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紀岑藍的話,越月末忽然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不再重要。是的,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錯。
八年前不告而別的那一晚,留給紀岑藍的傷痛是她不可估量的。那麽,那一天她與他纏綿後,沒有留下隻字片語就去接自家寶貝,是不是也讓紀岑藍深深的恐懼了呢?她,真的忽略了!這麽重要的事情,她偏偏,給忽略了……她一直跑啊跑,隻為了能更快的跑到他身邊,卻忘記了,自己在轉身的時候,留下的傷害該有多重。
她淚眼朦朧地看著眼前的模糊的俊容,即使晨曦微弱地光線道道打在他臉上也無法看清,留獨那雙深邃幽冷地眸。也許,她也不曾看清真正的紀岑藍!
嗬……她忍不住自嘲的笑笑,再次將自己埋入紀岑藍懷中。
“啊……藍……啊藍,我不想跑了,怎麽辦……”
“嗯!”紀岑藍應了一聲,任由懷中的小女人胡亂鑽竄,嘴角,卻再也找不到那廝無情。
“啊藍……”她不滿意地嘟噥。
“嗯?”嘴角深深勾起,在晨光中,漸漸清晰了容顏。
越月末似乎感應到他此刻的好心情,也偷偷咧開嘴角,露出經典的八顆牙,帶著難掩的羞澀輕聲道:“啊藍,我不想再叫你紀岑藍了!吾,再也不叫了!”
身邊的男人微愣,沉默半秒才緩和過來,一連串低沉沙啞地笑聲,劃破晨曦的微光,殘留的冷空氣,已不知不覺消散而去。
“好!”他閉上含著笑意地眼,再睜開時,冰冷九霄雲散,取而代之地是染上了深情的溫柔與化不開的寵溺。他說:“好,再也不叫了!”
“嗯!”越月末如獲救命大令般,小雞啄米似得狂點頭,忽然想起什麽,她猶豫地抬起頭,吐吐吐吐道:“啊藍……那寶貝他……”
“越月末!”紀岑藍猛地打斷她欲出口的話,一本正經地抬起她下巴,目光灼人,“現在離上班還早……”
“嗯?”現在離上班的確還很早,外麵天剛微亮呢!隻是越月末不明白,紀岑藍什麽要突然說這個問題。
“既然還早,”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唇角在黑暗中悄悄勾起詭異地弧度,“我們來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什麽唔!”
疑惑的話語統統淹沒在唇齒交纏中,她起初掙紮著,反抗著,卻也抵不住誘、惑,漸漸迷失在紀岑藍帶給她的愛的漩渦中。
以至於,以至於次日越月末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
瞪著此刻正撐著腦袋含笑俯視自己的邪惡男人,越月末咬著一口白牙,緩緩吐出一句話。
“紀岑藍,你果然是混蛋!”
因為她還記得在自己昏睡過去前,那人唇齒清晰地說著:你不知道,這兩天我有多麽渴望將你壓在身下,一直做一直做,直到你再也不敢離開我為止……
這隻混蛋色狼,果然改不了本性!之前那些感動什麽的,根本就是曇花一現!甜言蜜語什麽的,都是浮雲啊!越月末感歎著,默默在心裏怨念。隻是……
他說:可是我不敢……我怕我一停下來,你就再次消失……
他說:我紀岑藍居然害怕,醒來的時候是自己一個人……
他還說:越月末,我再也不許……再也不許你跑了,即使綁,我也要把你綁住……
嗬……她輕笑,在紀岑藍越發深黝地黑眸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紀岑藍這個混蛋,就勉強原諒他吧!反正,如果他再欺負她,她就跑去和寶貝睡!
對,就這麽決定了!
她滿意地點點頭,帶著自認為的小勝利,撲進身邊同樣含笑的男人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