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師……這這,這太可怕了。”
“可怕?我倒覺得這是一種藝術。已經上升到了藝術的階段,你們看這具屍體,他的肌肉和皮膚完全分離,但是沒用傷到一丁點的肌肉和軟組織,這用庖丁解牛來說都一點不為過。”
而就在這時,外頭的門被啪啪的敲響了。畢銳咳嗽了一聲:“進來,順手關門。”
接著幾個職位不低的警察走了進來,走進來第一件事就是集體作嘔,然後玩命的用手掩蓋住刺鼻的腥臭味。
“畢,這什麼情況?”
“還能有什麼情況,你都看到了。虐殺唄。”畢銳輕描淡寫的說:“死者的報告我會晚些給你,不過幹這事的人很麻利,我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大概就這麼點了,其餘的得等藥物檢查出來之後。”
穿著警服的人陸陸續續的來,而且官階越來越高,畢竟是天子腳下,現在的事情發展已經出乎了他們的意料,連掩蓋都掩蓋不住,造成了非常嚴重的影響,甚至讓整個醫院的病人和工作人員都人心惶惶,好好的一家三甲醫院,差點就成了鬼宅。
“這人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負責監管的警官蹲在角落,滿臉的灰暗:“這讓我怎麼交差?昨天值班的是誰?”
另外一個臉色蒼白,連嘴唇都沒有血色的警察哆嗦著說:“我……是……是我……”
“你他媽……我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小舅子,老子早扔你下樓了。”他指著那個年輕人破口大罵:“你這個廢物啊!我……”
正說話間,電梯門開了,三五個人簇擁著一個穿著高階警服的大漢走了過來,而他身邊站著一個跟他官銜一樣的微胖的男人。
“大聖啊,你可要幫我這個忙。我知道……我刑偵跟你反黑的沒關係,可這事你要是不幫我,我這烏紗帽就不保了。”
而大聖隻是微微一笑:“帶我去看看情況嘛,猩猩。”
“行行……您隻要肯幫我忙,您叫我狒狒都行。”
當大聖走進病房之後也是一愣,嘴裏嘟囔著:“哎喲操……這小子夠勁兒啊。”
“大聖爺,您說啥?”
“沒什麼。”大聖始終麵帶笑容:“這事我真沒法管,我那邊人手也不夠啊。”
“人……人我有!隻要給我個帶隊的,我這邊全他媽是草包。”
大聖悄悄退出房門:“這人就是上次我審了的那幫人裏的一個?”
“可不就是麼,誰知道這王八蛋惹了哪路神仙,早點死啊,好死不死現在死,這不坑我麼。”
大聖摸著下巴:“嗯……我能給你提供資料,可說幫忙……老哥,我這是真沒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上頭給我多大壓力。”
“你怎麼突然變卦了啊,咱倆的交情擺在這,你就不能幫哥哥一回麼?”
而這時,另外一個跟大聖銜一樣的男人,帶著幾個人也走了上來:“喲,兩位都在呢?我這不剛接了電話,我說多大點兒事啊,得我這精英部隊出馬啊?”
“這不是老常麼?”大聖遞過一根煙:“咱哥仨還有機會碰頭啊。”
“誰特麼跟你哥們兒啊,你坑我不是一回兩回了。”那個叫老常的接過大聖的煙:“怎麼著?還有您聖爺辦不了的事兒?”
“你欠揍是麼?”
“大爺,別揍我。”那老常朝大聖拱拱手,臉色變得正經了起來:“上頭說了,讓咱三個部門配合把這案子辦了,實在不行就調精銳吧。”
“我人最多,壓根沒精銳這玩意。”
而大聖也攤開手:“我全是精銳,可人太少了。”
那老常看了看大聖:“你丫就是不誠心,我還不知道你什麼德行。行了,別囉嗦了,讓我們的火鳳凰上吧。”
“火鳳凰?”
“就是上次跟你掀桌子被你趕到我這的那隻火鳥。”老常看了看表:“該來了啊。”
正說著,電梯再一次的開啟,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但是滿臉倔強的女孩走了過來,伸手就是推開老常:“讓開。”
說完,她直奔案發現場,連甩都沒甩一下自己的上司。而老常似乎習以為常,朝大聖攤開手:”習慣了,人家可是咱那老家夥的外孫女,牛逼哄哄的,沒轍。”
大聖笑了笑:“她跟我橫,我照樣揍她娘的。”
“所以她到我這兒來了。”
這來的姑娘,叫薑彩蝶。典型個軍三代官二代,一家子不是軍官就是官。而她自己又是第一批被送到蒙特利爾國際警官學校學習的高端貨,所以仗著自己有點能耐,還真沒把誰給放在眼裏,剛回來曾經被分在大聖的手下,但是因為對大聖的管理方案不滿意,跟他掀桌子互相扔凳子。
這大聖是什麼人呐,哪忍得這出,當時就拍板讓她滾蛋,她去找她外公找她爹,可誰說都沒用,大聖就是一路硬氣過來。所以最後無奈,隻能分到老常的隊裏,可老常是專門搞反恐的……她一個搞刑偵的有個屁用,所以隻能掛個文職在那玩,本來想去小棍也就是那個微胖的家夥手下,可她又嫌棄人家那邊全是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