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總是把信徒關在大棚裏,是時候也得讓她們出去爭奪自己的生機。
“阿塔尼斯,很多時候,我們都知道教皇是個吉祥物。”
“但我們依舊需要他,就如同妻子需要丈夫,孩童需要父親一樣。”
“教皇是我們距離信仰最近的一個人。”
“在他的身邊,我們會覺得心安。”
“就像你之前把我救下來一樣。”
多蘿絲站起身,把手放在郭騰雙肩上,凝視他的雙眼。
“你知道嗎,阿塔尼斯,我知道人不可能時刻冷靜,總會像你之前那樣會因為各種情況,讓自己做出奇葩的行為。”
“可實際上,當你扛起壓力,站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們是真的覺得自己內心安寧,有了依靠。”
“我知道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壓力很大。”
“在某些方麵來說,你現在是我們所有信徒的父輩,是庇佑我們的存在。”
“父輩麵對孩子們,總是會承受很多壓力。”
“可是父輩從來沒有對孩子說過,我不做你父親了這樣的話。”
“如果你對大家說,退去教皇的位置,你覺得大家會怎麼想。”
多蘿絲對視郭騰的雙眼,伸出手指勾勾郭騰的臉廓。
“她們會很難受?”
郭騰沒有做過父親,不知道家長對於孩子的感情到底是怎樣的。
如果郭爸說兒子,我不做你爹了,你愛咋地咋地,郭騰覺得自己心裏肯定會很難受。
“不僅是難受,而且會很不安。”
“神主大人,距離我們很遠。”
“而你,離我們很近。”
多蘿絲抱住郭騰,下巴放在郭騰肩膀上,在郭騰耳邊輕輕的說著。
“你要叫我爸爸嗎?”
郭騰想把這句話說出來,又擔心多蘿絲一把勒死自己。
理性大於感性的郭騰,雙手抱住多蘿絲的腰,這麼抱著多蘿絲。
直到帕裏婭在一旁彰顯自己的存在。
“那個,阿塔尼斯,你確定你有很著急的事情叫我?”
“還是說,我等會再過來?”
帕裏婭用手勾住下巴,看著郭騰和多蘿絲抱在一起,一往情深的樣子。
帕裏婭出現,多蘿絲立刻戴上井蓋頭像。
“不,你來的剛好。”
“有些事情需要交待你去做。”
站在帕裏婭麵前,郭騰也很好的回複到原來的成熟本色。
見到郭騰這樣,本想調笑兩句的帕裏婭按捺住自己的揶揄,表情變得正式。
郭騰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你,和哈尼斯,以時鍾教會的名義,帶上我的禮物,去天策府一趟。”
聖光凝聚成刃,把瓦格納的腦袋切下來,順手把後腦勺剖開,挖出裏麵的腦子。
天靈蓋放回去,用聖光縫合好。
郭騰把瓦格納的腦袋放到帕裏婭的手上。
“這是?”
“你也不認識的嗎?”
“他來大華的消息,還是你給我帶過來的。”
“有點眼熟,讓我想想。”
帕裏婭把瓦格納的腦袋拿在手裏仔細打量,越看越熟悉。
“這是瓦格納!”
“早上來的十字教的大騎士?”
帕裏婭的震驚讓郭騰很滿意。
天見可憐,我踏馬的等這一個震驚等了不知道多久,為此還挨了一頓熊,挨了一頓訓。
帕裏婭,你不愧是我看好的女人!
“這,你是怎麼弄死他的,阿塔尼斯!”
“你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大家嗎?”
帕裏婭的追問,讓郭騰心中的熱切頓時消失。
瓦格納,不是他弄死的。
“他是被咱們在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弄死的。”
“具體情況稍後我會在群裏講述。”
“我現在給你解釋你去天策府要幹什麼。”
郭騰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把帕裏婭的注意力調回到他原來的目的上。
“你找到上平天策府負責人,告訴他,我們時鍾教會與他們神交已久。”
“額,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使用這麼客套的外交辭令。”
“有了瓦格納的腦袋做禮物,就是讓天策府的人去遊說帶華皇室,把咱們的教堂放在上平都沒有問題。”
帕裏婭覺得郭騰的客套真的是多此一舉。
七級的職業者,在任何組織裏麵,都是已經可以直麵神之化身的存在。
十字教正教幾千年的曆史,也隻有132名七級強者留名世間。
到如今,十字教可以拿出手的七級強者,已經不到20位。
最近百年,十字教正教兩家龐大組織,竟然沒有一名六級強者突破桎梏,來到七級這個層級。
瓦格納的死亡,可以說是對十字教正教的沉重打擊。
如果說多蘿絲襲擊大華北境,佟京的教堂,對十字教是在臉上劇烈的抽插。
那郭騰把瓦格納弄死,真的是斬斷了十字教正教的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