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特倫對著師振文露出微笑。
讓師振文的額頭出現絲絲汗液。
“為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出頭，值得嗎？”
“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大華人。”
“也許是個北歐聯合的賞金獵人，也有可能是個美洲聯合的異能者。”
“當然，也不排除墨州的黑巫。”
尼特倫露出微笑，說出的話讓師振文眉頭緊皺。
什麼人殺了你們教會的三級祭祀，我們還不知道。
但是尼特倫的話確實打開師振文的心防。
他確實不想和尼特倫動手，和麵前的五級主教動手那就是找死。
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人來說，為了一個和自己毫不相幹的人出頭，的確沒必要。
但是保家衛國的職責壓倒他的身上，讓他不得不打斷自己一絲念想。
抽出自己背上的長劍。
“師傅！”
身後的苟小雲知道師振文是什麼意思。
拔劍，代表態度。
“小雲，你們先回去。”
“可是，師傅，我。”
苟小雲眼中泛出水霧，和尼特倫這樣的五級主教動手，師振文絕無生還可能。
自己師傅，一定會死。
“天策府，衛國衛民。”
師振文舉劍指向尼特倫，引起路人的注意。
卻換來尼特倫的敬佩。
“啪，啪，啪。”
“我一直很敬佩你們這樣的大華人。”
“明知道自己會死，卻義無反顧。”
“哪怕那個人與自己毫無血緣關係，卻也能為之拚上性命。”
“你比某些錦衣玉食，天生貴胄，卻出賣國家的人，更值得敬佩。”
尼特倫對師振文拍手鼓掌，忍不住讚歎。
“他們是在拍電影嗎，還舉著劍？”
“手槍，那應該是玩具槍吧。”
“現在拍電影流行找老外了嗎？”
“咱們能不能過去合個影？”
“別去，打擾別人拍戲也不好。”
路人的嘈雜傳進正在對峙的師振文和尼特倫耳朵裏。
這忍不住讓尼特倫又發出一聲歎息。
“看來，你們將這些愚民保護的很好。”
“他們不知道外界的變化，也不知道世界的變化。”
“到死，也是這種天真而又無知的狀態。”
“需要我幫你來教育他們嗎？”
尼特倫從手裏抽出一根手杖，杵在地上。
“輪不到你個外來者來插手！”
師振文持劍向前，紅世隨之展開。
暗紅色的世界將所有人普通人停頓，又將它們緩緩擠出自己，讓他們回歸現實。
苟小雲看著眼前的紅色虛影，咬緊牙，握緊拳。
仰麵向天，努力不讓自己眼淚流出來。
“撤！”
長寧街，閑適咖啡廳。
距離郭騰家一公裏不到。
郭芊芊正和自己約好的魔女碰麵。
“你好，郭芊芊小姐，我是布莉諾·布拉迪，這位是我的副手，伊安娜·霍普。”
幹練裝束的布莉諾對郭芊芊點點頭，將自己重新介紹一邊，並把自己的副手介紹伊安娜給她。
“你好，郭芊芊小姐。”
“你好。”
郭芊芊看著多出來的伊安娜，心裏默默思考另外一件事。
伊安娜應該不用額外再支出保護費用吧？
“嗬嗬。”
“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收取額外的保護費用。”
“實際上，我們兩個人是一體的。”
看出小財迷郭芊芊的擔憂，布莉諾捂嘴偷笑。
她的笑聲讓郭芊芊有點尷尬。
“啊哈哈，是嗎，哈哈。”
郭芊芊想找個縫隙把自己埋進去。
“其實我們這麼早過來，還有一個原因。”
“我們剛才也聽說了，許多同伴加入了時鍾教會，得到了神明的恩賜。”
“她們得到了可以祈求恢複生命物品的神術。”
“請問是不是真的？”
布莉諾她們很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從早上開始，她們就聽到這種流言。
這不禁讓她們困惑，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願意把自己的光輝，播撒到她們這些罪惡的身上嗎？
“是真的，許多姐妹是我引導加入時鍾教會的。”
郭芊芊點點頭，然後把昨晚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給麵前的兩個人聽。
隻不過，聽到最後。
郭芊芊發現有點不正常。
她的身旁，多了一個老人。
正對她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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