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邵軍也是個好玩的人,他父母回家詢問他我和他什麼時候好上的,他居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跑來問我是怎麼想的,還問我有沒有和他一起處處的想法,我當然……”
“要不你倆試試?”蔡國雄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抽了,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容欣頓住了,過了好一會,語氣也涼了幾分,“大叔,你什麼意思啊?”
蔡國雄停下了腳步,遮住了大片的亮光,俯視著容欣,“小妹,我知道你和我在一起,覺得新鮮好玩的成分居多。你根本沒有考慮過將來,你興之所至,興許也會因為失去了興趣而中途退場。”
這個,或許她真能做出來,容欣不確定的想,從小到大她都有最大限度的自由,正因為次,責任和義務與她來說顯得尤為的陌生和無關緊要。
容欣的沉默又是讓蔡國雄心中微微一刺,蔣教授說的沒錯,知女莫若母,他之前因為愛情的甜蜜居然忽略了這麼明顯的問題。
“要不,咱們先分開,讓彼此都冷靜冷靜,”蔡國雄覺得這話有千斤重。
“為什麼?!我不要!”容欣一把抱住蔡國雄的腰,撲進他的懷裏。蔡國雄非要用理智去分析感情,但容欣可不是理性能戰勝感性的人,她現在對蔡國雄的感情火熱火熱的,讓她就這麼跟他分開了,她當然不樂意。
蔡國雄無奈的扯了扯嘴角,扶住她的肩頭,彎下腰和她的目光平視,“小妹,我們做個遊戲吧,我們半個月不見麵,不聯係,若是誰先聯係誰,輸的那方就必須答應贏得那方三件事可好?”
容欣眸色動了動,看得出她對這項提議很心動,但是她嘟了嘟嘴,“那我想你怎麼辦?”
“我就知道,你肯定輸,肯定玩不起!”蔡國雄故意挑釁道,揚高了聲音,語氣卻有些幹巴巴的。
果然,容欣上鉤了,她跳起來勾住蔡國雄的脖子,眉眼神采飛揚,“玩遊戲我從來就沒輸過,不過這個遊戲我還要加上一條,那就是十五天之內你沒聯係我,我也沒聯係你,那還是算我贏。”
“行。”
容欣噗嗤一聲笑開了,輕啄了他一口,“小樣兒,那你輸定了,唔,我現在得好好想想要你給我辦哪三件事。”
蔡國雄和容欣分開時,容欣還沉浸在必勝的喜悅之中,不過臨分開的時候,容欣黏糊人的勁又上來了,抱著他不肯鬆開,依依不舍。她越這樣,蔡國雄心裏越不好受。
與她來說,這次分別僅僅隻是一場遊戲。
而與他來說,或許就是一段戀情的結束。
十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十五天應該足夠容易對新鮮事物產生興趣的容欣想清楚。隻要她不再纏著他了,那他就算是再難以割舍的感情,他也能放的下了。
人人都當他蔡國雄是果斷狠絕的人,而實際上他是最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從特種大隊調至M集團軍當參謀長,他就跟死過一回似的。他割舍不下熟悉的環境熟悉的人,還有他對那裏每一寸地方每一個冷兵器赤誠的愛。
蔡國雄回去的路上沒有坐車,而是步行。他是步兵出身,這點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夜裏的冷風吹過,心裏的淒涼感反而愈演愈烈了。
一輛車突然在蔡國雄的前頭停下,車裏的人伸出脖子,高興的喊道:“參謀長,真的是你啊!”
蔡國雄有片刻的怔愣,“哦。”
車上的軍官並未察覺有異,而是開了車門,“您怎麼這麼晚了一個人在外麵啊?上車吧。”
蔡國雄並沒有推辭,車上還有兩個年輕的軍官,其中一個就是邵軍,他似乎是醉裏,靠在戰友的肩頭,含糊不清的說著醉話。
年輕軍官不好意思的朝蔡國雄笑了笑,“首長,他看上一個姑娘,可是人家姑娘沒看上他,這小子想不通借酒消愁呢,理解,理解萬歲哈。”
若擱以往,蔡國雄或許會罵一句“沒出息”,但今兒個他也怪沒出息的,若不是碰到這幾個年輕軍官,他或許也會去喝幾盅。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邵軍突然吆喝了一嗓子。
身旁的軍官嚇了一跳,趕緊的按住她胡亂揮舞的手,一臉歉意的看向蔡國雄,“首長,您見諒見諒啊。”
開車的軍官有點兒八卦,沒話找話道:“參謀長,您還不知道吧?邵軍這小子看上容教授的女兒了,誰料到容小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所以想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