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啊。”
陳如意迷迷糊糊從房間裏麵走出來,伸了一個懶腰,晃了晃腦袋,胡亂揉了一把頭上胡亂的頭發,下意識衝著從隔壁房間裏麵走出來的許瀟打了一個招呼。
“哈~~~早上~好。”
許瀟揉了揉眼睛,砸砸嘴,回應了一句,然後指著陳如意的肩帶道:“你的sloggi露出來了。”
陳如意哧哧笑,“你還好意思說我呢,你內褲都漏出來一截。”
許瀟低頭看了一眼一角紮進內褲邊緣的上衣,“管他呢,反正在自己家裏。”
“也是,在自己家裏我脫光都行,反正有暖氣,冷不著。”
“嗯…………”
兩人沉默半晌,忽然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指著對方道:“你怎麼在我家裏?”
“胡說!這分明是我家裏!”
“亂講!我家裏才對!”
“我家裏牆上掛著一副畫,諾……誒?我畫呢?”
許瀟冷笑一聲,“有個屁的畫,我家裏有一個大魚缸,裏麵養了三條金龍,就放在客……我魚缸呢?”
兩人沉默半晌,忽然又異口同聲道:“這是哪兒?!”
此時就聽著樓梯口響起了腳步聲,兩人神色一緊,連連退後了兩步,互相依偎著,緊張兮兮看著樓梯口。
劉以筠緩緩順著樓梯走了上來,看了兩人一眼,“醒了?記得把房間收拾幹淨。”
“劉總?”
“以筠?”陳如意愣了愣,“你怎麼會在這裏?”
“看來酒還沒醒。”劉以筠淡淡道,“廚房裏麵有兩碗醒酒湯,自己穿好衣服去拿。”
許瀟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劉總,這是你家?我昨天不是在……”
她想到了什麼,忽然閉上了嘴。
劉以筠沒吭聲,徑直走進自己房間裏麵。
許瀟與陳如意麵麵相覷,陳如意低聲問道:“我們昨晚怎麼來的?”
“不大清楚,”許瀟輕輕錘著自己的腦袋,“趙總送回來的?”
“他沒占我們便宜吧?”陳如意忽然指著許瀟的雙腿,“他差點連你的內褲都給你脫了!”
許瀟臉一紅,“胡說八道,劉總都在呢。”
正此時,就聽著底下忽然傳來了一聲貓叫,兩人扶著欄杆往下看,就見到一隻花貓跳上了茶幾,弄翻了一杯茶水。
“別鬧!”
趙平野罵了一句,趕緊走到客廳,趕緊拿了幾張衛生紙想將桌上的水給擦了幹淨。
“趙總……”
許瀟下意識喊了一聲。
趙平野聽著聲音轉過頭看了一眼,“醒了啊?”
陳如意與許瀟一愣。
許瀟連忙將陳如意的肩帶給拉了上去,陳如意慌忙扯了一把許瀟的上衣。
趙平野尷尬轉過頭去,嘀咕一句,現在的人都不穿衣服的嗎?
…………
…………
餐桌上許瀟微微紅著臉,並覺得無比局促。陳如意則是惡狠狠地盯著趙平野,同時還是稍微覺得有些害臊。
據劉以筠的描述,昨天晚上陳如意與許瀟兩人喝得醉醺醺的找不到北,趙平野又不知道兩人的地址,幹脆一股腦將兩人全部給拉到家裏來了。
雖然說是一進門就直接將兩人交給了劉以筠與張阿姨,兩人的衣服也是由張阿姨來脫的。
但陳如意始終是氣呼呼,誰知道他有沒有在車上對兩人動手動腳?
她就不信這兩人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醉醺醺的模樣他不心動。
“不要臉。”
趙平野剛端起碗準備喝粥就聽到陳如意嘀咕了這麼一句,無奈道:“我剛真沒看到什麼。”
“誰知道你有沒有看?”
趙平野轉頭看了許瀟一眼,許瀟壓根沒有反應,隻顧著低著頭拿著勺子往自己嘴裏舀粥。
跟上司的老公單獨吃飯,末了還喝醉被上司的老公帶到了家裏,如今醒了之後還和自己的上司麵對麵吃早餐,她心裏不別扭那是假的。
雖說這件事早就跟劉以筠打過招呼,但仍然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緊張感,甚至隱隱有一種被捉奸在床的感覺。
劉總會怎麼想?劉總是不是想刀了自己?
現在她真想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