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飛走的愛情鳥(1 / 2)

荊山瀑布旁的長條青石上。

一白衣清秀少年正彎腰低頭,兩手扒拉著溪水,衝洗著那張花臉。

甩了甩雙手站起身來:“猴子,饅頭,該回家吃飯了!不然晚上回去又得餓肚子了。”

回應過來的是“啪,啪,”兩聲水響。

白衣少年迅速跳下青石,剛好躲過猴子,饅頭,用手拍擊過來的溪水。

一腳踢向水麵,回首反擊。

怎料腳下踩空,往瀑布下懸崖滾去。

姿勢瀟灑地後空翻,成為卜佑在這個世界生活十六年的謝幕禮。

痛!痛!那呀?哪裏都痛。

到處都是黑黢黢的?

抬手揉下……

我的手呢?還有腳呢?此刻卜佑想瘋!

約莫盞茶功夫,不對?

應當是一個星期代數課連在一起上的功夫,也可能是一個月滴!

就在這時,眼前出現了絲光亮。

定睛看去,亮光隨著不斷的努力而變大。

一張白胡子大臉,占據了整個視線。

“哎呀!老頭,沒事嚇人,好玩嗎?”

一句話用完全身所有力氣,卜佑疼得是撕牙咧嘴。

白胡子老頭雙眼瞪得更大,用手背放在卜佑額頭上摸了下。

左手抓起卜佑的手,右手兩指搭腕。

晃了晃腦袋,爾後又點了點頭。

“脈象無礙,昏迷三日,應是腦子受了震蕩,連為師都記不得。”

“嗯!大牛,務必記住藥不能斷,興許幾日後便能恢複。”

“師叔!那些藥是活血補氣……”

“嗯!補補沒壞處。”

又換了張山羊胡子臉看過來。

“師弟,吃藥吧!師叔說補補沒壞處的。”

木勺放到卜佑嘴邊,黏糊糊的藥湯,苦得讓卜佑都差點忘記了疼痛。

接著一勺,接著又一勺……

窗外天光暗下來,一股尿意讓卜佑從迷糊中清醒。

右手慢慢順著腹部,艱難得往下摸去。

往左摸。

再往右摸。

“蒼天啊!大地啊!我的愛情鳥去哪了|?

腦袋如擊重錘,無數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信息,差點沒把腦袋漲裂開。

半晌後,氣息才得以平複,原來躺著得這具身體,名字與自己一樣。

三歲那年被師父帶上道觀,十歲就已淬體伐髓。

平日生性頑皮,三天前在瀑布旁玩耍,不小心掉下懸崖……

等等!淬體伐髓?

“嗬嗬!嗬嗬!”

大難不死,還來到這可以修真的世界!

賺了,這是賺大發拉!窮齊那些什麼滴大導演,在夢裏也整不了這出戲。

卜佑的手終於,摸到了個小螺絲丁。

“呼!”長舒一口氣。

不就是個三五年嗎?我的愛情鳥還會回來的。

房門響起,大牛師兄拿著把銅壺走進來。

看著卜佑手的姿勢說道:“我就知道師弟會尿急,看!還是師兄疼你吧。”

說完用銅壺對準好小螺絲,片刻後聽到久違的聲響,不覺身上抖拉個激靈。

一晃已過去月餘,卜佑逐漸開始適應。

大殿旁的老桂樹下,望著坐在石桌對麵的白胡子老道。

“師父!世人傳看的故事書裏,得道高人飛天遁地,倒海翻江,咒語一念妖魔鬼怪不死既束手就擒。“

卜佑的小臉蛋上充滿期待。

”你老到現在也沒教授弟子法術,咒語什麼滴?”

“哈!哈!哈!那都是世人為了生計杜撰而已。”

老道一綹長須,看著眼前才十歲的得意弟子笑道:

“一些略懂皮毛的江湖術士,修為粗淺,邊念功法口訣,邊施術。”

“久之,世人便以為念得是咒語。”

“若是尋常勤加苦練,做到意動氣行,哪還用念啥子咒語。”

“那許多書裏為何都說,修行乃是逆天而行?”

“都是狗屁胡說。逆什麼逆?逆什麼天?天為何物?天又在何處?即便知曉那又為何要逆天?”

“不過是瘋子愚弄傻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