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黃天化腦筋一轉,編了個謊話回曰:“你可記清楚了,我叫黃大,可不是無名無姓之輩。”
“黃大?好奇怪的名字。不過沒什麼了,隻要知道對方姓名,就能使用左術拿他。”
張桂芳暗自得意,突然大喊一聲:“黃大還不下來,更待何時?”
黃天化也吃一驚,穩坐在玉麒麟上,卻不得下來。
張桂芳見叫不下對方跌落玉麒麟,大驚!心想:“老師授我此異術,叫語捉將,道名拿人,往常確應,今日為何不準?隻得再叫幾聲”
“黃大還不下來,更待何時?”
“黃大還不下來,更待何時?”
“黃大還不下來,更待何時?”
張桂芳連叫三聲,黃天化卻好端端的坐在玉麒麟上,絲毫不受其影響。
起初張桂芳使用異術時,黃天化還有些吃驚,故而小心翼翼對付,認為張桂芳這法術很強大。但對方連叫幾聲,仿佛小孩過家家一般,這讓黃天化沒什麼耐性了,惱怒反罵起來:“失時匹夫!我不下來,你能奈我何。難道你強叫我下來?”
說完,雙腿一夾玉麒麟,揮舞八棱亮銀錘複打過來。
張桂芳簡直是欲哭無淚啊!想他這異術乃是針對有三魂七魄之人的,但凡精血成胎者,有三魂七魄,被他叫一聲,魂魄不居一體,散在各方,自然落馬,等回過神來,早被其擒住了。
以往交戰,來將互報姓名乃是天經地義的事,從沒發生過有人謊報姓名的事。不料今番遇見個不走尋常路的,以假姓名搪塞他,是以無論張桂芳怎麼叫,黃天化都不受半點影響。如此一來,老張的一番舉動就很尷尬了,活生生的像是個瘋子一般。
黃天化雙錘舞得似銀龍翻海底,瑞雪滿空飛,打得張桂芳筋疲力盡,汗流浹背,幾欲自個跌落馬下。
好在張桂芳頭腦靈活,不似風林那麼一根筋,見事不可為,轉身就要逃跑。
卻不想,黃天化坐下的玉麒麟豈是尋常坐騎,瞬間趕將上來,複起一錘,眼見就要將他錘於馬下。千鈞一發之際,有人出手救下了張桂芳。
魔禮壽手持雙鞭,拍馬殺到,在緊急關頭救下張桂芳。
黃天化見又有人來,撇下張桂芳不管,與魔禮壽戰作一團,難分高下。
別說,這魔禮壽的戰力就要比張桂芳和風林高上一些,能與黃天化相持一段時間。
後麵觀戰的魔禮青、魔禮紅、魔禮海暗自商量:“此子還真有幾分本領,一會若是魔禮壽支持不住了,莫怪自己等人不顧道義,以多欺少。”
黃天化和魔禮壽大戰三十餘回合,不分勝負,兩人都是打出了真火,哪裏還記得要生擒對方的念頭,恨不得將對方挫骨揚灰。
魔禮壽虛晃一招,放出了花狐貂,變作白象般大小,張開大口就朝黃天化咬來。
好在黃天化座下騎的是玉麒麟,它本來是清虛道德真君的坐騎,很是不凡,一聲怒吼,全完不懼花狐貂,與之硬碰硬。
黃天化也不甘示弱,連忙祭起“鑽心釘”,此釘長有七寸五分,放出華光,火焰奪目。
金光一閃,正中魔禮壽前心,不覺穿心而過。隻見魔禮壽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一道真靈立時上榜。
魔禮壽一死,那花狐貂也不再受其控製,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魔禮青、魔禮紅、魔禮海見自家兄弟倒地,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各拿法器,一湧而上。
薑子牙見對方人多,恐黃天化有失,連忙鳴金收兵。
黃天化得勝回營,洋洋得意,還以為今番隻是打傷了兩員商將,不會影響將來說降父親,豈不知那鑽心釘頗具威力,對付境界比自己低的,幾乎是一釘一個,焉有活口。
薑子牙很是滿意黃天化今日的戰績,其實不單是他,就連那一直擔心黃天化會不會誤入歧途的清虛道德真君都在暗中觀察,見到這般情景後,才徹底放心離去。
黃天化春風得意的對薑子牙說:“薑師叔,此番取勝後,料那商軍已經破膽。吾今晚就悄悄潛入商營,去遊說我父,勸他來投西岐,料來不會有差錯。”
薑子牙麵色怪異的回曰:“師侄,你確定要這麼做?白天才斬殺兩員商將,晚上就要去勸說商軍主帥來投,這豈不是欺對方無人焉?退一萬步而言,就算汝父願意來投,那失去兄弟的魔家兄弟怎肯善罷甘休?所以我勸你還是從長計議的好。”
“啊……那兩員商軍將領這麼不堪打,一下就死了?師叔是不是算錯了?”
“你不信且去看那封神榜,上麵已經有他倆的名字,怎會有錯。”
這下子,黃天化傻眼了,事情怎會發展成這樣,完全不在自己的計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