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去,否則的話我就叫醒所有人,你肯定走不了!”蘇婉堅決的說道。不讓抓住徐雅的軟肋不放。
無奈的徐雅想了又想,還是點了點頭。
兩個人躡手躡腳的開始挖,半個小時之後兩個人終於挖出了個可以出入的洞,放眼望去,天空一片晴朗,但卻清冷,一輪巨大的明月把暴風雪後的長白山照的異常明亮。加上雪的反光更是白的耀眼。
“走吧。”徐雅輕聲說道。兩個人攙扶著深一腳,淺一腳的開始了尋找張子文的旅程。
寒冷讓兩個人都縮成了一團,他們努力的發現著和其他不一樣的地方,他們最終研究決定一直往下走,張子文是被雪衝擊走的,肯定會往下湧。
跌倒了再爬起來,跌倒了再一次的爬起來,兩個人凍的臉色都發青,但沒有一個人喊苦,喊累,喊停下來,隻是不停的尋找著一切的蹤跡。
在兩個失望加絕望的時候,遠處一個綠色的東西突然吸引了兩個人,“那你看那。”蘇婉興奮的喊著。
兩個人立刻興奮了起來,立刻爬了過去,確切的說就是爬了過去,因為雪太厚,根本沒辦法抬起腳,隻好用爬的。
兩個人如獲真寶,迅速的爬了過去,兩個人同時抓住了那個綠的東西,一拽,很輕,兩個人的心一沉,一使勁,一個綠色的帽子被拽了出來,兩個人的心一沉,但卻不相信這是事實。迅速在附近挖了起來。
“在這裏呢,快來。”這次真的是非常興奮了因為徐雅挖到了一條腿。
兩個人也不管自己有多麼的狼狽。快速的挖了起來,整個人型被迅速的挖了出來,徐雅也沒看臉,直接就把手放在鼻息上,“還有呼吸。”寂靜的山穀響著徐雅的興奮聲。
“快我們弄醒他。”蘇婉提醒著說道,徐雅這才激動的趕緊去撫mo那個人的臉,等在月光下看清楚那張臉後。兩個人徹底的呆了,不是張子文?
這張臉雖然剛毅,切棱角分明,和張子文有幾分四之處,但卻不是張子文,卻是張子文在死亡遊戲中最要好的夥伴。張鋒。
張鋒在偷偷跟著上山以後。一直沒有跟上死亡遊戲學員的步伐,雪崩來臨時恰好張鋒正在山腰上,根本無處可躲,最後如一頭狂牛一樣往死裏往山下跑,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出雪崩,瞬間被大雪給掩蓋,而徐雅和蘇婉卻陰錯陽差的找到了張鋒。
蘇婉氣的直咬牙。也不管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張鋒,狠狠踢了張鋒冰冷的身體一腳。
“哎呀,你怎麼能這樣,他還昏迷呢。”徐雅驚聲喊道。
“就踢他,誰讓他不是子文來的。”說完蘇婉又狠狠的踢了一腳。讓讓張鋒知道自己因為不是張子文被狠狠的踢了好幾腳,不當場的氣暈才怪。
“我們得趕緊找到張子文才是最主要的。”徐雅見蘇婉有些衝動,趕緊說道。
這才讓有些失去理智的蘇婉清醒了一些,想起了來時的目的。
“那誰來照顧這個死人?”蘇婉問道。
“你。我去找子文。”徐雅肯定的說道。
“不行,我去。你在這裏照顧這個死人,我看到他就生氣。”蘇婉根本不買徐雅的一套。堅持要自己去找張子文。兩個人爭持不下。
“這樣,石頭剪刀布,誰輸了,誰在這裏看守張鋒。”徐雅見這樣爭下去也不是辦法,提出了一個最好做出決斷的方法。
“好。”蘇婉也瞬間接受了這個意見,畢竟這樣還有去找子文的機會,雖然隻是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但足夠了。
“石頭剪刀布!”蘇婉簡直要氣暈了,自己出的石頭,狠狠的盯著自己的石頭,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恨死石頭了,因為徐雅出的布。
“我去,你在這裏生火,但一定要注意安全,萬一有野獸也說不丁,記得一定要生火,任何野獸都怕火的。”說完徐雅起身要走。
“不行,剛才我都沒準備,我們從來一次。”蘇婉還是不甘心就這樣輸掉,有些耍賴的說道,結果被徐雅狠狠的瞪了一眼,這才小聲說道:“你找到了子文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徐雅這才點點頭,艱難的慢慢離開了這裏,向山穀下麵走去,確切的說還是爬。
一會的功夫,蘇婉生起了火,並不斷的往火裏放汽油,火很旺,但蘇婉心裏卻七上八下,自言自語的說道:“你這個死人,躺哪裏不好,偏偏躺在這裏。”越想越氣,又狠狠的踢了仍然昏迷的張鋒一腳,後者身體猛的一收縮,然後眼睛猛的睜開。
張鋒的眼睛一睜開把蘇婉下了一大跳,立刻問道:“你,你沒事了?”
張鋒艱難的點點頭,自己在被雪崩衝下來的時候,身體不知道翻了多少個跟頭,雖然現在意識在溫暖的火堆下清醒了,但身體卻如散了的架子一樣一絲一毫都動不了。
“水……。”張鋒就說出這一句話費了好大的力氣。
蘇婉急忙去翻自己的包裹,還好還有一些水,趕緊把張鋒扶了起來,慢慢的把水喂進他的口裏。
另一邊徐雅漫無目的的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線索,深過大腿的雪拉了一條長長的線,那是徐雅的蹤跡。
星空點點,絲毫不讓人相信幾個小時前那場毀滅性的雪崩,徐雅的一顆心始終的吊在那裏,既怕找到張子文,更怕找不到,怕找到張子文是怕萬一找到張子文,而張子文斷氣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徐雅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她知道自己的體力快透支了,於是不斷的用匕首刺紮著自己的手臂。從一段路開始,雪山上淋漓的滴落著一些血跡。然後瞬間洞了起來,在白茫茫的雪中異常的耀眼。
匕首的力量越來越大,徐雅因體力透支和過多的流血意識開始產生了一些幻覺,自己真的好想沉沉的就這樣睡去,可子文,我要找到子文,子文。你到底在哪裏呢。
不能放棄,絕對不能放棄,雖然一次次的被平坦的大雪打擊,但徐雅還是不停的打擊,他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腿的溫度在迅速的下降,甚至開始出現了有些僵硬的狀態。零下二十多度的溫度下。走在大雪山上。在徐雅的人生中是第一次。
子文你到底在哪裏啊?徐雅失落的心再一次無情的受著打擊,慢慢的回憶著自己和張子文發生的點點滴滴,如果上天能夠讓自己找到張子文的話,自己絕對不會再找人氣張子文,一定要好好的在他身邊說出自己的情素。
徐雅終於躺倒在了雪堆裏,上衣口袋瞬間滑出一款手機,在這樣的夜中。顯示屏幕顯得異常的清晰。
徐雅的眼睛一亮,對了,張子文身上也帶手機了,而且是全球通,剛才由於大家都很著急,根本忘了有手機這事。
徐雅想到這幾乎興奮的忘我,連身上的疲憊與疼痛都似乎消減了許多,興奮看自己的手機屏幕。謝天謝地,雖然信號微弱。但足夠了。
看著電話本裏第一個人就是張子文,徐雅的手慢慢按了下去。她怕,她怕按下去後電話裏會傳來你撥的手機已經關機這樣的聲音。
“嘟!”一聲嘟仿佛是徐雅整個世界最美麗的聲音了,與此同時在不遠處的一個雪堆裏,一首張傑的《再愛我一回》響了起來,張子文的手機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鈴聲,這樣的鈴聲在寂靜的山穀異常的清晰。
聲音噶然而止,徐雅的心一沉,再次撥通,電話裏傳來了語音錄音:“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但就是這樣一個消息已經讓徐雅興奮不已,因為他相信,張子文就在附近。
徐雅有了剛才的一個電話的提醒,興奮了許多,不停的在剛才聽到的聲音就在附近,拚命的挖著,一個背包映入了徐雅的眼簾。
徐雅興奮的加快了速度,冰涼的小手雖然已經失去了知覺,但仍然不停的努力著,腳,腳,一隻大概42尺碼的腳已經讓徐雅興奮的幾乎暈厥過去。
快速的拉著一隻腳,這時徐雅心裏有個奇怪的想法:“我這麼拉發是不是能把張子文的身體拉壞啊?”想到這,徐雅趕緊把力氣小了許多,生怕冰涼的張子文嘎巴一聲,兩半了,那自己真是欲哭無淚了。
張子文安靜的昏迷著,臉上還帶著昏迷前的笑容,“子文,子文。”徐雅的眼睛又開始濕潤了,今天不知道掉了多少次眼淚了,仿佛這一生的眼淚都沒這一天流的多。
徐雅使勁的把張子文擁在懷裏,輕聲的抽泣著,生怕失去張子文。
抱了好長時間才想到張子文還處於昏迷中,趕緊找到包袱裏的打火機,和一瓶子汽油,在足有一米深的雪中使勁的挖出了一個坑,把張子文放在旁邊,在地上澆上汽油,呼的一聲,洶湧的火光中溫暖在徐雅的身體中蔓延。
徐雅這在發現自己的手臂疼的異常鑽心,輕輕的拿著幾乎成了液體的碘酒塗在手臂上,“啊!”徐雅輕叫了一聲。因為失血過多,徐雅的臉色慘白,甚至開始出現了幻覺,但還是用手使勁在張子文的身上摩擦著,怕張子文的身體涼了下去。
“嗚!”一聲狼叫劃破山穀。
徐雅一個機靈,使勁的搖著頭,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嗚!”又是一聲狼叫,而且這次聲音好像越來越近,而且越發真實。“不是真的吧,一波還未平息,一波又來侵襲啊。”徐雅警惕的看著周圍,自己怕過來的那個方向,一隻憂綠色的的眼睛在遠處顯得異常清晰。
隻見隻狼似乎舔著雪地上的什麼東西,然後順著徐雅爬過來的足跡,慢慢的前行,而且注意到了火堆旁邊的徐雅和昏迷的張子文,眼神死死的鎖定著徐雅。
辦法,辦法。辦法到底在哪裏?由於晚上的蘑菇湯自己根本沒喝多少,加上一晚上的疲憊。找到張子文後更感覺到甚至有點虛脫,用範偉的話說冒金星一點都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