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林雲。”
“今年多大？”
“23。”
“有什麼症狀？”
“就是有些時候，我總覺得自己眼睛有點問題，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
正在查看病例的眼科醫生聞言，放下了手中的病例:“你眼睛疼嗎？”
“不，都不會疼！”
“什麼叫都不會疼？”
林雲沒有回答。
醫生仔細打量著林雲，道:“看見奇怪東西的時候會疼嗎？”
“不會。”
“有沒有其他症狀？比如瘙癢、幹澀、流淚什麼的。”
“沒有，就是覺得自己眼睛挺奇怪的。”
醫生一邊翻閱病例，一邊說道:“你眼睛確實沒有問題的，上次還是在市醫院做的檢查。”
“但病例上寫著你前不久發生車禍，頭部受到強烈撞擊，眼睛並沒有受傷，等等……”
醫生有些詫異道:“你頭部受傷現在好了嗎？”
“好了。”
“給我看看具體傷勢。”
林雲把頭向醫生伸去:“其實我頭部並沒有受傷，隻是擦破了皮，市醫就誤以為我是重傷。”
“因為當時我跟同事一起被送到醫院急救，他們見我頭上都是血跡，還破了皮，就認為我頭部也受傷了。”
林雲說著，取出一張CT遞給醫生:“這是市醫給我照的頭部片子。”
醫生接過片子看了看，有些詫異道:“確實沒有問題啊！奇怪了……被大貨車撞擊，你都沒事？”
林雲點頭:“難道你還覺得我應該要出點事？”
“你那位同事呢？”
“車禍去世了。”
“你們倆同時出車禍，他死了，你沒事？”
“是的。這有什麼問題嗎？”
醫生愣了楞！
林雲補充道:“因為我沒落在地上，我隻是胳膊撞到了迎麵而來的大貨車玻璃。”
“哦……”
“不過……醫生，我要是說我已經死了，你會信嗎？”
“瞎說什麼呢！”
醫生怔了怔，道:“我看你眼睛也沒問題。你說你會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具體是什麼東西？”
“隻是偶爾看見，要說嗎？”
“當然。”
林雲深呼一口氣，道:“真的非說不可嗎？”
醫生點頭。
“我從出院到現在一共看見過三次，一次……是在家裏，我拿拖鞋洗澡的時候忽然看見床底下有一張蒼白的臉對著我。”
“咳咳……你的意思是說你……看見鬼了？”
“沒有。醫生，您別亂說啊，我可是相信科學的人，從來不信那些封建迷信，所以我才覺得是自己眼睛有問題。”
“很好，你繼續說。”
“後來我也爬到床底去看，果然有一個目光呆滯披頭散發的女人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她的眼珠子是血紅色的……”
“停停停……你確定這都是真的？是你親眼看到的？”
楊醫生聽得頭皮發麻。
林雲點頭:“醫生，我說的都是實話，您能尊重病人的心理感受嗎？”
“這……必須的。你接著說第二次！”楊醫生有些心慌，試圖阻攔他說第一次。
“你不要急，我第一次還沒說完。”
“我已經聽懂了，你直接說第二次。”
林雲見醫生還讓自己說第二次，心理倒也算是鬆了口氣。
繼續道:“第二次是在公司裏。昨晚兩點，我去公司，順便小解，從廁所出來時，看到公司的一個女同事在用我的電腦。”
“見我回來，她迅速轉身，掉頭就跑，直接就從十八樓跳了下去。”
“她跳下去直接死了？”醫生震驚道。
“早死了！”
“這也還好，這個稍微正常一點了。”
“正常？”
林雲臉色微變，伸手比劃著一顆頭顱，帶著些許震驚的口吻說道:“這麼大一顆頭，披頭散發的，掉下來撿都不撿，直接就跑了，還跳18樓！這還正常？”
醫生呆了！
“醫生，我是完全相信科學的，所以我才來醫院做檢查，希望你能用科學的方法感染我。”