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以後,豆價漲到了2095元/噸。шwщ//高速更新//張子文打電話讓萬明奎趕緊出售。
“什麼?”萬明奎聽到張子文讓他出手,大吃一驚,在電話裏喊道:“這時候出售?現在豆價天天都在漲,再等幾天會賺的更多。”
“萬叔,現在的豆價已經是曆史最高價了,肯定有不少豆農會出售,咱們現在不知道國內油廠的加工能力和庫存量,連這幾個月的豆油銷售量也不知道,這也就無法預計油廠的計劃加工量,但可以肯定的是油廠有了一定庫存後就會減緩收購,畢竟誰也不願意在這時花高價買原料,而油廠一旦減緩收購必然會造成豆價回落,屆時豆農肯定會跟風爭先出售,也就會造成豆價進一步下跌。”張子文說的很通俗,相信他肯定會聽懂,
“那國際上的豆價不是還在漲嗎?這對咱們不也是很有利的嗎?”萬明奎還是有些不死心。
“國際上的豆價現在咱們根本看不懂,那是以美國芝加哥期貨交易所的大豆價為基準加上基差得出來的,而誰都知道期貨是被幾大基金cāo縱的,這樣瘋漲令我很不安。”張子文說的是實話,正因為看不透期貨市場的價格,使張子文無法判斷國際大豆價格走勢才令張子文更想盡快出售,
“而這樣的瘋漲一旦有變化就會是驚天動地的,對國內市場的影響也是很明顯的,再說三月末就能預測出南美大豆的確切減產情況,這裏存在的變數還很大,咱們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萬明奎終於被張子文說服,答應出售,芷芸姐那裏也很讚同張子文的看法,於是四天內,我們的大豆就順利的全部出手。在我們出售完畢的第三天,國內豆價在漲到2110元/噸後,終於開始回落。而其下跌速度也和上漲一樣迅速。十天內就跌到了1p;至此,被迫加入的這場倒豆之戰徹底落下帷幕,我們獲利達到了成本投入的四分之一,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看著帳戶裏又增加了一千幾百萬,張子文的心情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喪母的痛苦在很長一段時間裏一直影響著張子文。
在芷芸姐的幫助下,玉姬轉學到夕陽市第一二0中學。這所中學也稱得上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之一,本科升學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位置也在皇姑區,距離我們警院也不算太遠。
張子文向警院申請通勤的事辦的出奇順利,一頓飯外加幾條中華煙就全部搞定,但也有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參加早cāo和晚自習,其實這事就是不提張子文也會像原來一樣按部就班,畢竟咱還是個警體委員,區隊裏的大事小情都離不開張子文,所以此事主任一開口,張子文就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
這些都忙完以後,張子文在警院和一二0中學中間的位置租了個兩室一廳的樓房,這就算是張子文和玉姬在夕陽臨時的家了。
雖然張子文不和弟兄們住在一起了。但寢室裏那張屬於張子文的床還依舊存在。張子文還是班長,擔負著全班的日常管理。中午和課間休息時,張子文仍會倒在屬於張子文的一畝三分地裏享受集體生活。
弟兄們早就知道張子文的家變,看得出他們在說笑、打鬧時都加著小心,盡量避免提到能觸動張子文思母之情的話語。
“豆汁,這個周末咱們聚聚吧,前天晚上我們偷摸喝酒,但少了你大家都覺的沒意思。”午休時,王俊坐到張子文的床邊建議道。
“對呀!三哥,咱們這都兩個多月沒在一起喝酒了。”陸偉從上鋪探下頭,“明晚我請客,咱們好好玩玩。”看著弟兄們紛紛附和,張子文心裏一陣感動,他們的意思張子文能理解,都是為了讓張子文高興起來。
“好!那咱們就定在明晚吧!”張子文振作起精神,笑著道:“不過這頓應該張子文請,而且張子文建議咱們應該都把女朋友帶上,這麼久了,也該介紹大夥相互認識一下不是。”
“這主意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誰若是不帶誰請客。”陸偉一聽讓帶女朋友,頓時來了精神,接著轉而對張子文嘿嘿笑道:“當然,像三哥這樣的能人,多帶幾個也不加分,哈哈哈!”
“那向我們這沒有女朋友的怎麼辦?”李誌華皺著眉,一臉鄭重的道:“要不,三哥,把你手裏的美女借張子文一個臨時充充場麵吧?”
“去死!”張子文終於忍俊不住,笑罵著將武裝帶扔了過去。
周六晚上,在皇姑區的得意緣大飯店,弟兄們帶著自己的女朋友準時到場,看起來這幫小子也沒輕折騰,才一年半的工夫,就都處上了對象,隻有老大和李誌華還保持著清白。
尤其是陸偉,這小子端是好手段,竟然泡到了遼大的校花,那女孩子嬌滴滴的美豔可人,和劉楠都有的一拚。
在大廳坐下後,張子文馬上發現,我們這群人太過顯眼,也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小夥子,都留著小平頭,外加那兩位少見的大美女,不引人注意才怪。張子文連忙找到經理,讓他給我們換了個大包房。
女人在一起明顯比男人容易溝通,時間不長眾女就熟絡許多,不再管我們男人喝酒,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楠楠,我先送你回去吧。”飯局結束,告別眾人,張子文轉頭對劉楠道。
“張子文,人家還不想回去嘛!”劉楠有些驚訝,這段時間發生很多事,也很久沒在一起了,她本以為張子文會提那樣的要求,在酒精的作用下,而那也正是她所期待的。
“你要幹什麼去?”見張子文低著頭不答話,劉楠有些疑惑。
“我?”熱鬧的聚會結束後,一種難言的傷感更加強烈的湧上心頭,令張子文隻想一個人找個地方獨自買醉。
“還想再喝點,剛才的酒把我的酒蟲勾出來了。”張子文淡淡的答道。
“那我也跟你去。”劉楠的語氣很堅決,不容置疑的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也好!”張子文略一沉吟,跟著她上了車。來到一個酒吧,剛喝了幾杯酒張子文就後悔帶她來了。
“少喝點吧!你不知道這樣喝酒多傷身嗎?”她已經是第三次搶下張子文的酒杯啦。前兩次規勸的語調還算溫柔。但這次卻是帶著幾分的怒意。張子文沒有理睬她,抓過瓶子對嘴灌了起來。
“知道你心裏苦,但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呀!你這叫自暴自棄,你知道不?”劉楠站起來搶過瓶子,氣惱的嚷道。
“好!你不是要喝酒嗎?我陪你。”見張子文還是無動於衷,劉楠舉起酒瓶仰脖就灌。
“你瘋了你。”張子文一把奪下酒瓶,劉楠撕扯著還要爭奪。被張子文推回到沙發上。
從來沒有被張子文這樣粗暴對待過的劉楠,甚感委屈,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就不能讓我清淨一會兒?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張子文也心痛,但不知怎麼安慰的話就是擋在嘴邊說不出口。
“好,我走。走了你就清淨了,這樣行了吧?”劉楠聽張子文這樣一說,用手一抹眼淚,賭氣的站起轉身往就外走,走到酒吧門口見張子文仍然沒有阻攔的意思,恨的一跺腳,掩麵跑了出去。
張子文真的很想追出去,但煩亂不堪的心情讓張子文終究沒有動彈。看著劉楠的靚麗身影消失在門口。唉!張子文歎了口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帥哥!和女朋友吵架了?不如我陪陪你呀?”正在張子文舉杯澆愁之際,一隻柔軟的手搭上了張子文的肩膀。接著甜膩發嗲的聲音貼著張子文的耳垂響起。
張子文冷眼打量著坐在張子文身畔的這位女郎,她並不是很美,但那性感飽滿的紅唇再加上眼波流動的明眸,使她全身都散發出成熟女性特有的嬌媚。
“幹嘛不請我喝一杯,你不知道這樣看人是很沒禮。”那女郎本來是自信滿滿的,但在張子文冷峻的目光下,話沒說完就乖乖把嘴閉上,冷哼一聲,撅著嘴離開了。
“嗬嗬!”張子文自嘲的幹笑兩聲,舉起酒瓶有口氣吹幹。
“滾!”正在張子文自斟自飲時,又一隻手搭上了張子文的肩膀,張子文再也抑製不住怒喊著轉過頭。
“姐!”這回張子文長長眼睛了,因為芷芸姐正一臉擔憂的站在張子文的身後,
“你,你來了。”張子文有點磕巴的道,不用問也知道是劉楠擔心張子文,叫她來看看張子文的,這丫頭知道張子文最聽誰的話。
“你怎麼欺負楠楠了,她在電話裏哭的挺厲害的。”見張子文像個酒鬼,芷芸姐皺皺眉頭,挨著張子文坐下來。
“沒,沒怎麼欺負她,我隻是。我隻是嫌她在這煩我。”張子文低下頭,不敢看她。
“那你煩張子文不?”芷芸姐也沒有給張子文好臉色,叫了一大紮啤酒,咕咚喝了一口。
“不,不煩。”張子文對誰都可以發脾氣,惟獨對她不能,芷芸姐在張子文心裏的地位和女神差不多。
“那你陪我喝酒吧。”她舉起杯對張子文示意一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姐,你,你少喝點吧,我回家還不行嗎?”看她那豪飲的樣子,張子文有些擔心的勸道。
“不。”出乎意料,本是來勸張子文的芷芸姐卻拒絕了張子文,“姐知道你心理難受,今晚姐陪你喝,咱倆一嘴方休。”
“好,一醉方休。”已經醉意朦朧的張子文,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放下心事,隨著她舉杯就幹。
第二天一早,張子文在頭痛欲裂中掙紮著醒了過來,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感覺臂彎裏睡著一個人,雙手也觸摸在一片溫軟滑膩的肌膚上,而鼻子中嗅到的更是芷芸姐身上那種熟悉的淡雅幽香。
“天哪!不會是。”張子文不敢再想,慌忙睜眼望去。
甜睡在張子文懷裏的芷芸姐,幾綹青絲散亂的遮在光潔的額頭上,美眸輕合,柳眉微蹙,唇線清晰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似乎帶著滿足的笑意。
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張子文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可是記憶在我們離開酒吧前就已經是一片空白。以後發生的事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