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廝慘叫一聲,摟著從黃邳屍體中抽出的右手,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如此淒慘血腥的場麵非但沒嚇到周圍的兩派黨羽,反而激起了這些家夥的凶性,再度揮舞著刀劍向張子文撲來,一個個眼珠子都紅了,仿佛見了肉的餓狼一般。
廢了陰紋的右臂後,張子文沒有絲毫遲疑,摟著趙輕煙昏的嬌軀一頭撞入前方的人叢之中,往剛才陰紋撲出的方向衝去。
不過這些嘍羅哪是張子文的對手,每次他們以為手中的刀劍已經砍上張子文身體的時候,卻好像碰到了堅韌的皮革一般,手中的兵刃不由自主的就滑了開去,幾乎連在這少年身上的衣服上留個印記都做不到。
當他們想要把兵刃收回再攻上的時候,卻的手抽了,兵刃卻不見了。他們還在奇怪的時候,反而的兵刃不知時候竟插進了的胸膛。帶著如此多的疑惑,就間接去見上帝了。
張子文就這麼勢如破竹地衝出近百米,眼見越來越靠近那店鋪了。圍追他的嘍羅們還以為他想躲到剛才陰紋躥出的店鋪裏去,一方麵前麵的人更拚命的向他攻來,另一方麵其他幾個方向許多還在外圍的家夥紛紛轉而間接抄到前方的店鋪前去了。
一拳將身側一個最靠近的嘍羅的胸骨擊碎後,張子文冷冷一笑,雙腿一擺,鬼魅般閃到半空之中,點碎幾個意欲砍向他雙腿的家夥的腦袋後,張子文已借力改變了方向,騰空往那馬上就衝了的黑熊般的大漢撲去。
這時這兩個麵合心不合的門派臨時湊在一起最大的劣勢就顯現了出來——組織混亂。張子文如此一而在,再而三的改變攻擊的方向,開始他們還勉強反應得,跟得住。
到了這會,那些頭領級的人物往往因功夫好些攻得最急反而被張子文殺掉不少,使得這群人完全沒了指揮,人雖多卻各自為政而亂成一片。
因而當張子文撲倒這大塊頭麵前時,除了零星幾個擋在前麵外,這大漢竟變成了獨自麵對張子文的格局。當然,也許根本就是認為沒必要太麻煩,一大夥人蜂擁而至,再加上三兩好手就能夠處理問題了,所以才形成如此局麵。
如此局麵反倒更是完全激發了熊烈的凶性。他在幫會裏就是靠這猛打猛衝,剽悍無匹的作風從最底層的會員打到了如今四大長老的位子。他和陰紋兩人聯手不知幹掉了多少敵人,對手往往因為應付得了其中一個而吃虧於另一個。
沒想到這次原本最善粘人作戰的陰紋這麼快就報廢了,這也讓熊烈多少起了點兔死狐悲之心。他揮起海碗般大的巨拳,整個人像坦克般往剛處理了麵前幾個小嘍羅的張子文直撞了。這下若被撞中,包保張子文下半生都要躺在床上度過了。
這回張子文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同樣揮起已是滿是血跡的右拳直擊而上,竟是一副像要和熊烈的鐵拳硬撼的容貌。熊烈大喜過望,看著對麵這比小了一倍都不止的拳頭,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張子文躺在地上哀號的容貌。
哈哈,這回老子又立一大功,隻怕能夠當上第二號副會主了。不過可惜,很多時候,眼見也並非為實,這一點,熊烈很快就明白了。
當兩人的拳頭相撞時,他覺得好像打到了一堵銅牆上一樣,立即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撞得倒飛了,同時,的右臂傳來一陣陣“劈啪劈啪”的聲音,然後就完全感覺不倒右臂的存在了。而在外人眼裏,就見兩人對拳時傳來一聲巨響,仿佛爆炸一般。然後,熊烈好像打到彈簧上一樣,人立即被彈飛了。
張子文仍不做任何停頓,追著熊烈後退的身子而去。這熊烈的確也算強悍了,如此重創之下,仍然用雙腳刹住了的身體,再度揮起的左拳向張子文砸去。
張子文也不算計,照例揚起右拳,兩人再次硬撼了一記。仍然,隨著暴雷似的一聲巨響,熊烈再度被打飛了。
不過這熊烈的凶悍之處讓張子文也悄然有些驚訝。兩條手臂都筋骨盡碎了,他竟然又刹住身體,一頭往張子文回撞了,大有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慘烈氣勢,讓張子文也稍生敬意。
這次張子文沒有再揮拳而上,而是閃電般飛身踢出一腳,正中熊烈胸口,一下把他踹往街邊,直到撞上一處牆壁,才停了下來。嘴角鮮血直冒,不過這性命總算是無礙。
隨手揮起地上散亂的一些座椅,砸退了十來個跟上來的嘍羅,總算暫時沒有人再敢上來招惹他了。一路衝來,他已殺了數十人。而且剛才與熊烈那幾記硬拚,實在形成了不小的威勢。
這些家夥終究還是凡人一個,顧忌的小命,一個個終究被嚇住了。所以張子文又迅速前進了幾十米,後麵的人隻敢遠遠吊著,前麵為數不多的家夥紛紛嚇得閃開,因而這段距離是甚為輕鬆。不過張子文,這些都是假像。
剛才一路而來,稍有分量的就隻有那個如毒蛇般的瘦子和剛才那個大塊頭,其餘的嘍羅實在不值一提。
第二〇八節長街戮殺血橫流
第二〇八節長街戮殺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