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六節誰的痛苦滴落刀尖
膨的一聲,兩個人都被彈飛了出去,盛雲淩倒退了幾步之後還是穩住了腳步,而霍琳琳卻沒有那麼幸運了,飛身彈到了牆邊,狠狠的撞在了牆上,嘴角瞬間流出了鮮血。
雖然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此刻張子文的眼淚卻緩緩的滴了下來,嘴唇已經被咬的幾乎沒有樣子,加上失血過多,臉色變的異常的摻白。
盛雲淩已經被怒火衝昏了頭,理智幾乎早已被吞噬,他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殺了這個阻礙自己報仇計劃的女人,橫舉起匕首飛身朝霍琳琳刺了過去,霍琳琳並沒有害怕即將麵對的死亡,卻笑著看著遠處沙發上的張子文。
心裏默默的念叨著:子文,我的弟弟,我的愛人,今天我沒能救你,如果萬一你能逃過今天一劫,我希望你忘了我,雖然我知道這個不可能,但是我真的希望這樣就平靜的消失在你的世界,和爸爸一樣在天堂或者地獄保佑你,讓你永遠都能獲得幸福。
一個白色連衣裙的身影飄落在了霍琳琳的麵前,留在那美麗的臉上是極度的失望,因為在司徒冰的眼裏盛雲淩雖然有許多的惡習,但還絕對不到死刑的程度,但今天的事情卻讓她徹底的失望了,第一次的覺得在乎一個男人,卻得到這樣令人可悲的結果,她覺得也許這個世界根本沒有值得自己留戀的東西了。
匕首硬生生的被收了回去,而盛雲淩也由於反作用力的關係,加上剛才霍琳琳拚命的一招,明顯身體受了很大的傷害。
“為什麼你們任何人都要救他?為什麼所有的光環都在他的成長中?”盛雲淩怒聲的喊道。
“我愛你!”司徒冰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呢喃道:“我不想讓你做以後一生都會後悔的事,雲淩放手吧,好嗎?”
三個簡單的字仿佛狠狠的刺痛著盛雲淩的心,從做殺手那天起,盛雲淩就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也從來不相信奇跡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這一刻三個簡單的字卻如千斤大錘一樣重重的砸在他的身上,因為他知道他也愛眼前這個女人,這個使得自己冰冷的心融化的女人,這個做收銀員的女人,這個眼神中沒有一絲雜質的女人。
“文哥,所有的骨幹人員已經在會議室等待了,現在可以過去了嗎?”大奇站在張子文的後麵說道,因為他並不了解為什麼自己的文哥會有這麼大的變化,自從上次因為突然事件受傷以後就仿佛變了個人。
根本不去理會飛雲會的所有事,對自己的企業也是不理不睬,今天卻突然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讓召集所有飛雲會的骨幹人員,當然張子文這樣的舉動大奇當然高興,利索的去辦了,飛雲會雖然這段時間有些鬆散但所有的骨幹人員卻立刻準時到達了飛雲會的總部。
“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就過去。”大奇想要說什麼見張馬上就過去,便退出了辦公室。
張海中不段的閃現著那天驚人心魄的一幕,在最後一刻,盛雲淩卻也為了女人放棄了自己所有的計劃,最後黯然的離開,接著司徒冰和盛雲淩通通的消失在了張子文的眼線中,而張子文清醒之後也知道了鄭玉蓮突然消失了,等到發動所有飛雲會的人都沒任何鄭玉蓮的消息後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以前總以為自己很強了,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可笑。
他哪裏知道這其中有人搞了鬼:玉蓮,你還好嗎,我真的好想你,就讓我打下整個江山來尋找你的蹤跡,因為我確信我愛人,雖然我愛的不止你一個人。
張子文不知道其實女人愛的並不是男人擁有的江山。鄭玉蓮也一樣。
飛雲會總部的大型會議室裏,從第一排左邊開始數分別是大奇,柯榮,柯譽,吳野,馮天浩,蕭寒,張文彬,白虎,紅狼,獵豹,坐在右邊依次是田澤元,一個一直抽煙的陌生人,一直閉著眼睛的德坎波斯,徐雅,蔡德友。
這種做法明顯是有說頭的,左邊自然是張子文的黑,社會手下,而右邊則是張子文的商業上的左膀右臂。至於張子文為什麼把兩撥人突然集集在一起就不得而知了。
這個時候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張子文一身白色的休閑裝信步走了進來,而唐雪則作為張子文的秘書跟在張子文的後麵。
那個一直抽煙的人好象根本沒看到張子文進來一樣,依然我行我素的的抽著煙,而張子文也是對此好象豪不在意。
“最近大家似乎都很散漫哦?不知道是不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很安逸了呢?不過好象隻有吳野很忙哦?是不是啊吳野?”張子文坐了下來,敲打著產自匈牙利的史落諾為奇水井桌子說道。張子文的第一句話就讓又有的人一愣,眾人都感覺到了張子文語氣中的不悅。
吳野似乎對張子文的問話早就有準備,不慌不忙的回答道:“不知道文哥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奇啪的一聲大力拍打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大聲的說道:“吳野,你膽子大了啊,竟然敢這麼和文哥說話?活膩了嗎?”大奇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幾個女人都是一驚,但隨即安靜了下來,而那個誰都不認識的人仍然隻是抽煙,好象任何發生的事都與她無關,而德坎波斯仍然是閉著眼睛。
張子文示意了一下大奇不要激動,仍然一臉笑意的看著看著吳野,沒有絲毫的動怒,大奇瞪著吳野冷哼了一聲才了下去。
突然張子文眼神嚴肅了起來,眸子裏透著絲絲的冰冷大聲說道:“不要以為你偷偷的和雲,南佬合作我不知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交代,否則別怪我張子文做事不講情麵。”
“文哥,你這樣誣陷我難道對你有什麼好處嗎?”吳野似乎早就有準備,依然的不溫不火的說道。
“還不死心哦?把人帶進來。”張子文大聲的喊道。
會議室的門迅速被推開了,一個身材瘦小隻有大概1米六左右卻顯得異常精悍的男人,誇張的雙手拎著兩個麻袋走了進來。麻袋上還有絲絲的血跡。
幾個女人都是捂著嘴巴,惟獨徐雅好象對此見怪不怪。吳野的頭上冒出了冷汗,但還不死心的說道:“文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申明權,把人放出來!”那個人聽到張子文的命令立刻把兩個麻袋如扔忌憚一樣扔了出來,迅速的解開了兩個麻袋,應入眼簾的是兩個血肉模糊的人,而那兩個卻並沒有死,還有著微弱的氣息。
唐雪看到這一幕隻感覺喉嚨異常的幹澀,差點就把早上吃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而徐雅卻饒有興趣的看著著戲劇性的一幕,對張子文投去了讚賞的目光,她知道這個男人終於站起來了,而且完全是憑借自己,你的世界不應該由女人去主宰,真正的王者必須主宰自己的世界,而不是讓世界主宰你。
“都是野哥讓我們瞞著文哥你的,文哥,你饒了我吧!”其中的一個人哭喊著說道,完全沒有了一個男人的尊嚴,想要用最大的力氣去爬到張子文的腳下去發現自己根本提不起一絲力氣。
“你血口噴人。”吳野喊了一聲就朝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人樣的那個人衝了過去,準備解決了那個人,可大奇早已先一步站到了吳野的麵前冷聲說道:“如果真的是血口噴人,難道你還會害怕嗎?”吳野愣在了那裏,然後才慢慢的做回了坐位,眼神中死死的盯著張子文。
“你還想打腫臉充胖子嗎?”張子文仰在了椅子上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