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她的,她最喜歡胡鬧了。”
這句話王堅居然和無憂同時說出來,無論是語速、語氣還是神態,都達到了一種神同步狀態,這弄得他倆都情不自禁的對視一笑。
倒是那個蘭蘭跟蕭逸雯倆人在那劍拔弩張的,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架勢,而且她倆的心態也是出奇的一致——反正有個厲害的靠山,打死不償命。
“你媽多大年紀?”
“我媽?”無憂沉默了一會:“女人的年齡是秘密啊……”
王堅拍了拍腦門:“別玩了,說正經的。”
“四十七了,是國家愛樂樂團的大提琴手。”
“嗯?”王堅一愣:“什麼?”
“你是想問我師父吧,我的功夫不是我媽教的,是我外婆教的。”無憂嘻嘻一笑:“是不是想問我外婆的名字啊?她的名字可是迷哦,不過幾十年的老鄰居都叫她八妹。”
王堅脫口而出:“王三八……”
“你怎麼知道?”無憂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個名字是禁忌……我外婆說,是她永遠的痛,連我都是偷偷翻了外婆的戶口本才知道的……”
王堅頓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伸手拍了拍無憂的肩膀:“叫師兄!”
“憑什麼喲……”無憂白眼一翻,嫵媚異常:“哼,還想占我便宜。”
王堅也不多說,把脖子上掛著的那個木頭吊墜拿了下來,遞給無憂:“八師叔應該也有。”
這個吊墜是老木匠的遺物,開始一直被王堅供在靈位上,而老丈人君來了之後他才知道,這個牌子就是身份牌,那一代每一個師兄弟都會有一個,雖然材質不盡相同,但是卻都無比珍貴。就好像老木匠的這塊,雖說是木頭,但是卻比鐵密度還大,遇水即沉而且還帶著一種奇怪的特性,夏天的時候會祛除蚊蠅、冬天的時候卻能凝出一層潤而不濕的霧氣,保持皮膚不幹燥。
“啊!”無憂看到那塊木頭之後,顯得很驚奇:“這!”
說著,她低頭也把她的那一塊給摘了下來,跟王堅手上的拚在了一起。而她的這一塊應該是玉的,但是這玉倒也奇怪。有的玉如凝脂、有的如深潭、有的如藍天白雲,但是她這一塊居然是玉米色,晶瑩剔透不說,而且還有一股奇香,輕如風、淡如水,但是卻讓人如身臨大山溪穀旁,深吸一口都帶著甜味。
“看來沒錯了。”王堅突然綻放出了大大的笑容:“我師父是木,你外婆應該是……水?”
他話音剛落,無憂突然尖叫了一聲,用王堅都躲閃不及的速度,一把抱住了王堅:“抓到了!終於抓到了!”
王堅被她這咋咋呼呼給弄得一驚,一下子居然有種手沒地方擺的感覺……
“先鬆開……鬆開。”王堅試著推開無憂,但是這家夥連個擁抱都用纏勁,弄得王堅那叫一個哭笑不得:“別太激動。”
“我早就說了我不可能孤單一人的!”無憂哈哈大笑著鬆開手:“不行!我要打電話給我外婆!”
說到底,雖然無憂真心挺厲害,但是她隻是一個二十來歲沒什麼社會經驗的女孩子,沉穩什麼就不要想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林亞萱。所以她的激動,王堅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倒是剩下那兩個打醬油的,她倆倒是大眼瞪小眼了,誰都弄不明白王堅和無憂突然之間就這麼抱上了,這前後反差也實在是太大了一點。
看著無憂用家鄉話站在門口打電話,蕭逸雯一臉古怪的湊到王堅麵前,眯著眼睛說:“我要告訴若林,你占別的姑娘便宜。”
她要是跟小金說的話,王堅還會覺得頭疼,可要是跟天然二說的話,王堅真心覺得沒什麼,小金是個擰巴的糾結狂,一丁點破事都會讓她暴走。而天然二麼,換個角度來說,她其實是個很恐怖的人,她不琢磨人,但是她琢磨事兒,所以想騙她,那真心太難了……
“師兄……”
突然,一聲滑膩膩軟綿綿的呼喚從門口傳來,弄得王堅一個冷顫,他抬頭看去,發現無憂正笑眯眯的站在門口:“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