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楠心裏有點不安。恰好這個時候惠茵紅回來了。看著她臉上那種滿足的樣子和腮邊沒有完全退下的一摸紅。趙楠知道惠茵紅昨晚應該是很滿足的。
脫掉睡衣,惠茵紅又躺在床上伸個懶腰。昨晚跟張子文的激情,讓惠茵紅真的很滿意。很久了,她都再沒有機會體會這種感覺,那種……趙楠給的那杯“紅酒”。真的很管用啊!
趙楠一邊清理著衣服,一邊偷偷觀察著。看著一絲不掛的惠茵紅,大張著手腳,在床上擺出一個“大”字,兩隻手意猶未盡,又如同懷戀著昨夜激情般在自己身上上下遊動,趙楠心裏突然開始一種妒忌,這種妒忌如同那點星星之火,總有一天會爆發成通天大火。摧毀一切。
張子文卻睡的極好,直到中午才自然醒。首先印入眼簾的,是眼前的一隻如同工筆畫,又帶著抽象的蝴蝶圖案。蝴蝶仿佛是紋身,又帶著天然紋理,震翅於飛。似真似幻。張子文好奇的伸手撫mo起來。
疼啊,當張子文觸摸到那隻蝴蝶紋身的瞬間,修紫雲立刻清醒過來。從蝴蝶傳來的疼痛混合著下體的疼,帶給修紫雲一種奇妙的快樂。這種疼不是她早已熟悉的,**的疼痛。而是一種心底升起的,依戀與某人的愛轉化的疼。這種疼讓修紫雲迷戀,甚至是享受,從她嘴裏傳出了**的呻吟。張子文趕緊收回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紫雲握住張子文的手,又放回的胸口。這次張子文沒有拿開手,而且連嘴也壓了上去。紫雲呻吟的更大聲了。
套用一句俗話: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學生。過了8月,高校又開始迎接新生了。這落雪市作為國家腹地,早在80年前,鐵路就又了兩條,南來的到了江邊,北往的從對岸出發,兩條鐵路被大江一分為二。當年鐵路工人大罷工,就發生在這裏。
上麵隻是介紹一下曆史,說明這個城市悠久的鐵路曆史。可光陰變換,現在落雪市的火車站,根本就不是人來的地方。新修的大樓漂亮雄偉,但是周邊卻是個爛泥坑。雖然正好處在市區中間,可無論從哪個方向進去,至少要步行20分鍾。穿過滾滾車流,跨過滔滔汙水,擠在成千上萬的旅客中間,一不小心還會被流鶯野雞拉著問你玩不玩。
“玩你。”
夏天顯然沒有張子文那麼好脾氣,走在路上,這口語化的國罵就沒有停過。好不容易擠到車站,兩人才發現原來出站口竟然在另一端,這一來一去,又要走20分鍾。
夏天:“你還真是聰明,知道要提前1小時來這裏接人啊。”
張子文:“快走吧,你就算站到廣場中間罵,也接不到人的。”
今天兩人到車站,是專程來接洪海的妹妹的。洪海是他們一個寢室的兄弟,大學畢業跟著老婆兩人,一起到了南方打拚。今年他的妹妹洪梅也考取了大學,跟他一樣進了W大學。不過小女生考取的是文學院,據洪海吹牛,他妹妹寫的文章,“那是相當的好。”
兩個人都見過洪梅,當年一起4個人,都到洪海那山溝裏的家去玩過。不過第一次去的時候,洪梅還是個剛上初中的小孩子呢。
“完了,忘了一件事。”
看著從車站裏出來的滾滾人流,張子文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讓夏天摸不著頭腦。
張子文:“你還記得洪梅是什麼樣子?”
夏天:“那我怎麼記得?都好幾年沒見了。就算當年,也不過就是看了幾眼而已。”
張子文:“你不是對女的過目不忘嗎?”
夏天:“我是禽獸,可不是變態。當年她還是小孩呢,我難道還會對她有什麼想法?”
張子文:“那我們接誰去?要不現在要洪海發個照片過來?”
夏天:“胡扯吧,就洪海那三五不著調的。還會把妹妹照片帶身上?”
張子文:“要不我們也寫個牌子?你舉著?”
夏天:“你為什麼不舉?再說現在到那裏找東西寫啊?”
兩個人正在那裏瞎琢磨,一個女孩出現在麵前。背著一小帆布書包,脆生生大大方方的問著,
“你是張子文哥哥?你是夏天哥哥?”
兩人愣住了,著眼前的姑娘。姑娘穿著一身休閑服,被染成微微帶著栗色的半長頭發柔順的披在肩上,短短的牛仔熱褲,越發襯托出下麵修長光潔的大腿。夏天色迷迷的研究半天,才問,
“你是……洪梅?”
洪梅:“是啊。你一定是夏天哥哥。我哥哥說了,夏天哥哥是最帥的男人。在馬路上總是有很多女孩注意你的。我一眼就認出你來了。”
張子文:“那你哥哥怎麼說我的?”
洪梅:“我哥哥說你是他們中間最老實的一個。”
看看張子文的眼睛。洪梅得意的挺挺胸。原本就值得誇獎的胸,更加高聳。張子文第一眼就被這裏吸引住了。
洪梅:“可是我看你的眼神,好像一點都不老實啊!”
張子文:“……我要宰了他!”
夏天哈哈大笑,提起洪梅身旁的一個大箱子說,
“你的行李呢?你還有沒有家人來送你上學?”
洪梅:“我東西都在箱子裏了。哥哥跟家裏說了。有你們照顧我,不用他們操心的。再說家裏的魚塘實在離不開人,所以爸爸就沒有來。”
張子文知道洪海家裏情況,他媽媽身體不好,主要都是父親賺錢。這幾年家裏養了魚,這個季節最是容易“翻塘”的時候,洪海的父親是真不能離開。
夏天順手把提箱丟給張子文,拉著洪梅往前走。張子文隻好提著箱子跟在後麵,這時張子文才注意到箱子很眼熟。想想才發現,這個提箱,應該是當年洪海用過的。
三個人到停車場,夏天發動汽車開了空調,三個人還是站在車外。被太陽曬了一個小時,這個時候汽車跟烤箱差不多。先讓空調吹吹才能進去。
張子文:“你們家養的魚怎麼樣?還賺錢嗎?”
洪梅:“不賺錢。辛辛苦苦2、3年,魚好不容易長大了,還不知道今年行情好不好。去年出了一批魚,因為在山裏,交通不方便,所以上門收購的販子,價格都壓得很低。扣了成本,根本就賺不了多少。”
夏天有仔細研究了一下洪梅,挺內行的問,
“你這身衣服,應該不是你買的吧。都是行貨,不便宜啊。”
洪梅:“是啊。這是我嫂子送的。她說我進大學,總是要打扮打扮。而且還給我錢要我做了頭發。你們說好看嗎?”
夏天搖搖頭,張子文點點頭。兩個人心裏其實都是一個意思,這身打扮真的不是很適合她。不是不時髦,而是氣質上不符合。
夏天:“你沒有帶其它行李吧?就不要拿了,到時差什麼日常用品,就跟我們說。到了這個地方,你就把我們當哥哥好了,要什麼盡管開口。原來家裏那些東西,就不要拿過來了,麻煩。”
洪梅點點頭,這話哥哥也對她說過。看看張子文兩個人,洪梅奇怪的問,
“不是還有個阿達哥哥嗎?他是不是很忙啊,好久沒有見他了。”
夏天和張子文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流露出一種猥瑣的笑容。阿達當然知道今天洪梅要來,其實阿達比張子文他們更清閑,畢竟阿達還是個學生,有更多的空餘時間。
可是阿達不敢來見洪梅的。當年他們寢室四個人,暑假的時候一起到洪海家裏玩。他們早上10點從學校出發,爬山涉水,翻山越嶺,先坐四個小時長途車到縣城,再坐2小時小巴到鎮裏。然後是同村的麻木突突了半小時,等天快黑的時候。洪海背起帶回家的禮物,指著太陽快要躲起來的一座山頭說,那山腰的房子就是家的時候。張子文、夏天和阿達都快要哭了。
洪海進到家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三個從沒有進過大山的人,累的連晚飯都沒有吃,就趴在洪海媽媽早準備好的床上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張子文才發現自己一夜之間,變胖了不少。
那山裏的蚊子厲害啊,咬住人就不鬆口,有的蚊子竟然就這樣喝血喝到撐死的。屍體就掛在人身上。一個翻身連床上都是點點紅印。
人累了。睡覺當然就很沉,被蚊子咬了不覺得也是自然的。可是這阿達一起床就翻著隨身帶的衣服,急著換褲子,就讓人奇怪。還是夏天聰明,一樣道破天機。
“阿達跑馬了。”
是個男的就發生過這種事。“跑馬”覺得是正常的,可不正常的是阿達竟然在怎麼累的條件下也行。幾個人一起取笑一番,也沒有太在意,跟著洪海一起上山捉鳥,下河摸魚去了。等四個人玩了一天回來,才發現他們換的衣服竟然都被洗幹淨晾起來了。這裏麵當然包括阿達那留有痕跡的內褲。
阿達尷尬啊,這怎麼能要洪海媽媽幫著洗衣服呢?洪海倒是不以為然,
“你怎麼洗?我們這裏要洗衣服,隻能去河邊的。”
阿達:“那我也去河邊洗啊。”
洪海:“你想啊。那裏都是女人洗衣服。你一個男的過去,要那些女人怎麼辦啊。”
阿達想想也就認了,這做媽的,給兒子朋友洗衣服,也不算什麼大事。再說這山裏確實保留著一些老習慣,比如家裏來了客人。吃飯的時候女人是不能上飯桌的,就連洪海那60多的老奶奶,也是端著飯碗做門口吃飯。
山區雖然不方便,可是對於從沒有進山的幾個年輕人來說,還是充滿吸引力。無論是老樹林裏的野果,還是人工湖裏的魚蝦,都是那麼新奇。張子文他們玩的很開心,所以當天晚上,阿達再一次“跑馬”了。
第三天早上,阿達換褲子的時候,還蔑視了夏天的嘲笑。可是等到中午從外麵回來,進門看見一個小姑娘正在院子裏曬衣服的時候,阿達傻了。因為他清楚的看見姑娘手裏拿著的,正是他那條早上還黏糊糊的褲子,現在已經被洗得幹幹淨淨。阿達憋紅臉,拉著洪海跑到一個角落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