就跟條件反射似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不約而同的蜷縮在了地上,甚至有幾個看上去滿強壯的漢子居然開始嚶嚶哭泣。
但是哭歸哭,就算哭的再慘烈都無濟於事,剛才那幫還沒過到癮的小平頭嗷嗷叫著又衝了上來,這又是一通暴揍,而且這幫家夥也都挺有分寸,照著大腿屁股各種抽,又疼又不會出人命,那幫人在地上嗷嗷的慘叫,乍一看就跟十八層地獄似的。
“看不出來你這麼狠啊。”楊月湊到正在點唱機旁邊選歌的王堅,笑著揶揄他:“平時那麼老實都是裝的咯?”
“我一貫都挺老實的,隻是對於這些人的話,你想過如果你落在他們手裏會是什麼樣麼?所以我隻是幫他們折磨過的人收點利息。”王堅聳聳肩:“對於青幫內部也是一樣,新規矩下周一開始實行,我要開始收拾一批人了。”
“帥氣,這才是規則製定者啊。有魄力。”
正說著話,王堅轉身走到了那個“老大”的麵前,伸手屏退正在用腳踩他腳趾頭的小平頭哥哥,然後踢了踢他,並在地上隨便撿了個電話遞給他:“你懂的。”
合川會的老大一下子臉色慘白了起來,躺在地上拚命的搖頭,對這個電話的恐懼甚至多餘對王堅的恐懼。
“5”王堅伸出手指,開始倒計時:“4”
“3”
“2”
當他數到二的時候,他緩緩從身上掏出了楊月特意給他找的大口徑左輪——隻有王堅能夠操控的變態手槍。並用它頂在了合川會老大的褲襠子上:“1”
這個老大瞬間崩潰,不用人說就跪在了王堅的麵前,雙手抱著他的大腿,嘴裏快速念叨著奇奇怪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