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你大師兄這麼牛逼,還打不過隻會防守的二師兄啊?”大偉好奇的問:“這不科學。”
王堅雙手背在身後,自顧自的往前走:“天下任何一門武學都是相通的,你會殺自然會防,你會防自然會殺。所有的東西都能融會貫通,但是宗師是靠這意,可到底啥是宗師……我到現在不是還不明白麼。所以我得先把這殺學了,不然到時候會被人打死的。”
這本冊子,看上去很簡單,但實際上是變化無窮的。一般人照著學的話,恐怕連小流氓都打不過,不過一旦基礎紮實的人看過之後,會立刻明悟一些一直不得的要領。
“這樣?這樣?”大偉憋手蹩腳的在那照著冊子上的小人兒比劃著,樣子要多醜就多醜。
王堅隻是笑了笑:”你自己都快站不穩了。”
“就是啊,站都站不穩,打屁啊。”
王堅聳聳肩:“等我看完的,看完了我再告訴你這個多厲害。”
而此刻在遙遠的美國,沙諾娃正用手抄著那本書上的藥材,並一邊抄一邊問旁邊的老頭:“師父,您真的讓我抄嗎?”
“是的,因為你抄了也沒有用。”
“為什麼!”
“因為沒有藥引。”老頭淡淡的一笑:“我的祖國啊,是個內斂含蓄而且奉行中庸之道的國家。”
“中庸不就是懦弱嗎?”
“中正平和,喜怒哀樂不可太過,過猶不及。這中國人如此,中國藥也如此。沒有這引子,再好的藥也不過是一碗難喝的水,再厲害的人也不過是滄海一粟,起不了作用的。”
“好像很深奧。”沙諾娃自言自語,並想了一圈,果斷搖頭:“先抄下來再說!”
老頭歎了口氣,站到了陽台上:“沙諾娃。”
“在!師父。”
“你知道這藥引為什麼叫藥引嗎?”老頭滿頭銀發隨風飄著,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天邊。
“因為要把藥性引出來唄。”
“果然是非我族類。”老頭輕歎了一聲:“藥如人生,藥如人事。藥引本身沒有任何作用,它是為了把藥裏原來就有的東西激活,這你懂了嗎?你做的任何一件事,它看上去仿佛是時過境遷,可它必然會成為引出其他東西,激活其他事情的原因。你明白了嗎?”
“是實話吧,師父。”沙諾娃嗬嗬一樂:“我隻知道,我幹任何事情都不會有任何後果,因為我足夠強大啊。”
“強大?”老頭扭過頭看著沙諾娃:“你的強大的定義是什麼?”
“手裏握著別人的命脈,有近乎無限的資源,有世界人任何人都無法企及權利。這就是強大。”沙諾娃深呼吸一口,伸出手重重握拳:“還不夠嗎?別人沒有犯法,我能判他死刑,這就是權利,就是強大。”
“我想,你有一天會明白的。”老頭搖搖頭:“如果有一天,我被誰給殺掉了,我希望你記住一句話。”
“啊?什麼?”
“有因有果,循環報應。”
“怎麼可能,您是我師父!我的就是您的,我是世界上最有權利的人之一,您甚至可以管我,哪有人能殺的了您啊!真會開玩笑!”
老頭沒有說話,隻是微笑著轉過頭,看著滿是星星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家裏應該是午時了。”
沙諾娃當然不明白自己師父在說什麼,她雖然懂中文,但是也隻限於字麵上的東西,對牛彈琴不過如此。在她看來,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她得不到的,就好像她在知道孫三成植物人之後非常生氣,但是轉眼就能拋到九霄雲外一樣,因為這個世界對她來說,就像個遊樂場,所有人都隻是玩具。壞了一個玩具,再找新的就好,為一個玩具而難過,這不符合她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所以她抄完了書之後,走到自己師父的旁邊:“師父,您在擔心什麼啊?”
“擔心?不,我不擔心。”老頭輕鬆的蹦上了陽台的欄杆,雙腳站在隻有四厘米寬的欄杆上,來回踱步:“我在想,我是不是該到了還債的時候了。”
“師父,您又說奇怪的話了。”沙諾娃趴在陽台上:“您可是我見過的人裏,最最厲害最最強大的。”
“沒什麼好說的,讓我靜一靜吧。”
沙諾娃回到房間之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鑽上了她自己的床,然後掏出電話:“把以色列、英國、德國的團隊全部召集回來,我這裏有一份配方,在三天之內給我研究出來!”
掛上電話之後,沙諾娃冷冷一笑,自言自語道:“什麼藥引,我更相信的是科學。師父,您老咯!這個時代你已經格格不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