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神界一如百年前那兩場撼世之戰後的平靜無奇,沒有驚世之雷,亦沒有撼地之戰……
神域有四方,北神域儼然成為黑暗玄者至聖之地……自雲澈成為神域主宰之後黑暗玄者也代表著至高的榮耀與尊嚴,其他三方神域自然皆有黑暗玄者存在,但,北神域,這個當年雲帝徹底改變神域格局的出征之地,已然擁有著至聖之名,是無數黑暗玄者,亦是多數玄者的追求與向往。
他們想要了解這個改變神界格局的男人曾經所經之地,但每一個人,卻又害怕著不敢前往,因為……
“傳說中,神界格局之所以發生改變,還是因為魔主的至親曾遭到不公的對待……”在一個略微低下的位麵,一座稍微破舊的房子前,一個蒼顏白發的老者正在給麵前的一群孩子講述著這樣的一個傳說,“之後啊……魔主帶領著一眾黑暗使者向那些個所謂的仁者,那些統治者討要說法”話到此處,老者停下不語,隻是麵帶著和藹而慈善的笑容,看著一群或伏在老者大腿,或摟著老者頸脖,或圍身旁的幼齡孩童,每一個孩童都砸吧著如黑水晶般,聽得津津有味,每一張純淨小臉上都寫滿了好奇與崇拜:“後來呢,後來呢!”
“對呀對呀,唔……那個龍……龍……就那個可惡的龍……之後死了嗎?”
“唔……魔主把那些壞人打敗了嗎?後來魔主是不是贏了呀?爺爺快說……快說嘛……”
“嗬嗬嗬,爺爺說……爺爺說,”老者麵對這一群天真可愛的孩子寵溺地笑著,“後來啊……魔主帶著他的一群兄弟們與那個龍白展開了一場曠世大戰……”
“那場大戰,那叫一個震撼,整個南神域顫動得連人都根本無法站穩,整個神域,嘶……”
不遠處的一座拍賣鋪裏,一個白衣少年手持折扇同樣講得繪聲繪色,話到此處,他不由得停下來倒吸一口冷氣,麵露懼色,“整個南神域都被鮮血染紅,腥味……三月不散!當時,魔主就用過這柄劍,這柄劍……”
“嘁……就吹吧,誰不知道魔主用的神器啊……”台下頓時噓聲四起,“就是,咋這麼能吹呢?”“魔主大人是能隨便說的嗎……”
…………
“快,快看!那是什麼!?”眾說紛紜之際,有人顫抖著喉管發出了驚聲,不是說此人的魂覺有多麼的強大,因為即使那一點紅光遠在天際九霄,但,刺目的猩紅色光芒依舊直刺心魂,而那點紅光也正自蒼穹的極東以駭人的速度擴散開來,僅僅隻是一瞬,便已是紅光耀天,而更讓人驚駭的是……心中那莫名的驚懼感。即便隻是一點點的猩紅,其所給予每一個人的感覺都唯有——恐懼!更遑論漫天猩紅,仿佛整個世界在這霎那陷入了無盡的殺戮地獄之中……
但,世人無法知曉的是:這種現象,出現在——整個神域!
在那不知名的地方,一座輝煌無比的雪白大殿之中,一位身著雪衣的青年正半躺在大殿中那張能坐下三人的柔軟巨椅上神情充著愜意以及悠閑之色……
旁邊坐著的女子同樣一身雪衣,身材芊盈,柳腰僅盈一握,膚勝白雪,晶瑩如玉,三千青絲傾瀉而下,直垂腰際,貌似謫仙,整個瑰麗大殿似乎都隻能成為點綴,眼波流轉間所露,無一不是對眼前男子那深入心魂的愛戀,“雲哥哥,”開口之音,清甜婉轉,又如空穀傳響,動聽扣弦,“千影姐姐處理完梵帝神界那邊的事後很快就會到了。”
“……嗯,不急,先好好陪陪我的好雪霓。”雪衣青年慵懶開口,雙眼依然愜意地眯著,隻是他的右手已經不安分了起來。“哎……噗嗤!雲哥哥,大白天的,別鬧……”少女被這突然的動作撓了個癢忍不住嗤笑出聲。而男子卻並沒有就此收手,反而臉色一肅:“本魔主行事,誰敢指點!?”少女無奈:“是是是,我的魔主大人。”男子則正是魔主亦是神界之主——雲帝,雲澈。
然而曖昧的氣氛卻並未持續太極久……
“!!!”雲澈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雙眼亦在一瞬間睜開,目綻藍光,看向天際極東,仿佛要將這片天地看穿。“啊!”少女自然也被雲澈這突然的動作嚇到了,“雲哥哥……你……你怎麼了?”看著雲澈臉上愈發凝重的表情,不由得麵露憂色,“雲哥哥……”但,擔憂之詞還未出口便一如雲澈那般看向了東方……因為那點出現在低等位麵的猩紅光芒也出現在了雲澈的魂覺內,更是照耀著這一整片神域,而那令人心悸的感覺同樣出現在了身為神界之主的雲澈心中。
而這,亦亦是讓雲澈如此震驚的原因……要知道,早在百年前雲澈就已經達到了這個世界的極致,甚至已經超越了這個世界的法則,能讓他也心悸的東西已經整整百年未曾出現。而這點紅光的出現……
雲澈的腦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年劫天魔帝歸世混沌壁所出現的緋紅裂痕……那個裂痕的紅光同樣是令當時的魔獸,玄獸,甚至玄者都出現狂躁現象,而原因,則是心中之懼,以及——法則的破壞!正是從這點紅光,雲澈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或者說……不得不做出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