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在學校做了什麼嗎?”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雖然站著,可是張子文覺得氣勢上比劉老師矮了不少,四處看看,拖過來旁邊一個劉老師的空板凳,自己坐在劉老師對麵。然後有看看劉老師的坐姿,也翹起一隻腿,才說,
“孔蓉到底犯了什麼事啊?”
劉老師顯然沒有想到張子文會這樣,憤怒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紙遞給張子文,
“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
張子文仔細看了一遍,原來這是一封情書。筆跡顯然是位男生的,淩亂無章,但是用詞造句卻別出心裁。
“寫得不錯啊。”
張子文脫口而出,氣得劉老師敲著桌子:“你說什麼?”
孔蓉在旁邊小聲說:“都是抄的。”
劉老師:“你們兩個不要扯遠了……”
張子文:“真是抄的?這抄誰的啊?”
孔蓉:“郭啊!你不會不知道他吧?”
劉老師:“你們再胡扯就……”
張子文:“他啊。那肯定也是抄別人的。”
劉老師終於爆發了,從座位上站起來,生氣的質問著,
“你們兩個人究竟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張子文抬頭看著劉老師,老老實實的說,
“你這麼大塊頭,當然在我眼裏。問題是你給我看這封情書做什麼?這寫的不怎麼樣啊,特別是錯別字太多。”
劉老師:“我不是要你找錯別字。看內容。”
張子文:“這內容也一般嘛!特別是這裏都重複了,跟那個說不清寫得一樣囉嗦。”
劉老師:“也不是看內容。”
張子文:“那你是要我看這紙的質量?這我可是內行,這是A428克複印紙,應該是……”
劉老師:“我是說她早戀。”
張子文:“誰早戀了?”
快要崩潰的劉老師扶著桌子。指著孔蓉說不出話來。張子文笑著說,
“孔蓉怎麼早戀了?我看著怎麼是寫這情書的人早戀才對啊。”
劉老師:“……要不是她勾引。這學生會寫這東西?”
張子文點點頭,對著孔蓉問:“你知道是誰寫的?”
孔蓉撇撇嘴:“當然知道,不就是……”
張子文:“是好學生吧。”
孔蓉:“聯考第三。算是好學生吧。”
張子文:“明白了,這聯考第三的寫情書不算早戀,你這中遊的學生當然有錯了。我說孔蓉你也是,如果你考第一,就算你把男孩天天往家裏帶也沒事啊?”
劉老師終於爆發,拍著桌子喊著:“你怎麼做家長的?小孩早戀你就這樣處理?我要找她父母來,你這樣的根本不算家長!”
張子文悠然的靠在椅子上,依舊滿臉笑容的說。
“孩子早戀當然要管。而且一定要嚴管。可是現在看不出我家蓉蓉早戀啊。我隻看到有男孩給她寫情書,這早戀也是男孩早戀我家蓉蓉。我覺得老師應該好好管教一下那位同學才對。”
“……”
劉老師沒有想到張子文會這樣說話,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得拍著桌子站起來,又坐下去。再站起來說,
“別的學生的事群毆會處理,我現在首先要處理的是孔蓉的事情。如果不是她這樣打扮,招蜂引蝶的,怎麼會有那麼多男生給她寫情書?你們做家長的至少應該在穿著上好好管管她。”
張子文回頭仔細看看孔蓉。以前張子文跟孔蓉沒有在學校見麵,現在看看她的穿著確實不太適合作為一個學生的身份。花花綠綠的裙子,能見光的地方都暴露在外,特別是發育良好的身材足以吸引各種男人的目光。張子文咳嗽一下,乘機把目光轉移到老師那裏。
“那老師你覺得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劉老師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裏出來。依舊憤怒的說,
“從明天開始,就不要來學校了。等你們認識到錯誤再回學校。我不能讓你一個壞了整個班級的學習風氣。真是一個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孔蓉也生氣的說:“我怎麼是老鼠屎了?”
劉老師:“你看,你看,還敢頂嘴?還不是老鼠屎?”
張子文笑著站起來,拉住準備繼續爭辯的孔蓉說。
“那今天我們就先走了。明天再送她來。再見劉老師。”
劉老師楞了一下,
“誰說你明天可以來的?我不同意。起碼在家停課一周!”
張子文:“蓉蓉可是初中生,國家規定義務教育階段,你敢無緣無故不要她上課?今天回去我們會好好教育她的,不過明天她一定要來上課。否則我就帶著蓉蓉背著書包到教育廳去上學!”
牽著孔蓉的手,張子文轉身立刻辦公室,身後留下一個呆呆站在那裏,就快要爆發的老師。
二十萬有多少?如果是一百塊的大鈔票,應該是厚厚一疊足有5塊磚頭那麼厚,如果是一元的硬幣,那應該是一卡車才能裝下。可是現在二十萬卻隻是一張紙,對折一次就可以完全藏在手掌心裏的小紙片。
張子文仔細研究手裏這張紙片,實在舍不得交到孫俊傑手裏。對麵的聞倩一把搶了過來。
“有什麼好看的,你都研究半小時了。”
“你說這麼點紙片就二十萬。那些印假,幣的幹脆印支票得了。”
“想得美,你以為有這紙片就能換到錢?”
孫俊傑接過支票放到錢包裏,轉身繼續幹活。這支票是趙恒柴給的,名義上是為了買孫俊傑那台用來嚇唬老婆的怪獸,實際上是為了感謝孫俊傑為他解決流水線的問題。
“趙老板要這種怪物做什麼?”
聞倩在一旁指導,孫俊傑正把四隻重新做過的爪子安裝在怪獸身上。
“聽說最近他們公司要參加市裏的ju花展,用這做裝飾用的。”
張子文圍著機器轉了幾圈。總覺得現在的樣子遠沒有以前的嚇人。特別是怪模怪樣的腦袋上還插著一朵碩大的山茶花,紅豔豔的顯得不倫不類。
“別外行了。這朵茶花可是新品種。如果拿到市場賣。絕對比你這破機器還要值錢。”
張子文趕緊收回準備采花的手,這20萬一朵的花,看看就好。
“你最近臉上好奇怪啊,我怎麼看著……”
聞倩看著張子文額頭說著,張子文用手摸摸額頭問,
“怎麼了?是不是有髒的?”
聞倩搖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聽說這錢私人不能拿,必須要從單位費用裏轉現金,是嗎?趙老板說如果你不好提現,就還過來。他付現金也可以的。”
張子文一邊聞著花香。一邊沒有忘記趙恒柴交待的事情。孫俊傑從地上探出頭笑著說,
“應該沒有問題,我可以從科研經費裏走。如果實在不行我再找你好了。”
張子文是笑著離開教師宿舍的,卻傻在了W大學的學生活動中心門前。看著眼前黑黑一片人頭,張子文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有這麼多的學弟學妹。
“讓讓。讓讓。”張子文奮力推開人群,又被毫不客氣的擠了出來,兩位秀氣的小姑娘挺著四隻胸脯驕傲的質問著,
“你誰啊!擠什麼擠?給老娘到一邊呆著。”
張子文掏出牌子掛在胸前,高喊著,
“工作人員,讓我進去。”
馬上人群中分出一條線,然後無數本簡曆砸了過來,張子文一邊我活動中心跑。一邊抓起能接住的幾分簡曆,嘴裏繼續喊著,
“快跑啊……鬼子來了啊!”
今天是W大學第一場秋季校園招聘會。按照師姐的要求,德榮公司也作為一家招聘公司出現在大學生活動中心。可是公司負責招聘的柳月兒卻沒有出現,代替她來的是修紫雲。
自從張子文跟惠茵紅好上以後,月兒跟張子文就有點疏遠。至少是再沒有到過安馨苑過夜。而象盧靖魏園幾個。雖然跟張子文男男女女,雞鳴狗盜的事情照樣做,可是也很少陪他過夜了。原本熱熱鬧鬧的安馨苑,突然之間變得冷清起來,如果可兒上學不回來,那就隻剩下張子文跟修紫雲兩個人了。
對於張子文跟著惠茵紅一起,修紫雲也是有意見,特別是惠茵紅安排其它女人跟張子文鬼混,修紫雲更是反對。可是反對歸反對,現在修紫雲已經離不開張子文了。無論事先做了多大決定要立刻,可隻要張子文伸手摸摸她的臉,修紫雲立刻都會心軟下來。而如果張子文習慣性的直接一把抓住那對胸,怕是什麼決定都要放一邊了。至於他習慣性的親吻自己胸口那隻蝴蝶……那真是要人命了。
可是蝴蝶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張子文就看著被單發呆,
“這都好多次了,你怎麼還像個……”
紫雲趕緊卷起床單放到一旁。那上麵的血跡確實讓紫雲不好意思,可是沒有辦法啊,自己那奇怪的身體,竟然有著神奇的恢複能力。可過分的是,這種神奇的能力,讓她每一次都還原成了處女。所以每一次跟張子文親熱,都成了一次破冰之旅。雖然那種破的時候疼的感覺,對紫雲來說不算什麼,甚至成為她極樂的一部分,可是事後床上的血跡,總是讓她感到非常羞愧。對紫雲來說,讓她更擔心的是,萬一張子文覺得跟自己做那事太麻煩,以後在不跟自己親熱,那豈不是……
柳月兒不願意跟張子文一起來招聘會,紫雲當然要跟著來。等張子文擠入會場的時候,手裏已經收了厚厚一疊簡曆。把簡曆隨手扔到地上,張子文幫紫雲一起掛起了招聘啟事。
“本公司從事貿易行業,待遇一般,需要文秘,勤雜工。學曆、專業不限。”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打印在兩張A4大小的紙上。就算是德榮公司的招聘啟事了。看著啟事,張子文想了老半天。然後掏出一隻筆,把“勤雜工”幾個字給塗掉。然後對修紫雲說,
“這招聘會還沒有開始,我先去方便一下,等會人多起來,我們可就走不出去了。”
修紫雲看著張子文進洗手間,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我。他剛才把那幾個字塗了。我贏了,你可要請客啊。不說了。就這樣……”
招聘會上的人確實很多。可是張子文卻錯誤的估計了自己公司的吸引力。雖然很多人從德榮公司的攤位前走過,卻沒有幾個人願意投簡曆。相反,竟然還有幾個人找張子文要回了簡曆。看著其它公司攤位前排起的長隊,張子文鬱悶的爬在桌子前麵,無聊的轉著筆。
“你們公司也太不認真吧。好歹來參加一次招聘會。就隻要文員?你們公司究竟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