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偉說話非常有水準,一般人走上去八成是問“你們這最貴的飲料多少錢”,而大偉隻是問是什麼,這就給人一種這廝不差錢的感覺。本來就因為帥而招惹妹子喜愛的大偉,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出手闊綽而且很帥的有錢人。
這下,那服務員更是殷勤了,她輕輕在大偉手上摸了一下:“是綠野仙蹤,全市隻有我們這的調酒師能做出來。”
大偉從內兜裏摸出錢包,從裏頭摸出五張麵值一百的美金:“你們這收外彙的吧,多的就是你的小費了。”
其實那杯酒外帶王堅的綠茶和大偉的咖啡,加起來也不過四百塊,一張美金就已經完爆了,可大偉這五張一出手,那服務員都快融化在大偉的溫柔裏了,眼睛裏都快遞出濃濃的水了。她飛快的跑去吧台的另外一邊,和另外一個服務員交流了幾聲,然後迅速的走了回來。
“帥哥,我現在可以下班哦,你會帶我去吃宵夜的吧。”
“等一下吧,我旁邊這個土貨其實是來找他離家出走的弟弟的。沒辦法,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隻能幫他這個忙了,你知道這裏誰的消息比較靈通嗎?”
本來這種需求在任何一個酒吧裏都是明令禁止的,畢竟夜店雖然是個髒兮兮的地方,可說到底它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不能跟銀行一樣隨便出賣客戶的信息,不然再好的夜店也得落得個關門打烊的下場,說不定還會惹禍上身。
如果王堅像剛才那樣,走進來就問的話,他估計問遍整個夜店,也都不會問出個什麼好聞的屁來。而大偉就不同了,美人計也許不夠,但是再加上金錢誘惑,雙重刺激之下,這小妹子的心早就泡在了溫潤的牛奶裏軟得像奧利奧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麼條例什麼操守。
“哦……哦……我知道我知道。”她忙不迭的指著一個角落:“那邊那個光頭,他是這一片看場子的,他消息很靈通。不過……不過他很凶,你要小心啊。”
“放心吧。”大偉在她的下巴上捏了一下:“沒事的,我去去就來。”
說完,他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個小手鏈,偷偷塞到了小服務員的手裏:“算是謝禮了。”
小服務員感動的都快哭了,她幹了這麼長時間,當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溫柔體貼而且優雅有品位的帥哥。她腦子在此刻已經被“如果這個帥哥肯娶自己,那讓她馬上死掉都願意”的想法給填滿了,發著呆看著大偉和王堅遠去的背影半晌沒反應過來。
“喂喂,你的飲料!”
大偉嗬嗬一笑:“送你了。”
而在走向角落的時候,王堅默默的搖頭:“你玩弄別人感情。”
“沒辦法不是。”大偉也是滿臉無奈:“我也給她補償了,如果我直接用錢的話,那就是侮辱別人的人格了,對吧。”
“不過我好奇的是……”王堅想了想:“你怎麼隨手能掏出手鏈的?”
“因為我知道,我很多時候是需要用到這種辦法的,這隻能說是一種本能吧。”大偉從兜裏掏出十幾條一模一樣的手鏈:“別鄙視我,這可都是好東西,七八百一條呢。”
王堅朝大偉豎起大拇指:“好,你是個人才。”
說著話,兩人已經走到了那個小服務員所指的方向,那個角落相對於這個夜店的其他地方來說,卻是是顯得有些孤獨,隻有一堆人圍在那裏玩撲克,那些個人一個個都長得挺彪悍,光膀子、光頭,身上還紋著一樣的紋身,這些紋身跟王堅的一樣,都是老虎,可兩相一比,他們的紋身就像是幼兒園裏比較有天賦的小朋友畫的隨筆畫,而王堅則是齊白石和達芬奇合力花了30年創作的名畫。
“這場麵,我就不行了。”大偉自嘲的一笑:“我擅長對付妹子,在這幫人渣的麵前,就隻能被等著爆菊花的份。”
“你不是最愛這口的麼?”
“我跟你說,你再拿我菊花開玩笑,我就翻臉了啊!”
“人呐,越是掩飾什麼,就越是在意什麼。”
“我不是Gay!”
王堅隻是笑了笑,然後幾步就走到了那群打撲克的人後麵,挑準了一個空位,騰的一下就坐了下去,並一把摟住了那個看上去老大摸樣的肩膀,並咳嗽了一聲:
“兄弟,打聽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