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有多少的食物?”張子文有些擔心的問道。
“算上我們從食堂偷來幹貨,現在沒多少了?”負責那著食品的趙炎說道。
張子文皺了一下眉頭,這樣寒冷的天氣,所有人的體力都消耗的特別快,抹過大腿的雪讓所有人走起來都非常的吃力,剛剛恢複些的張子文都感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們必須加快行進的速度,否則我們都得葬身在這雪海裏,不想死的就都快點。”雖然張子文話說的很直白,但所有人都明白這其中的道理,對於在這樣一個大山了,死亡離我們很近。
一行人明顯加快了行動的速度,雖然每個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腿開始發酸,但都咬牙堅持著。
越過了一個山腰,總算到了一片算是樹林的地方,到處的黑鬆顯示出詭異的氣息。所有人都大口的喘著氣休息著,爬山不同長跑,這完全是一種耐力的考驗,長跑畢竟有慣性支持,而爬山,這樣滑的雪,隻要身體往前稍微一傾,就很容易會滑倒。
張子文坐在一邊獨自的整理著包裏可用的工具,因為他們的麵前是幾十年甚至幾百年的茂密森林,雖然樹枝已經掉落了很多,但人在裏麵還是很難行走,加上這裏根本見不到陽光,寒冷會很快侵蝕每個人的意誌,必須以最快的速度通過。
所有人又開始行走了,沒有人說話,隻是默默的跟著隊伍,蘇婉最開始還是堅持著要自己走,但隻微微消腫的腳很快就把疼痛傳送到了蘇婉的身體每一個角落。
張子文不容蘇婉拒絕的再次擔任起了背著蘇婉重擔,兩步一滑,三步一跌的朝著前麵走去。
其他的男學員實在看不下去剛剛從死亡邊緣走回來的張子文太過勞累,紛紛要擔當起背蘇婉的責任,但都被張子文一一拒絕了。
漸入樹林的深處,一群人速度明顯降低了許多,雖然不比南極考察隊辛苦,但也足夠這些公子小姐的戧。
突然,張子文喊了一聲停,所有人都是一愣,看著張子文,張子文則仔細的聽著樹林裏除了風聲之外的動靜。
“大家快先隱蔽起來!”張子文輕聲的說道。
所有人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還是各找個的隱蔽地點,隱蔽了起來。也學張子文仔細的聽了起來。
張子文則把蘇婉放在了一棵大樹的旁邊,輕手輕腳的朝前麵走了過去。腳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此時異常的清晰。
“嗚,嗚!”兩聲狼叫讓遇到狼攻擊的徐雅和張子文幾個人的神經一下繃緊,現在是非常時期,雖然即使有狼攻擊,這麼多人。不會出現死人的現象,但即使是受傷,對於在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下也極其可怕的,傷口惡化,凍傷,無一不可以要人的命。
張子文繞過一群樹。悄悄的尋找著那個聲音發出的的地方。一隻幼狼映入了眼簾,張子文這才鬆了一口氣。剛才聽到聲音時就察覺到了這個聲音似乎沒有成年狼樣隻嘶聲的殘忍,沒有那種霸氣,聲音中帶著的是那種無助與孤獨。
一隻體貌雪白的狼被張子文抱了過來,看來應該是那些狼的幼崽,但為什麼那些狼是灰狼,這些張子文就不得而知了。
一群人全部都圍了上來。看著這個可愛的小狼,七嘴八舌的研究了起來。
那隻狼好像很驚恐的看著一群人,頭使勁的往張子文的懷裏鑽,樣子非常的可愛。“帶上它吧,看它多可憐啊。”徐雅愛憐的看著這隻小狼,提議著說道。
不說徐雅的明星效應,就這隻可愛的小狼就夠所有人喜歡的,張子文點了點頭。把那隻小狼放到了蘇婉的背包裏,這才趕緊繼續他們的行程。那隻狼很乖,很快就沒了聲音。但蘇婉卻是擔心狼被憋死,不時的拿出來看看,那可愛的樣子讓蘇婉不相信,這樣可愛的小動物,長大之後卻成了一隻嗜肉如命的動物。
這個時候,樹林遠處傳來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而且對方好像故意把聲音壓的很清,但還是被張子文靈敏的耳朵察覺到了。
張子文一擺手勢,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那聲音好像察覺到了張子文發現了他一樣,突然也消失了。
張子文做了個隱蔽的手勢。再次放下蘇婉,他知道在這樣的幻境中,必須時刻的保持警惕,據說長白山上還有東,北虎,狼還好說,遇到虎就沒那麼簡單擺脫了,雖然說有槍,但虎的速度絕對不是狼能比的。不說其他人根本打不到虎,就是自己也未見能趕得上虎的速度。
張子文雙手攀上樹枝,瞬間朝上麵爬了上去,一群人都屏著呼吸看著張子文的舉動,就在張子文爬到這棵大樹中央的時候,砰,一槍,讓張子文險些被打到。
所有人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看到張子文沒事的時候才放下心,卻開始擔心起到底是什麼人開槍了。
身在其中的張子文卻不是那麼回事了,這一槍,綿長而有力,明顯的是狙擊槍,自己雖然躲過了這一槍,但胳膊卻沒有躲過,雖然隻是擦破了一層皮,但鮮血還是迅速的流了下來。這讓張子文突然想到了那輛飛的很低的飛機,事情看來並沒有對生存能力的考驗那麼簡單。
就在張子文被襲擊的一刹那,沈勳,在死亡遊戲學員中最不被看好的學員,迅速的端起隊伍裏唯一狙擊槍,砰的一槍朝射出子彈的方向打了過去,子彈順著路線穿過了一顆樹後打在了不知道什麼東西上。四周的環境又平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胖子,在死亡遊戲的半個月訓練內,直接一躍成為隊裏的狙擊槍神,雖然他看似笨拙,但用起狙擊槍卻是讓所有人驚歎,精確的定位,快速的上膛,甚至盲狙。張子文輕輕的跳了下來,拿出紗布包住自己受傷的手臂,低聲說道,“大家都警惕起來,看來真正的考驗來了。”
一幫男學員對於未知的危險有那麼一絲的興奮與期盼,畢竟經過死亡遊戲非人的鍛煉,總想證實一下自己的實力,而女學員則比較穩妥的希望一切都一帆風順。
所有人都熟練的拿起了槍,上膛,屏住呼吸,靜靜的隱藏了起來。沈勳則一動不動的趴在雪地上,緊緊的盯著那個開槍過來的方向,根本不介意自己胸前是零下十幾度的雪。萬一有什麼動靜,他會立刻開槍。擦破張子文胳膊的那一槍充分的說明了對方根本沒有絲毫憐惜,完全是要張子文的命,所以自己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張子文使了個眼色,趙炎立刻會意,順手在雪堆中握了個雪球,直接朝開槍的那個方向扔了過去。
砰,砰,砰,三槍,整整三槍,兩槍綿長,一槍清脆,張子文擺了個一把短的,兩把長的手勢,張子文知道畢竟這樣僵持下去自己這些人早晚會擔盡糧絕的,還好大概隻有三把槍,所以自己決定賭一把,雖然這樣做很危險。
隻見張子文朝隱藏在各個角落的眾人做了個自己引出那些人的手勢後,豁的從一棵大數的後麵衝了出來,由於森林裏的數很密集,所以張子文才敢做出這樣的決定,畢竟最少有三把槍明晃晃的對著自己。如果說躲過一槍很容易,兩槍還是有可能,那麼三把槍就有些勉強了。
還好有大樹做屏障,張子文快速的朝前麵移動,在張子文動身的瞬間,對麵那邊的槍立刻就響了,那邊的槍響之後沈勳的槍立刻就響了,隻聽到那邊啊的一聲,然後那邊又平靜了下來。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真怕出現像CS裏張子文的頭被暴的血花四射。等張子文安然的挪動到了令一棵大樹下。
張子文喘著氣把著手裏的槍,心裏算計著那邊的人到底怎麼樣,總感覺自己像是籠子裏的鳥一樣,敵明我暗。
朝沈勳做了個OK的手勢後,張子文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把持住手裏的****,猛的一轉身,全部身體都暴露了出來。
砰,砰,這回隻是兩槍了。
沈勳章在這兩槍響後毫不猶豫的開槍,然後是幾十槍的****連發聲音從張子文的這邊傳來。在沈勳打到第一個人的時候,所有都懊悔了剛才怎麼沒有沈勳那麼機敏的反映能力,然後等張子文再次誘敵的時候,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等待著那一刻,雖然慢了一點,但還是探出手朝那個方向打了過去。連那個肥胖臃腫的女人也不甘落後的開了一槍。
那邊又是啊的一聲。然後再次平靜,死一般的平靜。雖然眾人都是高興自己機敏的舉動,但張子文卻總預感這樣有些不妥,但到底不妥在哪裏卻不得而知了
張子文再次閃現,但那邊卻是異常的平靜,還是平靜。再閃!平靜!再閃!平靜!
張子文豁的一下跳到高空的樹枝上,向那邊望去,小心翼翼的隻探出一個腦袋,隻看見幾個人影快速的在樹林裏穿梭,而且速度越來越快,然後消失在雪地裏。
不是三個人?張子文思索著從樹上跳了下來,然後說道:“都出來吧,應該走了,但我們還得必須時刻的保持警惕。
所有人才鬆了一口氣,對於第一戰的勝利興奮的討論著,張子文則朝剛才那些人潛伏的地方走了過去,心細的徐雅跟了過去。
“剛才最少有8個人,可為什麼隻有三個人開槍呢?”張子文看著地上八雙不同的腳印自言自語的說道。
“應該是軍方的人!”徐雅肯定的說道,眼中冒著精光。
“你那麼肯定?”張子文疑惑的問道。
徐雅看了張子文一眼,不說話了。
“算了,現在感覺越來越奇怪了,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穿越這雪山再說吧。”說著張子文去喊正興奮的談論的眾人。
蘇婉則直接跑到張子文的麵前,拿著創傷藥,非得要給張子文擦破的胳膊塗藥。一旁的張鋒鬱悶的不得了,自己出來根本沒有配槍,看著這幫學員各個有槍還真不是滋味,自己算個什麼軍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