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總轉過頭,對著一直跟在他旁邊的兩個帥哥繼續說著:“我知道。你們這些模特在更衣室裏最會搞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會做。如果想在我這裏工作,最好老實一點。我會親自監督你們的,看你們敢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
然後在對著大眼瞪小眼的兩個設計師繼續說下去:“還有,裝修時候要按上攝像機。公司裏每個角落都要按。隻要是在我公司範圍裏,絕對要保證沒有一個地方拍不到。所有的係統最後都要集成到我的辦公室裏。聽見沒有?”
然後不管兩個已經石化的設計師,徑直走向門外。當走到門邊的時候,紅衣惠總又轉過頭來對裏麵4個男人吩咐到:“還有,必須要保證整個工程2個月內全部完工,晚一天,我就一分錢都不給。你們兩個還傻站在做什麼?還不過來?難道你們也想當裝修的民工?沒有出息的東西。”
然後一手挽著一個被她痛罵過來的帥哥,昂頭走進停在麵前的電梯。身後留下兩個已經成植物人的裝修設計師和一屋呆頭鵝般的裝修工人。
在某個神秘的地方。一個充滿奇幻色彩。如同仙境的地方。一座小木屋坐落在一片綠樹之下。木屋已經有很久的年頭,旁邊的大樹和木屋完全融合成了一個整體。但是從樹和木屋融合的情況看,這個木屋應該經過漫長的歲月,但是如果僅僅觀察木屋本身,卻發現這個木屋仿佛還是全新的,連上麵新琢磨的痕跡都隱約可見。
在小屋四周。小草鋪滿整個地麵,直到一望無際的天邊盡頭。在如同綠毯般的草地上。到處點綴著各色各樣的野花。一個穿著白裙,赤著雙腳的女孩。正從外麵走過來,沿路走著,沿路摘下漂亮的花朵。奇異的是,她走過的地方,每個她腳踩過的地方,不久就會開出更加燦爛野花。當女孩走進木屋,草地上已經充滿無限生機。
女孩走進木屋,隨手將摘下的花變成一個花環,帶著房間一端的一個石頭雕像的頭上。栩栩如生的雕像,可以看出是一位美麗的女人的坐像,圓潤的臉龐充滿祥和的氣息,讓任何一個人看見都會有種自然的親近感,仿佛這尊雕像是個活物,更好像這尊雕像是心目中完美的女神。
女孩把花環帶著雕像頭上,然後坐在雕像對麵,看著雕像自言自語起來
“大姐,這麼久了,你這麼還沒有醒過來?今天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讓我們姐妹重新相聚,才能讓我們一家人重新相聚。你知道嗎?我等的實在太久了。我現在也想休息休息了。你說好嗎?”
隨著自言自語,女孩慢慢低下頭,俯在桌子上,沉沉的進入夢鄉。
直到走進卓錦大廈,嶄新的張子文還在懷疑昨天的事情的真實性。在人潮洶湧的人才市場,一片巴掌大小的紙片竟然也是一個招聘廣告,更離奇的是打一個電話過去,原本隻是想問問情況,畢竟巴掌大點紙片上,一共不到20個字,根據這麼點信息就決定是否到這家從沒有聽說過的公司,張子文還真的有點害怕。
要說起張子文的經曆,那還真是夠簡單,中學到大學,大學到研究生。雖然成績不是最好,但也算是個聰明學生,最主要的是聽話。無論是老師的話,還是家長的話,總之隻要是長輩,每個人說的張子文都會記住。
現在的人都早熟,中學的時候,青春萌動的孩子就難免開始有了朦朧的好感。也就是好感了,還沒有開始表達愛意,更沒有發生什麼什麼關係,就是兩個人互相多看了一眼,老師眼中的好孩子張子文就被警告了一次。
而且鐵麵無私,事後回想起來顯然是饑渴過度導致嫉恨的班主任,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要張子文請來了家長。在家長老師的雙重打擊下。張子文唯一一次可能的早戀就結束在連種子都沒有的階段。
更嚴重的是,作為這次早戀教育的更深層次的效果,張子文居然得了嚴重的女性恐懼症。當然並不是說隻要張子文看見女性就會如何任何,而是說每當遇到一個可能跟自己進一步發展親密關係的女性,張子文就會不自覺的做出一些蠢事。簡單概括一下。也就是說直到現在為止,張子文還沒有過戀愛經曆。
當然有沒有戀愛經曆,並不影響張子文的工作。而且如果不是今天一早。研究生樓的門房老頭就敲響他的大門,第101次威脅他必須在中午前搬走行李,因為下午施工隊就要進場裝修房子,現在張子文一定還在到處尋找合適的工作。
但是這迫在眉睫的威脅。最終讓張子文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到昨天電話聯係的不知名小公司,做一個連他自己都很難相信勤雜工,而這樣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必須找到一個地方放現在正抗在身上的行李。
所以當張子文來到卓錦大廈的時候。很是被這裏的現代化氛圍撞了一下腰,可以說都有點不知所措了。畢竟作為一個單純而且聽話的學生,張子文還沒有獨自一個人到這種完全陌生地方做事的經曆。這也可以理解他站在大廈的前廳裏那張茫然,而且無助的神情,在曾寶的眼裏是多麼的盲流了。
作為傑出十大青年—公司級,最有前途青年—保安級,最有魅力青年—想象級。曾寶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盯著走過身邊的每一個女性。從6歲的小妹妹到60歲的清潔大媽,總之所有進出卓錦大廈的女性都在曾寶的關注之下。實際上按照他公司同伴的觀點。連飛進卓錦的母蚊子也在曾寶的觀察範圍內。
也正是因為曾寶觀察事物的超強選擇性,所以直到張子文扛著行李在大廳裏站了足有10分鍾,才引起曾寶的注意,
“我說,你找誰啊?這裏可是高檔辦公的地方,如果你要找親戚就到其它地方。”
可惜老實的張子文顯然沒有聽出曾寶語氣裏明顯的不屑。連忙找出隨身攜帶的筆記,這裏不得不提到一點。那就是雖然張子文智力絕對沒有問題,但是他對一些他認為無關的東西的記憶力。絕對無窮接近與零,比如說生日,紀念日什麼的,當然這裏麵也包括了原本沒有放在心上的公司名稱。
“對不起,我找德榮貿易公司。我是來應聘勤雜工的。”
“哦!?!”
曾寶看向張子文的眼神頓時有了變化,如果說開始還僅僅是對一個盲流的不屑的話,現在的眼神則是完全的鄙視了。
“你到德榮?還勤雜工?你騙我啊?你知不知到我就是有名的鐵麵判官。你還想用這麼幼稚的謊話來騙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到局子裏去?”
“我怎麼騙你了?”張子文感到冤枉啊,張這麼大,從來就沒有騙過人,今天被一門房給當成騙子了,這讓他感到比當年思修沒有及格更屈辱,“我已經跟這裏的柳經理約好的,現在要去見她,你怎麼能說我是騙子?”
“柳經理?那個柳經理?你不要隨隨便便就編個名字來糊弄我。我告訴你,這個大樓裏上上下下幾百號人,我個個都認識。”
“我不知道她名字,不過我可以打電話給她。”
不過張子文的電話沒有打通,因為就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張子文和曾寶一起都看見了從電梯裏氣衝衝走出來柳月兒。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你知不知到我等了你2個多小時?你為什麼不開電話?你有沒有時間觀念?你……”
直到電梯停在19樓,柳月兒還沒有停止對張子文的抱怨。在這之前,張子文和曾寶兩個倒黴蛋已經被柳月兒在大廳裏數落了好久。所以直到兩個人從電梯裏出來,跟在柳月兒後麵的張子文,才敢第一次抬頭仔細打量前麵帶路的柳大經理。
其實張子文心裏還是很有點意見的,即使從背影,也可以看出柳月兒的年紀絕對要比張子文小,就說她那彎彎的月牙兒眼,也顯露出柳經理的稚氣。在這麼一個小人的手裏工作,張子文唯一看上的就是昨天電話裏,這位小柳經理親自承諾可以安排住房問題。
這個時候張子文再從後麵仔細的觀察經理,才發現今天穿了一套灰黑色職業套裝的經理。竟然有著誘人的曲線,回想一下她的正麵,連老實人張子文都不禁想入非非了。
“到了。這就是我們公司。喂,你怎麼走路不看著?”
隻顧觀察前麵的曲線,差點撞到了經理。張子文被柳月兒大聲吆喝著,才注意到他們已經停在一家公司門前。公司門麵不大。一扇單開的玻璃門旁,一塊小小燙金板上撰著“德榮貿易公司”幾個字。
“這公司不大啊!”張子文實話實說。
“你知道什麼?”狠狠瞪了一眼,柳月兒已經對自己的手下不報什麼希望了,這個呆子,能按個燈泡就算萬幸了。
站在門口。張子文還在想,現在的公司怎麼連個前台都沒有?其實把這個經理放在前麵做花瓶也不錯啊,看來這真的是個小公司了。好在張子文也隻是想在這裏應急,等找到新工作馬上就換。可是等轉過彎,看到的景象就遠遠超出張子文的想象了。
眼前寬敞明亮的辦公大廳,稀稀疏疏的擺放著幾張寫字台,其它地方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裝飾品。正中間是大大的一從綠色植物,中間一顆樹上掛滿了各種鈴鐺。彩球。燈泡。在牆邊一個S形的沙發,顯露出一種特別的溫馨感,而對麵靠近牆壁玻璃的地方,整齊的擺放了一排健身器械。整個環境看起來更象是休閑中心,而不太象辦公室。
“發什麼呆?趕快跟我來,有事要你做。”柳月兒對這新來的勤雜工已經不報希望了。怎麼看這都象個二傻子,怎麼對著這個前廳就發傻。以後還怎麼做事啊!
跟在經理後麵,張子文也是越來越迷惑了。沒有見過豬跑。也是吃過豬肉的。好歹張子文實習的時候,也進了幾家公司的大門,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誰家公司布置的跟公園一樣?難道這裏的工作環境都跟那個大名鼎鼎的“穀歌”一樣人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