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猛地抓住了那隻在她的肌膚上遊走的大掌,胸口因為緊張而起伏得厲害,那股溫暖源源不斷地衝進了她的心髒裏,仿佛灼傷了她的心。
胸口,似燃起了一股酥麻,暖暖的,撩撥著她的心弦,仿佛攢動著一股強烈的柔軟,在不斷地起伏,波動著。
後背,忽地貼上一具溫熱的胸膛,朵寂忙睜開眼,轉過身子。
寂靜,詭異得氤氳出一抹曖昧。
她舍不得放開,冰冷的指尖貼著那滾燙的胸膛,鼻翼裏清晰地映襯著那抹邪魅誘惑的古龍水香味。
身份,不同了,而她的感覺卻更加地酥麻,仿佛癮君子一般,久久地在體內徘徊著。
“放……”她想說放開,但下頜卻突然被猛地捏起,她還未來得及說下去,聲音便被吞咽進了那涼薄的唇中。
炙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下,霸道的撬開雙唇,兩兩相纏,浴袍的係帶被扯開來。
身子猛地壓過來,朵寂隻錯愕地抬眸,猝不及防陷進了柔軟的床褥之中,後背緊緊貼上床,還未喘息過來,左兮蘄已整個覆上去,大掌貼在她腰間,使得兩人緊密相連,另一手,在她的身上流連,帶著滿滿的酥麻。
朵寂直覺地雙手交叉著抵製在他胸前,漸漸的回應不過來,白淨的臉頰上染上了厚厚的緋紅,那麼深,幾乎燒了起來。
左兮蘄勾唇,雙臂猛地撐起,狹長的鳳眸劃過一抹迷醉,盯著麵前的她,他忽地收回身子。
長臂一撈,便將涼爽的絲質被單掩了上來。
突如其來的冰涼,使得朵寂猛地打了個顫,臉上的紅暈依舊燃燒著,而心底卻漸漸地被冰冷的觸感一點點澆熄。
左兮蘄平躺在一旁,蜜色的結實胸膛隨著不斷地起伏,望著天花板,深邃的藍眸裏看不清楚裏麵的狂瀾。
而,一旁,朵寂雙手扯住兩邊的被單,呼吸緊蹙。
一時間,幾乎陷入了黑暗的冷寂之中。
朵寂側了側臉,身上重新回複的冰涼,那麼刺骨,那麼劇烈,呼吸被她壓了又壓,而臉上的紅暈卻遮不住她起伏躁動的心。
唇瓣上,似還殘留著那抹濕熱的觸碰,她伸手,覆上唇。
左兮蘄回眸時,恰巧撞見了這一幕,涼薄的唇驟然間揚起,藍眸裏仿佛重新燃起了狂熱的漩渦,雙手一撈,便將她壓在身下。
“你是我的。”
火熱的吻再度襲來,順著她的脖頸,來回親咬。
熱度,幾乎燙灼了她的眼。
全身,仿佛被熱辣炙烤著,絢爛的酥麻帶著幾分嬌羞竄遍了全身上下。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一切,都仿佛突然間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十年前,他將她帶回了這個奢華的家,給了她一個榮耀的姓名。
十年裏,他邪魅冷傲,舉手投足間,卻將她吸進了深深的漩渦之中。
十年後,他一個巴掌,清脆用力,狠狠地摧毀了她生命中冠以神聖的愛戀。
這一場,注定是劫。
明明是彼此交纏的,而卻橫生出了許多的牽絆,將兩人的腳步給生生地困住,直至背道而馳。
朵寂沒有想過,兩年後,她會再次回來。
在她的心裏,自己始終是最最渺小的,無論是當年趴在貧民窟裏,親眼看著母親死去的小安,還是在孤兒院裏遇見他的那一天,懵懂呆滯的她。
她總是要仰起頭,踮起腳尖,將自己繃緊到了最最緊張的狀態,才能夠拉近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
他如神邸一般,素來被人們愛戴。
在報紙上,在電視上,在商場上,他是個沉穩的商人,舉手投足間足以將萬物踩在腳下。
她從未在他的眼裏,看到過一絲絲的害怕。
隻剩下,一片冷然。
但。
她的雙眸裏,此時,卻漸漸地盈滿了濕濕的霧氣,她狠狠地咬著唇,直到咬破了柔軟的唇瓣,一股血腥流入了齒莢之間,狠狠地挑逗著味蕾的脆弱。
身體的觸感,是最最騙不了人的。
她輕輕地睜開眼,如蝶翼般的睫輕輕地蒲扇著,一下又一下,緩慢而輕輕地顫栗著,仿若梨花間帶淚的晶瑩,剔透無比,如玉質般上等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